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郯灏,王菲两个人为了钱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战争。
杜郯灏坐在沙发上,不停的吸着烟。
王菲在旁边一直骂着。
“你要是敢卖房子,我就和你离婚”
杜郯灏猛的抬头看了一眼王菲,快步的走到柜子里,拿出来房证。
“你给我把房本放下”王菲冲上来,撕着杜郯灏手里的房本,她想从他手里抢回来。房子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卖的。
杜郯灏用力的推了一下王菲,转身下了楼。
发动了车子。
上了医院的楼梯,他进入了203号病房,杜父现在住在这里。
“爸,你好点没”他随意的坐了下来。
杜父点点头,他现在不能说话,医生要求静养,好几天做手术。
“爸,我出去抽支烟”杜郯灏看到乔姨向他使眼色。
“我去打水”乔姨也提着暖瓶,和杜郯灏一前一后出了病房。
“怎么样,灏,医药费酬的怎么样了”乔姨现在只关心这个,只有钱到位,杜父才能顺利做手术。
“王菲说家里只有十万”他吸着烟。
“我和你爸手里有四万,可是还是差那么多,怎么办呢”
“要不,你问杜娟,看她那能不能出点”乔姨想到杜郯灏的妹妹。
“我问了,她现在也就有五万,前段时间她买房子刚贷款付了首付”
“你二哥说,能拿出三万”乔姨说,她嘴里的二哥,是她的亲生儿子,她是杜郯灏的继母。
“可是,还是差那么多怎么办呢”乔姨也为难。
“我找朋友在帮我卖车,估计能卖个七,八万吧”他昨天就找好友,莫辰,想在他那里借一部钱,但莫辰的钱刚都投到股票里了,别的朋友,他也有问,但都婉言谢绝了。
“大刘,你那有没有钱,我想借点”他打电话给关系还算不错的朋友。
“你需要多少”大刘问他。
“越多越好,几万也行,我父亲生病了,我在给他凑医药费”杜郯灏现在只能这么说,毕竟是管人家借钱。
“灏,不是我不帮你,最近生意不好做,资金周转不过来”
“嗯,那好,以后我们再聚”他挂了电话,已经打了好几个了,还是处处碰壁。
这个社会就是如此的现实,一旦开口借钱,谁都不愿意借。
他的脸也没有那大啊,四处碰壁的滋味真不好受。
想着父亲躺在病床上的样子,以前那么一个大胖胖子的人,现在竟然瘦成那样,父亲的体重以前是二百三十斤,现在却只有一百三十斤了,瘦的都有些脱相了。
想起母亲去世以后,父亲带着他们兄妹两个人,生活的很难。
他的眼圈有点红了,当初母亲生病,他就很害怕,如今父亲也生病了,那种从心里往生出的恐惧,真的令他很害怕,害怕失去亲人,从此再也看不到。
他躺在床上,正迷迷糊糊的睡着,这几天因为父亲的事,他一直没睡好。今天实在累,就眯了一会。
“嘭”的一声,门被撞开了。
“杜郯灏,你什么意思,家里的房本,你是不是拿走了”王菲的怒吼声中,杜郯灏睁开了眼睛。
“嗯,我要卖房子,再托人”他闷闷的说着。
“你行啊,你长能耐了,是不是,你把房子卖了,我们睡哪”女人的声音变得尖尖的叫喊了。
“行睡我爸那,或者我们租个房子也行”他想过了。
“你是男人吗,你连狗都不如,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给你吧”王菲气的骂啊骂,恨不得骂死自己的男人才解气。
“那就让他死在床上吗”杜郯灏只能无力的辩解着。
“你放屁是不是,你都不和我说,就把房子卖了,你眼里,到底有没有这家,你有没有你老婆啊”王菲已经不知要怎么骂他好了。
“我告诉你杜郯灏卖房子不可能,要钱也没有,你爱去哪去哪,老娘就是没有钱,就是这样,你能怎么着吧”王菲决不答应。
“菲,你就听我这一次,真的是为他治病的,房子卖了,我们以后赚钱再买一个,更大的,你看好不好”男人此时唯有低声下气,别无他法。
“你个****,你哪来的钱给我买房子,一个房子好几十万,你有吗”又一声怒骂传进男人的耳朵里。
“就你那样,都不是我小瞧你,屁点本事都没有,没房子住,你以为,我们娘两也和一起喝西北风啊”女人连讽刺带挖苦的揭着他的老底,让他无地自容。
我也是的没办法了,不然哪能要卖房子啊女人嘴巴真的很尖刻啊。
“你还在这说,说什么说,你,和你我倒了八辈子的霉了”这嘴真历害,啪啪不停的说着。
“你怎么能这样说呢,我虽然不是很大官,但也没叫你受什么苦啊,我也找朋友借过钱,但这么多钱,人家也借不了的,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才这样的,你不要生气了。”
“行,你有本事,这日子也没法过了,我不能再和你个****过了,离婚吧”她一直以来,也没想过要离婚,不管怎么说,她们也算自由恋爱,还有一定感情的,可是这个男人背着自己不知道,竟然把房子卖了,实在是太气人了,她再也不想和这个男人在一起过日子了。这样的日子她受不了,没钱怎么生活,没钱住在哪。
现在这社会没钱没玩的转吗?
没钱能生存下去吗?
钱就是生命,钱是一切的源泉,钱虽然不是万能的,但没钱,却是寸步难行,这是真的。
两个人快速的办了离婚手续,杜郯灏手里拿着房本,心里甚是荒凉之感,这就是现实吗?
他是想离婚,可一旦真的离了,现在,他真的是一无所有,家没有,房子也没了。房本给了别人,就再也不是他的了。
这是报应吗,他这一生好象也没做什么愧心事,唯一对不起的人就是朱****,可是,他现在想去弥补曾经犯下的错,连机会都没有。
又如何去补偿他曾经伤害的那个女人呢,他的眼中唯有一片迷茫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