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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回华南了,张浩天那叫高兴,欧阳柔欣的爷爷生日,首都这边几乎可以组织起一个旅游团,欧阳一家连同张浩天,还有方振中一家,还有红玫,一共就九个人。
欧阳柔欣一大早,神色就有点诡秘,总是时不时朝着张浩天笑。
张浩天轻轻碰了一下欧阳柔欣问道,“喂,怎么我觉得你的笑,有如东海般深不可测,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是有秘密,但不跟你说,到时给你一个惊喜。”欧阳柔欣还是笑,就连红玫和方家姐妹的神气也差不多。
“行,我就等着见证一下那个令我挥泪痛哭,要不就是疯狂大笑的历史性时刻。”
好家伙,四位美女走进机场的时候,瞧她们的样子,一个个挺胸昂首,摆动着柔软的腰肢,赚取了一双双男女都有的目光,多神气,脸上堆着笑,边走边低声窃语,说话总怕张浩天听到。
张浩天却跟欧阳宇和方振中走在一块,他们说的是此去华南的事情,欧阳宇和方振中都知道了叶沧海的事,也知道张浩天此去,叶问天的师傅一定会到。
“放心,这密云道长咱们都认识,跟你我的两位老人家关系也不错,他不是轻重就下手的人。”方振中说话的时候,一只手还搭在张浩天肩膀上。
张浩天在两位长辈面前,不敢做出那种撇了一下嘴巴的叛逆表情,只是淡淡一笑,“不管了,还是那句话,可以解释就解释,不能解释,人家想动手,那也没有办法。”
欧阳宇没有说话,这种事,就看到时吧,密云道长已经是百岁之人了,是个可以说话的人。
飞机终于降落在华南大地了,一出机场,不管有没有什么惊喜,张浩天都高兴得要跳起来了,熟悉的空气,好久没有闻到华南湿润的空气了。
一切都是熟悉的,汽车开回欧阳家别墅的一路上,张浩天趴在车窗的玻璃后面,将车窗玻璃摇下一半,看着熟悉的街道,听着偶尔从人行道上传过来的熟悉的华南方言,这一切,都让他有回到故乡的感觉。
汽车驶进了欧阳家的大别墅,满脸笑容的爷爷已经站在草坪边,他还是那样的强健,那样的神采奕奕。
几位美女先下了车,欧阳柔欣张开双臂,像小鸟般扑进爷爷的怀里,后面就是那三位美女,爷爷乐了,在他眼里,这四位还都是小女孩。
爷爷被四位女孩抱得大声地笑,高兴,老人一看见充满着活力的孩子们,就高兴,突然大声问,“张浩天呢,来了没有?”
“来了,在后面的车里。”欧阳柔欣手朝着最后面的车指,张浩天已经打开车门了,一声高喊,“爷爷!”身形好快,竟然施展出他的功夫,迫不及待地冲到老人的面前。
“哈哈哈。”爷爷就是笑,笑就够了,伸手用力地拍着张浩天的肩膀,再捏捏脸,此时在这一群人当中,已经联起了一种感情,没有夹杂什么,有的只是亲情。
“嗯,好像还长高了点。”爷爷看着张浩天,一直就看个不停,在他的眼里,张浩天就是他的孙子。
“喂,你看看,谁来了。”欧阳柔欣突然拍着张浩天的后背,伸手指向张浩天的身后,张浩天回头一看,张开了嘴巴,但是却叫不出声,他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站着的,竟然是他的父母。
“妈,爸爸!”张浩天终于叫出来了,从他离家到省城打工,直到现在,有多少个晚上梦里跑回家里,跟总会扮着威严的老爸一起坐在门口的草地上,和总是吓着要打他,却从没有打一次的老妈抱在一起,现在,他们真的站在他的面前,而且还冲着他笑,老妈一双粗粗的手臂已经张开,准备抱一抱她这个总是想得让她流泪的儿子。
张浩天的眼里开始湿润起来,猛跑几步,一下就扑进老怀里。
眼泪流出来了,张浩天有多少年没有流过眼泪,连他自己都记不起来,但此时他再也忍不住,母亲的怀里,曾经抱着他的童年,曾经抱着对他母爱的无限眷恋,母亲的怀里,并不是一般的爱,这是伟大的母爱。
