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昂拉开主驾的门,系好安全带,摘了帽子丢后面,露出全脸。
很帅很奶油,眼神很干净。
一言不发的开车,视线专注的盯着前面。
宠爱啜泣声小了些,她有些累了喵。回头偷偷看路昂一眼,那脸阴沉的哟!
她立马联想到了盛文尧以及各种先-奸-后-杀再-奸-再-杀等等不和谐场面。
不得不说盛文尧给宠爱留下了绝大的心理阴影。
这货急了,干脆把脸埋进胳膊弯儿里,扯着嗓子嚎开了。
路昂可爱的小眉毛皱的都快连在一起了,忍无可忍的对着她吼,
“哭哭哭哭你大爷啊,老子带你去医院看看。”
“你说……医院……真的……的吗?”
她哭声止住了,人还一抽一抽的。
路昂瞪她一眼,没搭理她。
不过转过头他心里竟有些崩溃,宠爱眼神湿漉漉的望着他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可怜,让他心里第一次以女性定义她。
嗷,王哥,原来你也是个女人啊。
隔着帘子,路昂皱着眉头问医生话,语气隐隐带着些焦躁。
“她什么情况?”
“摔倒的时候屁股垫在碎石子上了,没有什么大问题……”
“我说的是脑子!”
路昂摆摆手打断医生。
王若欢的反常,一开始他以为是她避而不见自己,心虚的了。
直到车上她哭着喊什么“我都这样儿了你还不放过……你们这些禽兽。”
她显然误会了他,把他和某些禽兽化为一类了。
严格来说,有时候路昂也不否认自己是禽兽,年少气盛财大气粗谁都有个禽兽一面儿呢不是。
可他俩跟亲兄弟那是一样儿一样儿的,嗷,我几时强过你王若欢?
呸!我啥时候对你有过那想法?!
路昂摇摇头把她哭的惨兮兮的样子给从头里头甩了出去。
巧的是,这家医院刚好就是从前宠爱和纪老太太住过的,病例一查就全清楚了。
他等到护士给她处理好了,穿戴整齐了才撩开帘子走进去。
“王若欢,我是谁?”
恼火啊,怎么记得那名义上的老公却记不得他这个被她压迫了十几年的青梅竹马?
他动作猛么,宠爱吓得肩膀一缩,半抬起身子,眼睛绷圆圆的仰视他,看着挺警惕。
真是可爱又可怜儿。
她在车上泪眼汪汪的样子又重新闪回脑子里,这次路昂可没排斥,光顾着想她口中的禽兽是谁去了。
心里冒出了一股子邪火,特么哪个孙子欺负我哥们儿啊!
从来都是她强别人,谁能强她?谁敢强她?
她谁都不记得了,她这么可怜这么绵软,以往过得多么腐朽糜烂她都记不得了,变成这么个软哒哒的无害生物了,特么哪个孙子专门捡软柿子捏啊!
路昂的眼睛里藏着万千情绪,同情,怜悯,心疼,恼怒,躁动……
这些神情落在宠爱的眼里,那就是活生生一变态啊。
是不是只要她敢说不记得他了,他就会跟盛文尧一样用那种方式让她记住他?
宠爱急得不停的咬嘴巴,王若欢本就朱唇一点么,这一咬像颗带水的樱桃。
“艹!我都知道了!说话!”
路昂心里的气儿越盛了,抬手就在她的嘴上掐了一下。
真狠,痛的宠爱立马就小喊出来了。
“你都知道了还问我?!”
气呼呼的一瞪,半是泄气,倒也小露峥嵘。
哟,还不算是太窝囊。
那么咱们还是暂时回到一个更重要的事情前吧,路昂没打算放过她。
记忆没了本能还在吧。
想到这里,他的脸上终于换上了自信的笑容。
“我跟你说,你记不得了没关系,我告诉你。”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不要听不要听!!!”
宠爱打断了他含着点儿沾沾自喜的声音,还有什么好说的?这不就又一她的姘头么。
宠爱也是魔怔了,这会儿把王若欢的全算自己头上了。
“艹你大爷的。”
路昂两手把她捂着耳朵的手给钳住,狠狠抓在手里,连同宠爱整个儿人都提了起来,
牵的她不得不跪起来,和他对视。
“给我听好了,老子是路昂!是你王若欢这辈子最最最特么铁的兄弟!!”
大实话,王若欢身边儿哪个不是她的****?要说没沾着点儿欲的,又对她超级义气的,也就眼前这位主儿了。
犹如春雷骤响,宠爱的天空被轰的有些摸不着北。
“你意思咱俩之间是纯洁的男女关系?”
“不是。”
路昂认真的摇头,一秒的犹豫也没有。
果然,宠爱丧气的就往回缩,死活挣不开这小白脸儿的手么。
“严格来讲,我一直当你是哥的,咱俩之间是纯洁的兄弟关系。”
好好说话会怀孕啊少年?这么吓人好玩儿喵?
宠爱长出了一口气,小小怨念一消散,立马又狐疑起来。
路昂、可信么?
王若欢的亲哥都不靠谱好不!
路昂一直密切注视着她的表情,把她的怀疑不安一览无余。
他现在感觉到了,其实失忆的王若欢比失忆前的她难缠的多。
看着胆小,其实心里想法多着呢。
当下拿出手机丢给她。
“不信你问纪流年,咱们的关系他都知道。”
真是为难啊,如果他说了假话,那纪流年岂不是第二次撞破她的奸情?
犹豫也不过三秒,宠爱就接过手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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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流年在门口儿捡了个小包裹,收件人的某宝用户名是love。
他看了看,虽然不是王若欢的用户名,但还是从容的带进家门了。
一个银行卡密码都不记得的人,指着她能想起社交网站的账号密码也是不可能。
她现在连微信换了新了。
至于王若欢身在何处,到底是军嫂力力量大,拍了几张照片发自己老公。
大家都一个部队上的,关系不错,那人又发给他了。
都知道他和王若欢关系没表面儿好,其实也没当个事儿,更多的是战友以后离婚提供素材呢。
咱现在是法治社会,离婚还要讲究个过错方呢,他们这种家庭倒不是在乎财产对半分还是净身出户,只是对两个家族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