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见到了厉王殿下的真容,所有的人皆是满脸的惊艳,甚至不少人眼中浮现了痴迷之色,就连他身上那让人退避三舍的冷气,此刻落在她们的眼里,也都成为了他魅力的其中之一。
慕容绝世的脸色一如既往的冰冷,只是握着身侧女子的手中,有着温温的暖意,无视周围的一切视线,只带着她朝延寿宫走去。
没有经过任何通报,他们便已经被迎了进去,太后笑得满脸慈祥,看着从外面进来的那一对人儿,仅仅只是身影,站在一起就让人感觉是那么的契合,那么的相衬。
只是这身影落在皇上的眼里却是完全变了样,只觉得是那么刺眼,尤其当看到慕容绝世的脸,那张与他父亲文毓太子有七分相似的脸,让慕容郗感觉碍眼极了。
“给皇祖母请安,给皇上请安,给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请安。”慕容绝世和白馨妍朝着上方的几人行礼请安,至于其他的妃嫔,则还没有资格让慕容绝世给她们去请安,反而是纷纷站起来朝着慕容绝世见了礼。
太后笑呵呵的抬了抬手,说道:“快快免礼!馨妍是吧?上来让哀家好好瞧瞧。”
“是。”白馨妍走上前去,站在太后娘娘的面前,做足了温柔娴淑的样子,演戏么?她最擅长了。
京城西边一百里外有一个小镇,此刻就在这个小镇的一座不起眼的院落内,一名身穿白衣的清爽俊朗男子正在仔细修剪着一盘盆栽,从外面又走进来一个极其短小的身影,大概只有一米左右,长着一张似乎长不大的娃娃脸,很是粉雕玉琢,甚至若是不知道的人,必定会以为这就是一个五六岁的孩子。
他站在白衣男子的身后,眼中有着绝不可能出现在五六岁孩子眼里的萧杀冷漠,在看向那白衣男子的时候却又分外的恭敬,说道:“主人,南疆巫神教的巫女易奴儿来了京城。”
白衣男子正是白慕杰,他继续低头修剪着盆栽,没有因为这句话而有丝毫的表情波动,随口说道:“我已经知道了。”
“你已经知道了?”
“恩,昨日抱妍妍上花轿的时候,我在她身上闻到了美人泪的花香味。”
“什么?莫非那易奴儿竟敢对小姐下手?”
白慕杰突然轻笑了几声,欣赏着已修剪好的盆栽,见没什么不完美的地方才放下剪刀,转身进入了屋内,那短小的身影连忙跟随了进去,并主动的倒了杯茶,递到白慕杰的手中。
浅抿了一小口,白慕杰淡淡的笑着,如同一个没有丝毫火气的人,更像一个没有沾染烟火气息的仙人,说道:“无妨,那易奴儿还不是妍妍的对手,总觉得妍妍身上有着一些我所不知道的秘密。”
“主人……”
“我还有些事情要去处理,你回去京城找个机会接近妍妍,务必要保护好她。”
“是!”
“不过,若不是什么事关性命的危险,你就别理会了,让她自己去处理就好。那易奴儿,你也只需留意着点就可以了,她似乎喜欢慕容绝世,会找上妍妍也应该是因为慕容绝世的关系,你别轻易出手。”
“是!”他顿了下,皱起眉头似乎是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慕容绝世那家伙好像昨天晚上被小姐赶出房门外了。”
白慕杰喝茶的动作顿了下,然后弯起眼睛笑了出来,笑得如三月的春风轻拂柳,放下杯盏轻声说道:“你现在就可以动身回京城了。”
“是,主人你也要保重!”
说完,他转身就如轻烟般的窜出了屋外,转眼间已不见了踪影。
午膳是在宫中与太后娘娘一同享用的,跟一个时辰前的早膳相比,那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底下,只是这吃起来,却竟然还比不上一碗白粥的味道。
回王府的马车上,白馨妍被摇晃得昏昏欲睡,慕容绝世坐在她的对面,神色冷峻,不知在想些什么。
“砰”的一声,将白馨妍的瞌睡虫全部撞飞了出去,马车突然停下,因为惯性,让她朝着慕容绝世的方向扑倒了过去。
“发生什么事了?”慕容绝世正好将温香软玉抱了个满怀,虽是叱问着外面的车夫,心里却是喜滋滋的,抱着美人的手一点都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车夫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王爷恕罪,突然有人从旁边冲出来,拦下了马车。”
车夫的声音刚落,另一个骄横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你这个该死的奴才,马上滚开,否则别怪本姑娘对你不客气!”
听到这个声音,白馨妍和慕容绝世同时挑了下眉头,本正在挣扎着要从他怀里起来的白馨妍也停下了动作,反而伸出手环上了他的脖子,声音极尽娇媚的说道:“王爷,我不要坐马车,一点也不舒服,你抱我回王府好不好!”
“叫我绝世。”他顺势将她抱在了怀里,却不忘他今天的坚持。
白馨妍眉梢跳动,然后撅着小嘴,腻着声音,嗲嗲的、糯糯的、柔柔的、媚意四射的唤道:“绝……世……”
只这两个字,白馨妍身上就猛然间冒出了一层极其厚实的鸡皮疙瘩,还感觉腹中一阵翻江倒海,真是恶心死她了!
慕容绝世也是嘴角抽搐了一下,不过除了稍微觉得有点背脊凉凉之外,倒是一切良好,废话不说,直接抱起她就走出了马车。
马车前方,依然是一身粉衣的易奴儿站在街中央,呵斥着拦在她面前的两名王府侍卫滚开,却突然听到了那么几句对话,顿时僵在了原地,猛然抬头死死的盯向了马车内,然后她看到慕容绝世抱着白馨妍,从马车上跳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