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金默默拍了拍胡仙的肩膀。
金默默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都不能安慰胡仙的心,也只能这样默默支持她了。
接着,胡仙很快的打印好一份辞职报告,因为还在试用期,所以真的是当天就给批准了。
麻痹!
胡仙拿着主管签过字的离职同意书,“现实总是这么残酷!人情也老是这么淡薄。”
“哪天走?”金默默看见回到位置上的胡仙。
“现在,立刻,马上,收拾东西,可以滚蛋了!”胡仙把手里签好字的文件,递给金默默。
金默默也惊讶于公司的办事神速!“这么快?”
“……”胡仙没有说话的看着金默默,脸上一副那你以为呢的样子。
“晚上聚聚吧,叫上李书玉一起。”金默默叹息了一声,看着胡仙提议到。
“不了,又不是什么好事,庆祝什么?”胡仙有些疲惫的说。
“那……”金默默不舍的看着胡仙。
“等下送我离开,等我回家了,去胡女士的公司安顿好以后,我会打电话给你们的。”胡仙边收拾着自己的东西,边说。
其实刚刚到公司上班时间不久,真的是没什么东西好收拾的!
至于胡女士,金默默也只是第一次从胡仙嘴里听见她这么称呼自己的妈妈时,感到意外,而后来,听李书玉说了胡仙和她妈妈的关系后,再到现在,早就见怪不怪了。
看着金默默转身回公司的身影,胡仙坐在计程车后座椅上,扭过头,看着车前方。
真的要回去了吗?
是真的,要回去了!
那个想想都让人窒息的‘家’!
胡仙回到出租屋后,简单的给房东打了电话,说明了情况,就开始收拾起自己的东西。
由于胡仙一向生活很随意,所以衣服神马的,也不多,收拾起来,也很快。
在胡仙的计划里,怎么的也要收拾上一天的东西,却在半个晚上就整理好了。
和房东约定三天后搬离,那么自己就再在这里,逍遥的住上三天吧!
第一天胡仙一直睡!
第二天出门去小区的小超市,买了点速食品,填饱了肚子后,继续补眠。
第三天,从睡梦中惊醒,吓出了一身冷汗。
胡仙梦见了那个框了自己五十块的钢镚男!然后梦见自己怀了他的种,可是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个男人了,然后,肚子突然大的像个快要吹破的气球,突然间就破裂,不停的往外冒着钢镚,直到肚子瘪下去!
麻痹!一个钢镚,引发的悲剧!
胡仙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起身进了卫浴间洗漱。
十点钟,和房东,简单的交了房子后,胡仙搬着自己的东西下楼。
出租车里。
胡仙依旧坐在后排座,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想到七年前,自己离开家的时候,只是背了个书包,也是简单的像现在这样,打了个车,就离开了,而七年后的今天,依旧是一辆出租,就把自己解决了!
七年了,自己似乎依旧简单的,一成不变!
到达目的地,胡仙付钱下车,从后备箱取出行李,车子离开,她站在自家门口,抬头看着这个记忆里熟悉又陌生的房子。
“我回来了!”胡仙叹息一声。
按响门铃,胡仙站在门口等待。
“小姐!是小姐回来了吗?”张妈开门就看见了多年不见的胡仙,长大了,长漂亮了,但是还是一眼就能认出来。
“张……妈?”胡仙看着眼前这个脸上已经爬上褶皱的老妇人!
“是我,是我,小姐,难为小姐还能认得出我来!”张妈眼眶有些红的说。
“张妈!”胡仙猛地上前就一把抱住了张妈的肩头,眼眶湿润。
胡仙是没有想过,张妈还在家里做事的,都已经七年了,胡仙以为张妈也已经早离开了,还好,张妈还在!
在胡仙的记忆里,这个家,连张妈都比胡苏瑶疼爱自己超过了百倍!
“小姐,快先进屋在说话吧!夫人三天前说,一周后,你会回家,我当时心里乐得跟什么似的,我就一直在数日子,真没想到,才过了三天,小姐就回来了!”张妈一边帮着胡仙拿她的行礼,一边絮絮叨叨。
还是二楼的左手第一间卧室,跟着张妈上楼,看着张妈打开自己的卧室,一眼望尽,“呵,还是老样子,一点没变。”胡仙冷笑一声。
“当年小姐就那样离开了家,后来先生说,小姐的房间,走时什么样,就一直保持什么样,还让我天天都打扫着,说等着小姐回来……”张妈说着说着,就抽噎起来。
“这个家里,也就只有爸爸和张妈关心我。”胡仙走到床边坐在床沿边。
“小姐,哎……母女哪有隔夜的仇?兴许夫人是个女强人,所以一心忙着事业,忽略了小姐,然而久而久之,夫人便不知道该如何和小姐亲近了。”张妈醒了一把鼻涕说道。
“呵。”胡仙讥讽一笑,一个母亲能不知道该怎么和自己的女儿的亲近吗?转而随意问到,“这几年家里一切都还好吗?”
“老样子,和小姐在的时候,一模一样,夫人忙,回来的晚,有时候加班,就不会来了,先生最近这两年也是越来越晚的回来了。”张妈一边往衣柜挂着胡仙的衣服,一边说。
“哦,是吗?她这辈子真是走了****运遇到了我爸这个男人,都这样了,我爸还是会回到这个家里,还是守着她!”胡仙为莫绍谦打抱不平,她在心里多次想着,也曾在嘴上对莫绍谦说过,干脆就和胡苏瑶离婚,找个居家的好女人,安稳的过日子。
可是每次,莫绍谦都会笑着说,“傻孩子,如果连我都离开你妈了,那她就太可怜了!我会在家里等着你和她回来,守着我们的家。”
“小姐,其实夫人也不容易,一个女人撑着那么大一家公司,身上背负着那么多员工的温饱问题,所以自然就没有那么多时间来顾家了,你要多体谅体谅夫人!”张妈抹了抹眼泪,叹息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