泪水止不住往下滴,每一滴,都滴落在母亲不太宽的肩膀上,母亲一双做惯农活,有点粗糙也特别有力的手臂紧紧抱着儿子,她的泪水,流得比儿子还快,母子两人的脸紧贴在一起,泪水也在这一让所有人的眼里都闪出泪花的时刻交融在一起,母亲的心里高兴,激动,但就是说不出话,只是抬起一双粗糙的手,轻轻擦去儿子脸上的泪水。
“傻小子,站起来,让爸妈看看,看看你胖了还是瘦了。”老爸虽然这样说,但是张浩天抱着他的肩膀,他也顾不了好好看看儿子,父子情深呀。
张浩天站直身子,站在父母的面前,看吧,这就是你们的儿子,他自己也在看着父母,老爸额头上的皱纹变得比以前深了,比以前更加清晰了,皮肤也比以前黑了点。
老妈虽然替儿子擦掉了脸上的泪水,但是她自己的眼泪却还在往下滴,女人爱流泪,但是老妈现在流出来的,都是对儿子的爱。
老头发比以前更加花白,张浩天的眼泪又要流出来了,老爸的岁数跟欧阳宇和方振中差不多,但是看起来比他们苍老了不少,老妈也如此,没有欧阳柔欣和方家姐妹的老妈那样白晰细滑的皮肤,腰身也比她们粗得多,头发更不用说了,这一切,都让张浩天感觉到,他没有在父母的身边,让他们受劳累了。
“爸,妈,对不起了。”一声对不起,道出了张浩天心中对父母深深的愧疚,天下有多少游子都跟张浩天这样,父母将儿女拉扯大,然后儿女们如出笼的小鸟般,带着父母的爱,自由在广阔的天空翱翔,但是,家中的父母,还在时时地想念着儿女,因为父母的爱,是世上最永恒的爱。
“傻儿子,说的都是傻话。”老妈泪眼中露出一丝嗔责,擦了一下眼睛又说:“你是男儿,知道吗?”
现场的人,无不为这一家子团圆的场面感到动容,就连最不容易表露神色的欧阳宇也快速地眨着眼睛。
四位美女哭得比张浩天和他的父母还厉害,欧阳柔欣双手拿着纸巾,走了上来,一边在擦着自己的眼睛,另一边,轻轻地擦掉了张浩天的老妈脸上的眼泪。
“妈,别哭了。”轻轻的一声叫唤,让这位从大山中走出来的母亲激动了起来,张浩天并没有兄弟姐妹,又有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叫妈,叫她如何不激动。
又是几声“妈”,这是红玫和方家姐妹,她们也走了上来,一起围着张浩天的老妈,这时候,她们并没有别的想法,只是将张浩天的妈当成她们自己的妈妈。
老妈好高兴,眼泪不再流出来了,身边围着四个漂亮的女孩,不是抱着她的胳膊,就是搂着她肩膀,她还从来没有享受过让孩子们搂搂抱抱的感觉,高兴得毫不掩饰地笑了起来。
红玫抱着张浩天老脖子,甜甜地叫了一声,“妈”!然后又说:“让他在省城,给你们买一套房子,你们就不要回去了。”
“对呀,就在这山下,安静,风景也不错。”红缨的眼里还含着泪水,刚才就她泪水流得最多。
欧阳柔欣也觉得好,如果张浩天能让父母到省城居住,那真的好,其实她之前就有这样的想法,看着张浩天,小声说:“要不,我买吧。”
“还是我自己买吧。”
张浩天才说完,老妈却急得直摇头,“不行,这样要多少钱哪,我也住不惯。”
“妈,我有钱,你不用担心了。”
张浩天有钱,老爸老妈都知道,现在他们家里的存折,还有张浩天汇给他们的几百万元呢,不过老妈还是直摇手,“不不不,还是住在大山里好。”
老心情,并不是这些年轻人能够理解的,大山里那几间土建的平房,虽然简陋,但是积满着她的回忆,她跟老公在那几间土房子里结婚,儿子在土房里哭出人生的第一声哭声,那里的地上,有她调皮的儿子磕破了皮后滴下来的血,门前,还有她儿子小时候种下的几棵松树,这一切,都值得她永远留在那里。
“好好好,都团圆了,高兴。”爷爷刚才也被他们的亲情所感染,他老人家不也一样,跟儿孙们分隔两地,也是同样的心里,故乡亲切。
老爸已经和欧阳宇和方振中走进客厅里了,张浩天想抱着老妈还没有位子,四个女孩拥着他的老妈,那有他插手的地方。
“哎哟,原来是你们叫我的爸妈来的,莫怪你们老是偷偷地笑。”张浩天才明白了,欧阳柔欣诡秘的笑,就是这个事情,她们四个人都是知道的,这四个坏坏的女孩。
“是请,不是叫。”欧阳柔欣一张脸那叫得意,眨着眼睛看着张浩天,掩不住一脸的妩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