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了许久。虎头慢慢开动车子继续在高速公路奔驰,另一手还是警觉的抓着艾沙·斯玛依克不敢轻易松手。
艾沙·斯玛依克突然猛烈挣扎,双手扯到方向盘。车子撞上了路边的大树。两人撞得一脸狼狈、落得一身伤痕累累。
艾沙·斯玛依克摇摇欲坠的爬下车,跌跌撞撞走在马路上。
砰的一声,一辆疾速的车将她撞倒了,鲜血洒落,她躺在冰凉的大街上无法动弹。艾沙·斯玛依克昏迷之前,这场变故是她意识上的一种折磨,当她看到虎头走过来,而自己被他这么凌空抱起,那份无能为力与惧意正撕裂着她的心灵。她快要疯了,想喊出声来抗议、求助,却被肋骨下的撕心之痛所阻,只能弱弱的哀求一声“不,”
只听“我送她去医院”这几个字徘徊在耳边。是一个令她不自在的声音,她不由自主的在恐惧中颤抖着,却又说不上来是谁的声音。她的双眼已经在脓血中以及震荡后模糊不清。她实在太累了、太难受了、眼皮都重了。黑幕吞噬了她那份仅存如丝的意识,终究还是晕了过去。
艾沙·司玛依克在医院病房中醒来,医生正为她诊治完毕,转身要离去。艾沙·司玛衣克看到了那张恶魔的面孔,霎那间喘不过气来,心都揪起来了。她费尽全身余力,紧紧抓住医生的手。
艾沙·司玛依克张了张嘴,两肋至肺尖都在牵动,她痛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硬生生挤出“救,”这个字。虎头连忙上前打断:“医生!”
他手忙脚乱的说起:“我太太应该是心中害怕需要我安抚一下。没事儿!医生,您忙去吧。”顺势将其往外推。
艾沙·司马依克瞪大了双眼,张嘴无声的哭号:“别走,回来!回来啊!那么离谱,怎能信啊!”眼眶中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哗哗的掉落。
她的精神和肉体已伤痕累累,再也承受不起希望的秒灭。
医生的背影刚消失在门后,虎头便阴森森回过头来向艾沙·司马依克逼近,威胁说:“再试试,先打断你的腿,看你还出不出得去!”
艾沙·司马依克不得不顾忌这个变态。她安静的养了半个月,周身疼痛缓解,只待伤痕逝去。
有虎头时刻监视着,按时逼她吃下安眠药以图个清静省事。艾沙·司马依克再也无计可施,唯有等待。
白天自她神志清醒以后,她心中就在想方设法解决安眠药一事。趁虎头不转身走远,艾沙·斯玛依克将手指塞至咽喉处促呕。呕吐物稀里哗啦的落地,虎头恍然回过身制止了她。艾沙·斯玛依克在争执中又被虎头喂入了一粒安眠药。
想了想,虎头还是不放心。他从医院的储物室翻出了胶带,回到病房把床位帘子拉了起来,将艾沙·斯玛依克的双手困在床上。
护士查房惊觉,喊:“你在干什么?”
虎头停下手来,淡定的回过身说:“她刚才情绪激烈差点几次都掉下病床,医生有嘱咐,为了她的安全着想,绑起来比较稳妥。”
“是吗?那位医生啊?”
“李医生!”
“我这就去核实!”
虎头抢前一步抓住了护士的双臂,紧张之际用力之大,笑言:“这又是何必呢?躺着的可是我媳妇,我难道会害她吗?”
护士蹙着眉头:“松手,你抓疼我了!”
虎头回神收力,却不放手:“对不起,对不起。我,我只是看你长的怎么那么像我失散多年的妹妹呢?但当然,这是不可能的了。她失踪都十五年了,如今的长相恐怕都认不出来了。情绪有点失控,真不好意思。”
护士邪气的笑了笑,说:“别想转移话题,她是你媳妇?拐来的还是真心相爱?”
“怎么可能是拐的呢!不可能,我像那种恶棍吗?”
“这可不好说,有结婚证吗?”
“出来急,没带。”
“是嘛,那就让她自己说。”
“别别别,我媳妇这些天都失眠,好不容易吃了安眠药睡下,可不要吵醒她了。”
“先生,我看你怎么那么可疑呢?我会和领导讨论这事的,在此之前请你与病人保持距离。小郭!”
另一个小护士跑来了:“姗姗姐,怎么了?哇,怎么把病人捆成个粽子了?”
“这位先生举止可疑,你给我看紧了!再就是把这个胶布给揭开了。我向领导汇报汇报,看是否需要立马先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