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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环境

大家都知道,辽宁可谓是我国东部地区最贫穷的省份了,然而这个省里的朝阳市,更是他最贫穷的城市。我正是这里的。我家处于“城乡结合处”,换句话说,就是洋不洋,土不土。你说它洋,小摊小贩随处可见,牛车马车街道横行,各类广告肆意张贴,蛇虫鼠蚁打成一片。你说它土,时尚赌博样样皆有,酒色交易老少不论,拉帮结派,仗势欺人乃是潮流,灯红酒绿夜夜笙歌。说白了,就是一个字——乱,两个字——很乱,三个字——自己猜!

我在镇上的公立学校上学,这年头初中生欺负小学生,高年级的欺负低年级的,这样的情况一直很稳定。说实话,天上飞过一架飞机,老师都管不住学生的,你想想,农村孩子,见到飞机多不容易,一节课不学还可以补上,要是飞机不见了,谁负责?

说到学校的设施,那真让人羞于启齿。球场倒是有一个,但地面是满是泥巴,在两边立两个蓝球框,什么篮球框,就一个铁架子,几块刷了漆的木板拼接起来,在搞圆一根钢筋。学校的运动健儿们就在这儿,坑坑洼洼的泥地上奔跑,稍不注意跌个四脚朝天那是正常水平,如果没有跌倒那是发挥失常,一队人飞驰而过,随之而后的边上尘土飞扬。其实也挺好的,至少尘土扬起的时候,没人会注意到跑得最慢的那位是我。有时球拍在了凹凸点上,直接就飞到了敌人手里,这使运气对比赛的输赢非常重要,但健儿们不畏艰难,热情高涨,如果国家运动员都能有这样的干劲,那么争金夺银不在话下。

那个时候,我们喜欢打电子游戏,喜欢看《猫和老鼠》《狮子王》《数码宝贝》等,当然了,我跟习惯性的逃课,上课睡觉什么的。隐约还记得,老师们习惯性的采用一个招数,举报有奖,其实这也还算是个再好不过的注意的啦。至少那些优秀学生是很乐意这么做的。班里总有些睡觉的或是逃课的会被不同的面孔举报,说来也惭愧,我和他们一样,也习惯性的逃课或是上课睡觉,可我一直没有被举报过,可能最关键的一点是我是班干部,和我过不去,后果很严重。其实也不是啦,主要原因应该是“我和劣生一样喜欢打游戏、上课睡觉、逃课,但我和他们不同的是,我的们班级排名一直处于上等生”所以呀,差等生和上等生都和我比较熟,又怎么会举报我呢。正所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那是一堂英语课,首先,请允许我在这里简单介绍一下自己的状态,我什么学科成绩都不处于劣势,唯独英语。我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英语课,英语课,我可以玩手机,写东西,胡思乱想,睡觉。唯独不可以的就是听课。对于英语这门高深的毫无用处的学问,我向来都很是反感,正所谓,爱屋及乌的相反一面,导致我也很是不喜欢英语老师,我习惯性的和他顶嘴,争吵。我也慢慢的适应了在英语课堂寻找笑点。英语老师习惯性的叫我们轮流回答问题,每次到我回答的时候总能爆笑全场。例如:回答试卷上的选择题,当然了,我事先已经和同桌要好了答案,直接回答就可以的啦。可是答完题,老师总会问一句“为什么?”这些就是他的错了,就不能怪我了。我的回答是非常滑稽的“因为这个选项比较长”或是“你猜”或是“因为答案是X”类似的答案还有很多,我也记不太清了。当然了这些似乎和我要说的没什么关系。好了,我们回到故事,是这样的。有一次我在外语课上睡觉,当然了,外语老师是不管我的,他知道我没救了。同学们也不会举报我的,都和我关系特好,可是很不辛的是,我被班主任捉到了。哎,没办法,无情千字检讨慢慢的把我说谎的功力培养的登峰造极。

调皮是那个阶段相当平常的事,大人们各贪其利,小孩们就在调皮中各得其乐,没有特定的约束,没有正确的制衡,只要是你不喜欢听的课,你就可以选择睡觉,当然了,你也需要一位出色的同桌,他的任务就是帮你放哨。只要你人多,你就可以欺负人少,只要别被老师抓到,当然了,还有一点,你可千万要吓得住他,千万别迫使他去找老师告状,不然是很麻烦的。这种情况造成的局面,就是前面让你们猜的答案:非常乱!

至于素质嘛,你要是不会两句“你妈×,×你妈”,都不好意思出去玩。为啥?不爷们啊!其实,这并不是素质问题,而是一个观念问题。由于文化的稀缺和环境落后的影响,加上传统教育的失败,让大家都觉得以上行为是一种“人性”的体现,也就是我们说的“本性”。我并不否认这点,因为人性本就充满了劣根,充满了各种欲望,以及阴暗甚至肮脏的部分,但我们并不知道,正是因为这样,我们才更应该通过后天的努力去与之抗衡,这些努力包括文化、修养、善念、学习、自省、领悟,以及坚持,而这些东西,足以与我们的“本性”抗衡。人类的劣根性是无法消除的,它是“人”的一部分。我们的一切努力,都无法打败所有的邪恶,甚至会一次次被邪恶吞噬,因为这个世界,“恶”实在太多,“善”实在太少,强弱差距太大,正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而站在“强”的一面,总归更轻松的多。

但你要相信,并坚持,这些努力是不会白费的。也许你不能改变什么,但你却可以用你的行为去告诉所有人:光明和善良,是永远存在的,即使很微弱,也是存在的!

许多时候我们都会对自己的一切行为反思,不过还好啦,我们不是什么大奸大恶,我们没混过黑社会,打过架,欺负过看不上眼的学生,这些似乎也不算什么。当然了,今天我在这里码字,回忆起来,我会为曾经的行为感到不耻,我想对那些曾经受过我们伤害的同学们、朋友们深表歉意。也许我们的恶劣行为曾经伤害了你幼小的心灵,但你依然完好的活,这让我们得到了一丝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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