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们进去吧”刘仲提醒着杜郯灏。
“嗯,你先回去吧,我再呆一会”杜郯灏又点了一去烟。
“那我先进去了”刘仲有些不放心杜娟。
杜郯灏对刘仲的话丝毫没有反应。他还是站在原地,没有动,看着朱****消失的方向,不知在想些什么。
菩提树下的我,
用尽一生一世来将你供养,
在海角天涯不管你在哪里,
把你捧在手心你永远是宝,
或许你曾经冷漠的心,
我愿用尽爱温暖你的泪滴,
明天我会痛苦害怕你的离去,
我会在菩提树静静守侯,
你的眼眸是那碧绿的菩提子,
是我用泪滴结出的果,
夜晚你的脸在梦中徘徊,
拥抱着你柔软的身体,
我痴痴的笑永驻在这黑黑的夜色里,
让我的爱恋相守在这菩提树下。
没想到自己也会有今日,原来心伤,就是这样的感觉,原来自己爱的那个人对自己的无视就是这样感觉。
可惜他知道的太晚了。
为什么现在总是能遇到她,为什么当看到她对自己的无视,为什么会这么心冷,就象死了一样。
是不是那时自己的狠心抛弃,她那时也是这样的心情。
原来因为爱受伤,竟会如此的痛苦,如此的痛疼。
“你为什么这样对我,我真的知道错了”他发出了这条信息。
“除非你能将我以前受的痛苦全部添满,让那道疤永远看不到”
她回了一条这样的信息。
他没再发信息。
他没有那个本事将她以前的痛苦全部添满,也没那个本事将身上留下的疤痕彻底消失。
她的要求,他都无力改变。
难道错了就真的不能弥补吗。
这世上谁人没犯过错,难道一次的错误就要用终生来背负吗?
他也恨自己,当初是怎么了,为什么就没有看到自己的心,难道真的身体上快乐盖过心底的感情吗?
男人真只是下半身的动物吗?男人真的能够做到心爱一个人,身体却爱另一个人吗?
“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肯原谅我”他又发出一条信息。
“那你死吧”她回了。
“啊”杜郯灏彻底疯癫了,这个女人就这么恨他吗?真的巴不得他快点死吗?
头上的天空是泪雨飘飘,眼中是荒芜的雨落纷纷,心中是被泪珠揉碎的水流。
爱被泪洗涤的惨白,寂静的看水听风,泪光蒙蒙化作蝴蝶纷飞,沧海桑田变为黄梁遗梦,逝去了,粉碎了,化成灰,可惜泪不能洗掉一切,否则我宁愿愿选择遗忘。
如果过了奈何桥,如果可以选择不喝孟婆汤,我会毫无眷恋的喝下选择生生世世的遗忘永不相见,不要在下一轮回相识,即然不能相融与沫,不如选择遗忘,原做一滴水,永远藏身在海水中,宁愿承受永远的寒痛,也再不愿去留恋为人。
这是她在最后时留给他的日记里写到的。
“呵呵,原来一个人的恨也能让人如此心伤,那么就让他用的心伤,去抚平她当初的痛吧”。
“他现在有多痛,当初就是伤她有多痛”
“原来冥冥之中,真的有报应,现在他所受的一切就是当初她给仓皇报应。”
看他自己现在活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没了心,没了一切,每天不知要怎么才能活下去。
“真是报应啊”他仰头看着那蓝蓝的天空。
天空还是那样的蓝,还是那样的颜色纯正。而他呢,早已没有以前的色彩,他的世界一片灰色。
“喂”是杜娟打来的电话。
“哥,你没事吧,你刚才看到她了,是吗,她是不是又找你了,缠着你了”杜娟问他。
现在哥心情不好,父亲又病着,那女人来干嘛。
刚才刘仲回来,和她说哥刚才遇到一个女人,神情不太对。她一问刘仲,刘仲只说好象叫朱什么的,她急忙给哥打电话了。
“杜娟,没有,她没有纠缠我,我到是希望她能纠缠我,哪怕一点点都好,可是她没有”杜郯灏嘲笑着。
“哥,她以前有来学校看过我,我和你说过的”杜娟记得那时,朱****来看她时,同学们的惊讶。
“是,我以为她那时是想留住我,却不知,她其实是很无奈的心情去看你。”杜郯灏今天懂了朱****为什么会去看杜娟,因为她心痛苦,她希望有人支持她爱下去的理由,可惜,他和他的家人没有一个人在意。只任着她如一叶浮萍随内飘走,等他再回过头去找,她早已不知飘向何处了。
“没什么,爸出来了吗”杜郯灏问她。
“还没呢,不过刚才有个护士出来说可能快了”刚才正好有个小护士,出来有事,她赶紧问了她一下。
“嗯,我也上去吧”杜郯灏放下电话,不管怎么样,现在先救父亲才是最主要的。
杜郯灏上了楼,坐在了手术室外面的长椅上,他实在是累了,没力气站着了,从心到身体都是那么的累。
杜娟递给他一瓶矿泉水。
几个人在走廊里还是慢慢的等待着。
“嗍嘎”手术室的门开始了。
一辆手术推床被告推出来。杜父躺在上面。脸色毫无血色。
这个手术要切两条大腿的血管,放入支架,以助血液流通。
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做这样的手术,也是很伤元气的。
杜郯灏,杜娟,刘仲,等见父亲出来,都赶忙上前,跟着推着手术床前进着。
杜父此时,双眼紧闭,脸色很不好。他的麻药还没过,人还在昏睡中。
一旁的输液器正一滴一滴落下来,进入到老人的身体里。
医生告诉不要吵到病人,几个人也不敢呼唤杜父,只是站在一旁。
“暂时,不能吃东西,先输一些营养液,和消炎药,什么时候能吃饭,我会通知你们,病人的食道管壁实在太薄,先不能吃饭的,懂吗”一般的手术后,都不让吃东西,更何况,他患的是食道壁薄,就更不行了。
“明白了,医生,谢谢你”几个人和医生说了一些感激话,然后送走医生和护士,几个人才长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