眼见连长被拖进了树林中,其他几个人也吓的心惊肉跳,害怕下一个轮到自己,在这里杀死一个人比踩死只蚂蚁还简单,在这个没有法律的地方,生命也失去了应有的价值。
安睿智紧跟着走进树林中,有茂密的枝叶遮挡,从这里看不见外边的情景,于是对方普恒说:“把他放开吧。”
“我什么都告诉你们了,为什么还要杀我?大哥,求求你们了,我还有老婆孩子......”警卫连长苦苦哀求。
“住嘴,你怎么知道我们要杀你?”方普恒低声呵斥了一句。
安睿智轻声对这个家伙说:“你答应一件事情,我们就把你放回去。”
“没问题,您尽管讲,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办。”警卫连长好象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连忙点头哈腰地说。
“你回去后密切注意郎三的行踪,把他的活动情况都记下来,过段时间我们会去找你。”
警卫连长想了想,随后望着安睿智说:“没问题,这个我能办到,可是我那几个弟兄怎么办?”
“他们几个人我要带走,如果你敢不老实我就把他们放回去,你应该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安睿智用威严的口吻说。
“那我回去如何向郎司令交代?”警卫连长苦着脸说。
“要怎么说是你的事情,如果这件事情你办得很好,我会给你一大笔钱,让你远走高飞,你如果不老实我们也可以随时要你的命。”
“好吧,可我还不知道您是什么人......您能不能告诉......”
“以后你会知道的,现在你可以走了。”安睿智轻声说。
警卫连长听到这句话,如同得到了大赦,转身仓慌地朝山下逃去。见警卫连长跑没了踪影后,安睿智向树林深处开了两枪,随后俩人走出树林。
回到山顶,安睿智对看守俘虏的武奋斌说:“我们已经处决了领头的,押上这几个当兵的一起走。”
方普恒走过去与武奋斌一起把缴获的枪只分别挂在几个俘虏的脖子上,然后一个在前面开路,一个在后面跟随,押解着几个俘虏朝山下走去。
一行人下到半山腰的羊肠小道,刚好与高坎会合在一起,高坎惊讶的望着押下来的俘虏对安睿智说:“安先生你们真是太神勇了,竟然抓住了这么多人!他们是不是郎三派来的?”
“不错,都是郎鸿贤警卫连的士兵,带队的连长想逃跑被我开枪打死了。我审问过那个连长,他们是奉命来截杀你的。”
“郎三这个狗屌日的,老子早晚要报这一箭之仇。安先生,这些人你打算如何处理?”
“先把他们带回你的山寨看押起来,以后我还有用,你看可以吗?”安睿智用商量的口气问高坎。
高坎连忙点头同意,“当然可以,一切听从安老弟的安排。”
傍晚的时候,一行人终于赶到高坎的老窝莫弄山寨。
莫弄山寨背靠大山,萨尔温江的一条支流密洛阔江从山寨的一侧流过,只有一条崎岖的山路通向外界,小路盘旋在山间。路的一侧是大山,另一边悬崖绝壁,下面就是密洛阔江,只有马帮和行人能在小路上通过,性能超群的越野车都难以通行,整个山寨易守难攻地势非常险要。
高坎占据了山寨后对这里又进行了大规模的修缮,在入口处修建了寨门楼,寨子四周也建起了岗楼。寨门口和岗楼上全部架设轻重机枪,24小时有士兵站岗警戒。
等他们来到山寨的大门前,虽然天还没有完全黑,但是寨门已经关闭。在这样的崇山峻岭中晚上没有人敢走夜路,客商一般都在山寨中住下来了,所以寨门关闭的很早。
两个站岗的士兵早就看见他们了,虽然俘虏的身上都挂着武器,并没有引起士兵的注意,因为在当地没有不带枪的男人,枪支在他们眼中如同锄头一样平常,出门不带枪的男人反而会让人感觉奇怪。
眼看就到家了,高坎兴奋地走在最前面,当他们走到寨门前,门楼上的士兵才懒洋洋地问,“你们是干什么的?”
听到警卫的问话,高坎气得火冒三丈,大声骂道:“狗肌巴日呢,连老子都认不出来了......”
安睿智在旁边偷偷地乐,高坎现在的形象跟叫花子没有区别,在山林里逃窜了接近十天,衣服被树枝扯成了布条,胡子、头发脏得结成了团,被人认出来才怪呢。
虽然从外表没认出高坎,但是司令的声音却没变,两个警卫慌忙从门楼上跑下来,边开寨门边恐慌地赔礼道歉,“对不起司令,我们兄弟俩有眼无珠没认出司令来,我们该死......”
当着安睿智他们的面,高坎也不好意思再骂,对一个警卫说:“快去通报一声,告诉太太们和公子就说我回来了。”
警卫转身就往寨子里跑,边跑边大声喊,司令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