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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都是雌的你害羞个什么?”我将猫转了过来,忽然发现它已经醒了,一双碧绿色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
“喵……”我逗它!
“喵!”它一声惊叫,然后挥爪,在我手背上划出几道血痕。我吃痛松手,它顺势跳到地板上,弓着身子,竖着长毛,一脸警惕地看着我。
既然这么凶,我也懒得养,当下把门打开,准备将它赶出去。
我跑到猫的背后,然后使劲地跺脚,“出去,出去!”
结果,它顺势一滚。
我以为它要抓我,立即后退几步。岂料它只是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然后蹲在那里开始用舌头舔爪子,又用爪上的小肉垫揉猫脸。
我突然出手,抓住了它的后脖子皮,想将它丢出门外。
岂料这猫很诡异地转了360°,用四肢攀住了我的手腕,倒吊在了我的手臂上。这到底是猫还是树袋熊啊!
我的天啦,我还拎着它的后脖子皮啊,它怎么做到的?
我以为它要抓我,想要将它甩掉,岂料它突然伸出舌头,轻轻地舔我的手腕。
舔两下,又歪着头,用湿漉漉地眼睛看着我。“喵……”它柔声地叫唤,还用脑袋蹭我的手。
我将它放到了地上,然后准备从储物戒指里找吃的给它。随着我的走动,它绕着我转来转去,有好几次,我都险些踩到了它的尾巴。
我找了很久,也没找到肉。只好拿出一个水果,放到了它的面前。这个世界的生物是往人类进化的,那都应该是杂食动物吧?
我将水果放到了地上,水桶里的河豚开始嗤嗤的笑。
白猫飞快地趴在了地上,用肚皮贴着地面。它瞄准了那个水果,几秒钟之后,伸了前爪过去,还没接触到,又缩了回来。
它反复地试探了多次,最后腾的一下跳起来,将那个圆形的水果拨弄得骨碌碌的滚来滚去。
我确定了,这真的是一只猫。
还是一只普通的家猫。
“乖,明天给你买吃的,我睡觉了,晚上别闹!”我打了个呵欠,爬进了被窝。
我睡得并不安稳。
耳边总能听到一些细碎的声响,然而因为太困,并不想睁眼,直到尾巴上传来一阵刺痛!
我猛地一下坐起来掀开被子。
那只白猫蹲在我尾巴上,它抬起头与我对视,一双眼睛发出绿幽幽的光。
人鱼召唤的药效过了,所以,我现在是一条巨大的鱼尾巴。
猫看了我一眼之后,又低下头,用爪子按着鱼尾巴,脑袋埋在那里啃鳞片。
我拎着它的脖子,将它抓起来扔到地上。
“不准爬床,不准咬我尾巴,听到没有!”我吼它,“不然把你丢出去!”
“喵……”它在床下柔柔地叫了两声,然后蜷缩成一团,趴在了我的拖鞋上面。
我叹了口气,再次躺下。
这下,终于睡安稳了。
第二天一早醒来,刚伸了个懒腰,就发现枕头旁边盘着一只猫。
我:……
我坐起来的时候,它也醒了,冲着我喵呜喵呜地直叫。
我洗漱完毕伪装了一下之后出去买肉,回来的时候,刚把门打开,就看到了惊险的一幕。
猫咪偏过头来看着我。
它蹲在木桶边,爪子已经伸在了水里。整个身子湿漉漉的,像是将自己半个身子都伸进去过一样。
河豚突然从水里弹了起来:“苏,救我啊!”
就那么一瞬间,猫咪忽然跳起来,将河豚扑出了木桶,然而,它自己掉进了水里。
猫爱吃鱼,亘古不变……
这几天,我一直关在木屋里做实验。
因为潜伏药剂的药性是随机的,所以上次遇到那个中年炼金术师的时候是个猫人,但是后面喝了很多瓶,都没有再变回过那个猫样子。
这是个很大的问题。
作为一个宗师级的炼金术师,我也想不到解决的办法。最后,我把注意力放到了那只猫的身上,对了,我给她取了个名字,叫白泽。多厉害的神兽啊……
我开始拔它的毛。
经过了很多次实验之后,我终于如愿以偿地配制出了猫人药剂,代价是白泽的肚皮上秃了一片。
它不再爱我了。
开始的时候这只猫很粘我,我走到哪里,它就跟到哪里,这让我有一种满足感,但是现在,它不再理我了,而是经常蹲在窗棱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眺望远方,似乎有很多的心事。
“白泽,你想念以前的主人了么?”
