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小山把那张写着周雪名字的字条拿给晴美看，又把小英被袭击的事说
出来，周晴美当然双眼发亮了。
“即使她说没有惹人仇恨，看来果然有人嫉妒她。”
“但我没时间去查访了。我只有今明两天假期而已。”
“何不赶紧查一查？”
“怎么查？”
周晴美叫住一名女服务生，问：“请问这里有没有一位叫周雪的？”
“周雪？我想很快就来上班的。她从下午四点开始上班。”
“对不起，如果她来了，可否过来通知我们一声？”
“遵命。”
龙小山还在发呆时，周晴美若无其事地说：
“我有事情要办，喝了橙汁就走。”
“那我呢？”
“你向那个叫周雪的人问话呀。”
“但是不知道这个情报是真是假啊！”
“假来就假去好了。只要问她是谁写的东西，有无头绪不就行了？总之比什么
也不同的好。这杯橙汁替我先付钱啦！”
“喂——”
“拜拜啦！加油哦！”
周晴美快步走开了。
“什么叫加油嘛！”龙小山叹息。
四点钟上班……不是凌晨四时吧！
幸好不是。
过了一会，一名穿女服务生制服的年轻少女走过来。
“恕我冒昧——我叫周雪，请问找我有什么事……”
“你好。”龙小山欠了欠身。“对不起——其实我是——警视厅的人。”
龙小山出示警察证。
“哦……”周雪的神情有点不安。“找我是为了……”
“有点事想向你请教。我正在调查小英的事……”
“我不知道！”
龙小山的话还没说完，周雪已发出尖锐的叫声，吓得龙小山呆住了。
“是这样的——”
“不是我！我没做什么坏事！”
她的声音在咖啡室中回响，其他人瞪大了眼，不知发生什么事。
“我又没说什么，请你沉着些——”
龙小山捉住周雪的腕臂，龙小山只想让对方坐下来，别无他法。
“放手！”
周雪发出更尖锐的叫声，甩掉龙小山的手，奔了出去。
“等一等！喂！小姐！”
在这种情势之下，龙小山不得不追上去了。
周雪不是奔向大堂，而是里头的厨房。龙小山当然也跟着冲进厨房去了。
4
“真是开玩笑！”
从浴室出来后，龙小山终于叹一口气。
“还有一点点咖喱的味道哦。”周晴美说。
“是吗？那也没法子了，我已经洗了五次头了。”
“跟龙小山哥在一起时，总是觉得肚子很饿似的。”张雷在旁插嘴。惹来龙小山恶
狠狠的一瞪眼。
“对不起。”说抱歉的是周雪。
“瞄！”
鼻子敏感的罗子避免走近龙小山身边，跑到房间角落，一骨碌躺下来。
刚才龙小山追周雪追到厨房，跟一部恰好载着咖喱的餐车撞个正着，栽头栽
脸淋得呱呱叫。
又热、又辣、又有味道，情形十分悲惨。结果在周雪的护送下，才能回到
自己的公寓。
“龙小山兄。”刚好跑来的张雷说。“什么咖喱？牛肉咖喱还是虾咖喱？”
“谁知道？”
真是的。干嘛自己要在不值勤的日子被咖喱浇头。“洗礼”？龙小山很想问一问
上帝……
“周小姐，当时为什么逃跑？”周晴美问。
“我以为他要捉住我，所以……”周雪向上翻眼珠看龙小山。“这位先生用
非常可怕的眼神盯着我的关系。”
“喔，那真是可怜。”周晴美叹息。
究竟谁可怜？龙小山当真气炸了肺。
“那张字条是谁写的，有无头绪？”
“任何人写都不奇怪。”周雪说。
“那是怎么回事？”
“朱洪先生在酒店里常常走进走出的，女孩们都对他青睐有加。他温柔体贴，
十分善解人意，做事又细心，但他有了太太的关系，当然保持相当距离，不会认真
怎么样。然而……”
“他太太被杀了。”
“因而情况一下子急转直变。在那之前，我和朱洪先生相当熟络，不过，我发
誓，我们没有暧昧关系！”
“知道啦，不要发出刺耳的叫声好不好？”龙小山皱起眉头。
“对不起——总之，别人都说我有男子汉作风，朱洪先生觉得跟我交朋友很轻
松。”
周晴美大略可以了解她的意思。他们之间不是扭扭捏捏的关系，而是肝胆相照的
朋友。
“另一方面，朱洪先生恢复王老五生活后，好些单身女孩开始接近他了。”
“周小姐也是其一？”
“不。周雪是新来的，朱洪先生几乎没有跟她谈过话。”
“那你呢？”
“一定用尖锐的声音穷追不舍了。”龙小山问。
“才不呢！我什么也没做！真的！”
餐橱的玻璃门，被她的女高音震得咯哒咯哒的。
“镇定一点！”周晴美慌忙安慰她一番。
“对不起。”周雪不好意思地说。
龙小山想，她不如改行当女高音算了。
“可是，由于我和朱洪先生很熟络，对他有意的女孩们，开始在我背后说坏话
了。”
“那真糟糕。”周晴美说。
“就这当时，传出朱洪先生要跟小英结婚的消息，大家都很失望，不过没
有死心。”
“她们觉得还有希望？”
“好像是的。小英几次遇到危险，我看多半是其中一个情敌干的。”
“可是，她们还是不放过你吧！”
“我也觉得朱洪先生是个出色的男性，但他已经决定别人结婚了，我绝不会苦
苦纠缠他的。”
“我懂啦。哎，哥哥，不如好好调查那张字条是谁写的，说不定可以知道谁是
歹人哦。”
“我才不干。”龙小山皱着眉头。“下次谁晓得会被什么罩头淋下？”
“若是紫菜汤之类的，不是对头发有益吗？”张雷说。
“啊！”罗子愉快地附和。
“你呀，事不关己，己不忧心！罗子啊！帮我说几句话好不好？”
罗子嫌麻烦似的站起来，抬睑去看书架。
“那边有什么好看的？”
罗子纵身一跃，前肢搭在书架上，轻轻捅一捅其中一本书。
“幽灵的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