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出院协奏曲
“欧耶!清一色自摸!快点给钱!给钱!”莫小七一手挂着盐水,一手猛地拍着病床,唾沫横飞地大叫道,脸上的笑容灿烂得好比四月的桃花。
“怎么又你赢了!手气真好!”旁边一个漂亮的小护士撅着嘴嫉妒地囊道,不甘愿地将身边的钱抽了出来。
“谢谢!谢谢!VeryVery的谢谢各位!”
“不玩了!老是你赢!”另一个男医生不满地一把甩掉了牌,怒吼吼地撞门走了出去。
“就是!半个月的工资差不多全栽在你身上了!”剩下的人也嘟囔着,紧跟着出去了。
“不要走啊!大不了我赢了也不胡好不?喂——你们——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嘛!不用这么小气吧!”莫小七蹲在病床上哭丧着脸,急巴巴地哀求着,可那三人早就逃也似的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真是的!大不了以后不作弊好啦!”某女眨巴着大眼,无奈地擦了一下刚流的鼻涕,咧着嘴,奸笑地点着手里成叠的钞票,口水流得满床都是。
“哈哈!没想到住院了还能赚到这么多的外快!哦哈哈!做老千比做服务生好多了,既有挑战性又能拿更多的Money,嘻嘻!这医院怎么可以这样呢!好得我都不想走了!哎——怎么可以这么滴的好呢!”
“小七!准备好了吗?这瓶水挂完,我们就要去办出院手续了!”亲爱的莫爸爸一脸嬉笑着推门说道。
“嗯!知道啦!”某人甜甜的一笑说道。哎!要不是这医院的人差不多都输过钱给她了,她估计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得唏哩哗啦地被人架着走了。
在几个小时,数百双眼睛的深切期盼下,莫小七同学终于精神饱满地在莫家三代人的陪伴下走了出来。
“小七!我们会想你的!”领头的护士长阿姨带着一大帮的白衣天使哭得眼珠子都快浸在水缸里了。
哎!这么舍不得我啊!估计没输过瘾吧!
“小七姐,我会想你的!我帮你留着面包,等你下次来吃啊!”一个小平头男孩在人群中挥着手地大叫道。
小洋葱!姐姐会想你的面包的!要不是你慷慨地“奉献”出你的面包,估计小七我早就被医院的狗食给毒害了!
“小七娃娃啊!别忘了爷爷啊!”一个掉了牙的老爷爷站在小平头旁边,拄着拐杖,老泪横流地扯着鸭嗓子叫道。
嗯!我怎么会忘记你了!那个曾经无数次不眠之夜陪我跳劲舞跳得闪了腰的“热心”爷爷!
“小七——还有我们。”一大群病人同僚全挤了出来,热泪盈盈地呼喊着。
输得只剩内裤的高血压猪肉男大叔,跟我学瑜伽,结果成了烧瓶样的高血脂大妈,展示美发手艺,甘愿当我模特,被剪成日本武士头的厌食症妹妹——还有好多好多的人“各位——我真的很舍不得你们!要不是大仇未报,小七我还想跟你们儿女情场一点!但是。我真的得走了。”莫小七扬手眼泪吧嗒吧嗒地掉着吼道。
“小七——我们舍不得你啊。”
“小七。”
医院里的一大群人哭得死去活来的,看得莫小七心直疼疼滴!
“好吧!看在各位这么舍不得我的份上!我把大仇先放放!再陪大家几天怎么样?”某女慷慨地眨眼说道。
“哐当。”后面摔倒了一片!
冷汗的流速早就超过了眼泪的速度“那个小七啊!还是大仇厉害——你得先去报仇啊!”
“对啊!小七,你都已经耽搁两个星期了!如果仇人逃了怎么办啊。”
“是啊!小七——赶紧出院报仇吧!我们在这给你加油啊!”
“嗯!小七姐——一路顺风。”
“小七丫头——拜拜。”
“关门。”
叽里咕噜地一阵哗啦!医院地大门被狠狠地关上了。
哎!看在大家这么意见一致的份上,偶就先去报仇吧!
某女望着紧闭的医院大门,无奈地叹了口气,手插在裤兜里,拽拽地昂着爆炸头走了,后面跟着一大片愣得傻傻地跑龙套的群众。
莫小七离开五分钟——医院内部众人开始重重地松了口气——莫小七离开十分钟——医院内部开始集体狂呼——莫小七离开十五钟——医院广场鞭炮狂响——午后拥挤地街道,一爆炸头女生,表情冷冽地走在路上,前面两个干净帅气的男生正忙着开路,后面一大群可忽略人士紧跟其后,整个队伍浩浩荡荡地行走着,因不知原因,不少路人也跟着进了那个队伍——不到一个小时,整个队伍迅速壮大到了几万人——午间新闻插播:市区街道突然出现了大规模的游行示威,领头者头顶爆炸头,表情阴冷,五官分辨不出,样子似乎很拽,身后的群人除了交头接耳,横扫几条街的小吃摊,似乎并没有暴力场景的发生。
经知情人口述,那个爆炸头女生就是上几次专家认定的新新人类,研究价值很高,有知道详细信息的一定得联系我们啊!
豪华的别墅大厅,一少年披着灰色的睡袍,慵懒地坐在法国进口沙发里,望着液晶电视的屏幕,唇角苦笑连连,被银色发丝遮盖的清澈双眸写满了无语“这女生最近还真抢镜头啊!”旁边一冷厉的声音响起,一个黑色纤瘦而又高挑的身影靠在阳光倾泻的窗户前,拿着报纸嬉笑道。
一身的黑色,看不到他的脸,他的表情,他的笑容,他的一切——他就像一团谜,明明沐浴在阳光里,却如同黑夜般朦胧“羽——你怎么来了。”银发的少年眼底闪过一丝惊愕,问道。
“给你送报纸,上面——你还真上镜。”隐在黑发下的半张脸,带着邪魅的笑容,苍白的唇瓣,轻扬着,寒冷,鬼魅“嗖!”的一声,那份报纸便从那张白得刺眼的手上射了过来,不偏不倚,正好落在银发少年的手边。
尘土飞扬下,模糊的两个身影,一个女生,牵着一个男生,一路的疯跑——不羁的爆炸头和银白色的水发一路扬洒着“羽。”他惊愕地站起来,想要像那个人解释,可是,那抹寒冷的黑色早就如风般消失在整个房间,只要若有若无淡淡的香水味还在飘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