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门将王永已经在乌桓看了大约三十年的城门了,看透了这些来来往往的县令官,剽窃民脂民膏,鱼肉百姓全都一个样,他那颗拳拳男儿之心也被这压迫地出不上气来,一晃便是三十年,他真正的是对这个朝廷派来的县令彻底地失了信心。直到吴辖起兵造反,他好像一下子看到了希望,如今虽然他不再是朝廷任命之人,当了草寇的手下,但心里却觉得无比的痛快!
这日王永正在看着城外,忽然看到两个装扮怪异的人前来敲城门。
“喂!你们干什么的呀!”王永虽然年老可是眼睛倒是清明得很,他很清楚地看着两个人一个大概已然40岁,而另外一个大概是不满二十岁的样子,长相倒是俊秀的很。
“麻烦这位老伯帮我们通报一声,我和父亲想要面见吴将军。”
那个不满二十岁的少年很是认真的对王永做了一个长揖,倒是让王永觉得不好意思起来,连忙赶去通报。
吴辖这个人从远远一看一表人才,当子孝走进吴辖的营帐的时候,倒也看不大出来是个草寇,却像极了一个儒将一般。
“我们父子俩终于能够将军您了!”陆康老泪纵横的迎着吴辖深深得做了一个长揖。
“不敢不敢。”吴辖虽是嘴上说着但是却依旧稳如泰山般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敢问老伯从何处前来?又怎么能听得吴某的名声?”
“将军的名声早已遍布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们父子两也是久闻将军之名,仰拜将军之神姿啊!我们父子本是在海外经商的商贾之人,近日由于思乡心切想要回到家乡,可是万万没想到啊,当地的县令竟然乘我不在之际强占了我那不满十七岁的女儿,夫人实在气愤不已,前去争论,谁知那个狗东西竟然叫人打死了我的夫人,我的母亲听到此事更是一病不起,不久就一命呜呼了呀!”陆康边哭边说,说到最后更是嚎啕大哭起来。
王永在旁边更是边跺着脚边骂着这个狗县令!“那你女儿呢?”
陆康听了此话好像更是悲恸,捂着胸口哭道:“我的女儿湘湘更惨啊,由于她死活不从了这禽兽,这禽兽就将她送到那种烟花之地,我那可怜的女儿便一头碰死了。”边哭着陆康边跪了下来“将军,这普天之下也就您这儿能收留我们父子了。”
吴辖算是一个性情中人,听完此事心中更是悲恸不已。连连答应了,“日后老伯就尽管住在此处罢!有什么需要就和我吴辖说!”
“我们父子两多谢将军救命之恩啊!将军,您如今举兵反东瑜真乃大义之举,如今又救助我们父子二人,我们父子无以为报,愿将所有家资献给将军以资军用!”
“老伯,此事可万万使不得啊!”
“将军千万不可推辞啊!我秦瞿如今还苟活于世不过是为了亲眼看着那狗县令死于非命罢了,将军大义早晚有一日能取东瑜而立,到那时便可为我们父子报仇了,如今这些金银之物在将军手中方才能派得上用场啊!”
“吴辖尽力便是了,老伯快快请起!说到此,我吴辖竟然还不知道两位义士的姓名呢?”
“我名为秦瞿,我儿的名为秦晟。”
“秦义士,还请你放心,吴辖日后若得了机会必定会将狗县令的头砍下以报你之仇!”
“秦瞿在此叩谢将军了,只是有一事还想请将军帮忙。”
“但说无妨!”
“秦瞿先前用重金将家人的尸首取回,如今只想让他们入土为安,有听闻葬在这乌桓山上可以少受些苦痛,如今将军的城门查的甚严,故而我的家人的尸首还尚在城外,将军能否打开城门,让秦瞿将家用以及家人接回来?”
“这有什么的!王永!去!快快通知他们打开城门,让秦瞿将东西运进来!”
“唯!”
吴辖看着从城门运来的一辆又一辆体积很大的粮草之车,说是心中不疑惑是不可能的,这些运粮草的车辆体积很大,虽然秦瞿、秦晟父子两表面上说是商贾,但是商贾何来如此多的粮草,又哪里来的战车呢?这些战车这么大万一中间藏人了呢?如果是朝廷使出的奸计也并非没有可能。
“等一下,”吴辖皱着眉头看着这些车辆,随后便转过头去和秦瞿说道:“秦伯,不知这些车辆里除了粮草之外,还有何物?”
子孝立即站了出来,佯装着既焦急又生气的样子,一下子涨红了脸,慌忙地拱了一下手:“将军!我们父子前来投靠,一心相信将军为人!怎么?将军难道怀疑我们父子不成?”
陆康听了此言,连忙拉着子孝的衣襟,忙忙开口说道:“将军,犬子无礼了,还请将军千万不要怪罪啊!至于这车中之物只有我们父子献于将军的粮草,断断无其他之物。”
吴辖听后哈哈一笑:“令公子直言直语,为人爽快,我喜欢还来不及,哪里会怪罪呢!只是秦伯和秦公子不过是商贾之辈,何来如此多的粮草和战车呢?”
子孝听了此话便黑着一张脸开口说道:“本是不想告诉将军想让将军安心使用这些东西,但是将军既然说了,我们父子也不便瞒着不说,我和父亲其实一直为海寇行海上贸易之事,赚了很多钱,海寇之人只要有钱赚什么都干!那时候我和父亲知道家中惨事之后便和海寇买了这些物什,相信将军也看到了,这些战车大的很,这便是我们是与海寇贸易的证据,本是打算和那个狗县令决一死战,可是在路上便听说将军乃勇猛之辈,想着要是这些东西能给了将军便更好了,如今将军既然怀疑我们了,那秦晟只好解一解将军的疑惑了。”说着便从身边的士兵身上抽出一把刀来,将绑着粮草割开,顿时粮草散落一地,子孝看着吴辖说道:“将军大可以将这些稻谷一粒一粒的检查,不知如此是否能解将军之惑?”
吴辖看着散落了一地的粮草后,知道自己便是想多了只好抱歉一笑:“秦公子这便是怪我了不是,我万万没有此意啊。”
子孝极为恼怒似的:“我岂敢怪将军?我不过一个区区小卒罢了,将军不信任我们父子也实属正常,我们父子离去便是,免得平白遭将军嫌弃!”
“秦公子哪里是区区一个小卒呢?我这个人虽眼拙,但能看的出来秦公子和秦伯皆是英才啊!又岂敢嫌弃呢?”说着便让底下的士兵将剩下的战车运入城中。
子孝看着走过的战车,人总是自以为是,西城门位置极偏,一般也不会选择在西门攻城,在西门的城脚处有个缺口,士兵们扮成乞丐在夜进出那个缺口,因为那时吴辖定会调集所有的心腹去观察调查这些硕大且奇异的战车秘藏的机关了吧,又有几个人去在乎那个西门缺口处有几个乞丐出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