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拂龙袍,南宫澈优雅落坐,心中非旦无丝毫喜悦,无而说不出来孤寂落寞,看着下面起身后纷纷低垂着头的文武百官,他忽然想知道她此刻身在何处。
话说那夜南宫澈真如欧阳蔚风所言,顺利的攻破大牢救走了云潇凡和傅婉然,第二日,便从南城门,西城门攻入皇宫,东城门和北城门誓死抵抗之际,风霜雪月等押着几名城领将军的夫人小姐出现,看着其容颜惨状,趁着对方慌神之际,南宫澈的人马很顺利的将其拿下。
驻守东佳的二十万大军也连夜赶到了京都,与南宫澈在京都的其他势力会合,将原本自信满满的南宫朔以及皇太后等人围困在皇宫里,南宫澈当面拿出当年密旨,南宫朔顿时面色惨白,后不愿成为阶下囚自刎而死。
皇太后见自己儿子死去,禁不信如此大变而撞柱而亡,只有皇后赵淑琴被打入大牢,听闻被侍卫拉走时,她一双眸子死死盯着南宫澈,眼神里交织着欣喜,害怕,悲凉等多种情绪。
南宫朔登基两年,无一子嗣,他与皇太后先后死去,其余人等便不足为奇,该杀的杀,该抓的抓。
直到入夜,清风姗姗来迟的告诉他公主沈笑颜与欧阳蔚风一起离去,话落,便跪在地上等他处罚,那一刻,南宫澈满心的欣喜顿时被抽去,随即涌来的是浓浓的愤怒和痛楚,那一刻,他仿佛明白了自己这三日为何如此顺利,为何总觉得暗中有股势力在帮着自己,原来这一切是用他心爱的女子换来的,心里顿时说不出的感觉,不知是难过还是羞辱。
从来不屑利用女子的他,竟然江山靠着一名女子的帮助,清风吓得面色苍白,不见王爷容颜也可想像出王爷的怒意,欧阳蔚风不仅夺了王爷心爱之人,还用如此手段羞辱。
“欧阳蔚风如今在何处?”
南宫澈沉寂了许久才冷冷吐口,声音冰寒至极,以致于清风身子不自觉的一颤,却不得不如实回答:“回王爷,属下不知!”
他的话音落,南宫澈忽然手腕一抬,掌风呼啸而至,清风跪着的身子被卷起,片刻后一声重响,他的身子被甩落在几丈之外。
“滚,查不出公主下落便不用再回来了!”
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飘至清风耳里,清风虽被打得嘴角血丝泛出,却没有一丝迟疑的应了声“属下遵命!”
话落,挣扎着爬起身,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夜色里。
京都城内百姓欢呼,新帝登基之际,京都城外却有一众队伍浩浩荡荡往北而行,豪华精致的马车内,欧阳蔚风与沈笑颜相对而坐,伴着踏踏而行的马队,听着车轮压过官道发出的轻微声响,沈笑颜一直面色淡然,不悲不喜。
“颜儿,若是疲倦就先小歇片刻,这一路也没有热闹可看,到下一站后我再叫醒你。”
欧阳蔚风一身锦衣玉服,气质高雅,眸色温润的看着坐在对面的清丽佳人,这几****一直和他在一起,即不过问南宫澈与南宫朔的战况,也不过问他是如何助他的,只是平静的等着南宫澈夺回原本属于他自己的皇位,自始至终,她只当自己是看戏之人,完全没有一点交易品该有的悲伤和抵触情绪。
南宫澈登基之日,沈笑颜实现承诺与欧阳蔚风一起回北列国,两个月后的今日便是他们大婚典礼,欧阳蔚风已经将此事禀明了北列国主,同时也将聘礼下到了天启,邀请天启君王参加他们的大婚典礼,唯独没有告知南羽,当然不是因为此刻南羽易主,而是因为他打算踏进北列国土后再通知南宫澈。
“这宁静的风景比街道好看多了!”
外面偶尔传来一声鸟叫,此刻又闻隐约水流声响,沈笑颜自是知道已经行至山下,不与欧阳蔚风温润的眸光相对,微抬手腕,纤纤玉手掀起车窗帘布,看向车外,果然马队行在山脚下,视线所及山峰青秀俊雅,秋风所至,些许枯黄落叶从巍峨的山嵿飘落而下。
“启禀主子,前面三百米处有一马队。”
夜南打马归来,声音自车外响起,闻言,沈笑颜探出头去,视线看向前方,三百米外便是这山道的尽头,放眼看去,豁然开阔,依稀可见些许影子,却看不分明。
“何人?”
欧阳蔚风心里一怔,面不改色,依然一副温润清凉,深邃的眸子停落在侧着身子看向外面的沈笑颜身上。
“回主子,是杜公子!”
夜南不敢说谎,杜公子带了不下百人,个个黑衣劲装,皆是身手不凡。
沈笑颜眼角微动了下,一丝欣喜微不可察的划过眼底,杜绍谦,他怎么知道今日欧阳蔚风要回北列的,又如何知道他会走此路,说实在的,这条路本不是近路,可以说有些绕道而行。
即便南宫澈想要再阻止,他一时也想不到欧阳蔚风会走此路。
欧阳蔚风一直注视着沈笑颜,因此她那细微的神色变化也被他收于眼底:心里闪过一丝不悦,面上却淡然一笑,声音低和的响起:“颜儿,杜绍谦可是来为你送行的?”
沈笑颜收回视线看向欧阳蔚风,在对上他如春风般和煦的笑容时,她也勾唇一笑,笑得纯净无害,却让欧阳蔚风心神一恍。
“也许,毕竟你我曾经都是他的救命恩人!”
说得云淡风轻,也同时解释了杜绍谦的出现并非自己授意,她既然答应欧阳蔚风,就不会如此轻易的反悔,即便是想逃,也不会把杜绍谦拉下水。
不过杜绍谦的到来她却是欣喜的,不为别的,只为她手上的碧血镯,她希望借此机会让杜绍谦替自己打通筋脉,她不想一直受制于人,如今除了养生堂,她别无势力,而养生堂不过数日之事,她这一离开更是前功尽弃,所做的一切都打了水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