我摸着它的头问,然而我刚刚没摸了两下,它就跳出了窗户,钻到了树林里。
我以为它不堪折磨跑掉了。
我开始反省自己对它所做的一切,我喜欢挠它肚皮,揪它耳朵,扯它尾巴,拔它毛发。阿豚说我是在报复当初所受的虐待,我想了想,似乎有那么一点儿道理。
虽然我下手并不重,但是我真的很喜欢欺负它。
我说:“如果白泽回来,我会选择好好照顾她!”
“怎么好好照顾?”
我扭头瞟了阿豚一眼。“只要它愿意洗澡,晚上睡觉可以到床上来;不扯它尾巴揪它耳朵挠它肚皮饿它肚子……”
太阳落山了,白泽还没有回来。
我点上几根蜡烛,坐在窗台前面看书。
月亮爬上了树梢,白泽跳上了窗台。它蹲在了我的书桌上,眼睛瞅着我摊开的书本。
我忽然笑了,难道说猫都喜欢看书的?
“白泽,我知道一个猫科动物特别喜欢看书。不过他看的都是黄色□书刊,你不能学它!”我义正言辞地道。
白泽扭头看了我一眼,默默地趴在了书面前。
我指着那书页道:“你们这里的动物拥有了魔力和精神力就会往人形进化,不知道我给你喝一瓶魔力药剂你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我刚说完,就看到白泽猛地抬头,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我扭头喊了一声:“阿豚,你要不要也来一瓶?”
阿豚蹦出水面,“要是一瓶魔力药剂有用的话,大家还用辛苦的修炼这么多年?外界的药物都没用的!”
“噢!真没意思!”我合上书本,站了起来。
早点睡了算了,明天还得去炼金术公会。
我爬上了床,白泽紧跟着跳了上来,我拎起它的后脖子皮就要往外丢,阿豚忽然啧啧道:“你不是说它回来就好好照顾它么?”
呃……
“它没洗澡,还去外面跑了一天,脏兮兮的呢……”我话没说完,就见白泽猛地一弹,然后蹦进了河豚的水桶之中。
我连忙去捞它,却发现它竟然在水面上游泳。过了一会儿,它扒着木桶边爬了出来,身子一纵,就跳到了桌子上,它使劲地摇晃,甩着身上的水珠。
甩了几次之后,它三两下蹦到了我床头,然后趴在那里舔身上的湿毛。我叹了口气,认命的用被单给它擦拭。
而就在此时,我发现了一点儿异常。
我的被单是紫色的,现如今,那上面竟然被染了几块白色的痕迹。
难道,这猫还能掉色不成?
我拿着那被单一角发呆,阿豚浮出水面问我:“怎么了?”
我将被单拿给它看,“白泽掉色?”
阿豚眨眨眼:“没有啊,桶里的水虽然脏,但也没有白色啊!”
我伸头去看,果然如阿豚所说。
“哎,记得给我换水啊!”阿豚叫道。
此时,白泽正蹲在我枕头旁边,虽然被我揉了几圈,但是身上的毛还是湿润的,它蹲在那里,将枕头边的位置都踩出了几个湿梅花。
那水印子也没有颜色。
我将它捞过来放到面前,又搓了几下。
被单没有染上颜色,那这些白色的痕迹怎么来的?
“喵呜……”白泽嚎叫一声,翻身躺下肚皮朝上,咬着被单一角玩得不亦乐乎。偶尔还抬头瞟我一眼,懒洋洋地伸着爪子来抓我的头发……
这个世界很坑爹,有很多事情我都无法理解。
但是,西瑞再怎么变化,他那狂妄自信的性格,也不可能做出这么幼稚的事情。
我无法想象西瑞脑门上扎一个粉红色蝴蝶是什么样子……
罢了,明天要去炼金公会,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
第二天一早,蛇人炼金术师杰夫就遣了人来接我。
阿豚和白泽留在木屋里看家。为了防止白泽把阿豚抓出来吃掉,我将木桶放到了高处,并用一根细长的绳子将白泽栓住。
来的人催得很急,我草草收拾了一下就出了门。到了炼金术公会大厅,我发现,今日比上次来的时候热闹很多。
杰夫在大厅里等我,我迎上去,很恭谨地喊了一声老师。
他只是点了点头,然而他旁边的几个生物却是哈哈大笑起来。
“这就是你新收的弟子,又从哪里抓的一个平民凑数?虽然公会要求我们每年都要培养新人,但是你这样胡乱抓人,是在玷污我们高贵的炼金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