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阳宫内,四周一片明净,万无生息却又充满朝气。望舒站在九曲白玉长廊上,看着湖面水波荡漾,心绪悠远。
“宫主,你已经在这里待了两天了。”一个眉目清秀透着股伶俐气的女孩向这边跑来,手中拽着跟狗尾巴草。
望舒没有看她,叹口气道:“我有种不好的感觉,真不好。”
女孩睁大眼睛,凑上前来看着望舒的脸,但望舒依旧没有看她,只是更加忧愁:“阿水,崇阴教内已经不比往常,这一届又是那个时期了。”
阿水眼里充满疑惑:“宫主,什么时期啊,我怎么听不懂呀?”
望舒这才觉得自己失言,忙笑了笑:“没什么,只是有种担忧罢了,对了,那个祥泉药铺的情况怎么样?”
阿水崛起嘴,很是不满地埋怨道:“宫主也真是,这两天都没去那里,弄得阿水好忙哩!”
“是么,”望舒无奈地笑着,“那么那些人你知道是怎样到那里去的么?”
阿水挠了挠后脑勺:“宫主,你说的我越来越不明白了,什么人什么怎么到的啊?”
望舒摇了摇头,意味深长地说着:“阿水,你跟着我也有近十年了吧,当时欣怡代理教主把你交给我给我做副手,现在想想仿佛还是昨日的事情,时间过得真快呢。”
“你觉得欣怡怎么样?”望舒问。
阿水歪着头想了想,道:“教主嘛,对我挺好的,而且很豪爽哩,阿水很喜欢。”
“那个时候你知道祥泉药铺的事情吗?”
阿水点点头,道:“好像听教主说那里是个重要的地方,我本不想离开的,但是她说只有重要的地方才让我来,因为只有我能够。“说着颇为神气地看着望舒,似乎很是骄傲。
望舒眉头一皱,但立马舒展开来,道:“没事,今天就罢了,明日我会对药铺的事上心的,没什么事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不知过了多久,望舒回过神来时天色已黑,沉积已久的压抑渐渐释放,换来的是一阵舒心。她掏出一颗弹丸,朝天空抛去,顿时变成一朵烟花。不久一个男子的身影出现在望舒身后。
“赤铜使者,本宫有一事需要你去做,但此事切毋让他人知晓,即便是金银二人也不可,这件事只能你一个人去办。”望舒低声说道。赤铜使者作揖领命,走上前来,望舒在他耳边小声嘀咕,一会儿,赤铜使者鞠躬,驾驭轻功顿时消失了踪影。
此时小镇那边,南宫昳依旧没有澈影的消息,只能苦苦思索着祭司的话。
“既然祭司让北宫来,一定是对此事有所掌控,而且说是熟人,熟人,究竟是谁或者是什么意思?”南宫昳思忖着,脑中闪过一个个熟悉的面孔。
狼月北宫走近,问道:“澈影平日里跟谁结仇了吗?”
听到问话,南宫昳抹了抹脸,笑道:“就是澈影中原人的身份,怕是不需要与谁结仇了。”
狼月北宫不禁眉头一皱:“来时祭司叮嘱我此事不可闹大,所以北宫也不能展开来活动,不然在一个小镇子里找一个人那是多么容易的事情,可惜可惜。”
霎时南宫昳脑中灵光一闪:“北宫,我们应该相信祭司是么?”
狼月北宫看着她不知她在想些什么,只是点头,只见南宫昳笑了:“南北二宫是干什么的,不正是作为崇阴教的防御,司武学方面吗?既然不能大范围活动,那么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
狼月北宫想了想,见她没有反应,南宫昳又道:“现在南北二宫的宫主都在这个地方”
“你是说”北宫恍然大悟,语气变得幽幽,良久方才吐出,“暗杀!”
对“她的回答南宫昳不置可否,说道:“不能明着行动,我们就只有暗地里进行了,结合南北二宫的性质,这样做也不是不可,也许这样子可以更快的找出澈影,毕竟桐城那边有她会出现转机,这点她自己也清楚吧。”
“我明白了,我立刻就去办,相比于南宫而言,北宫暗地里调查的本领更甚一筹,南北二宫南为阳,北为阴,虽然一直都是一起镇守崇阴教和苗疆,可是毕竟还是有不同的,如果阳是代表光亮,那么阴,好吧,我也许有些明白祭司的用意了,”狼月北宫缓缓道,“杞墨当真是”
想通此点后,南宫昳又回想着杞墨曾经有意无意地跟她说的话。“熟人?”南宫昳自语道,啥那间似乎一切都清晰了,这个时候杞墨说的熟人也许只有那一个,“北宫,我可能知道是谁了,但这个事情我希望北宫不要介入太深,祭司说得对,我们不能轻举妄动,找到澈影立刻带她,离开就好,到时候可能要有断后的工作,这个你们北宫能帮忙吗?”
“我虽不明白你的话,但是却感到很有道理,我答应你,但是你先告诉我你想到怎么做了?”狼月北宫道。
夜晚,在跟狼月北宫商讨完对策后,南宫昳一人靠在镇长家后院的大榕树下,嘴角抹出一个玩弄的笑容。
熟人?除了那个姜小乔还能有谁!本来她是绝不会想到这个姜氏后人的,可是她记起在没有离开崇阴教的时候,杞墨就一直旁敲侧击地跟她说着姜小乔的事情,只是当时自己没有在意并没有意会到,而再想想她此时出山,违背祖训,就如杞墨曾经对自己或有意或无意说的那样:“她定不会安于平静。”
因为好不容易下山了,就定要留下点什么轰轰烈烈的事情,不然岂不是太可惜了?
所以种种便都可以联系上了,但是自己和北宫基本上将小镇大致翻了个遍,却哪里见到了姜小乔?如果姜小乔真的在这里,那么她又能把澈影藏到哪里去呢?南宫昳不觉一阵头疼,无奈笑道:“要是杞墨在这里,就不会感到这么麻烦了吧。”说到底剖析形势,分析人心的能力自己还真是差了杞墨很多啊。
“杞墨”抬首望月,南宫昳不觉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