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广场,满满的人围成了一个圈,圈中是一个长相清秀的男生,此时他正拿着一把吉它轻轻弹奏,而他的身旁放着一个装吉它的纯黑铁盒,铁盒中已经有了不少钱了。
男生轻启唇,如想象中是干净灵气的声音:
“点一盏灯听一夜孤笛声
等一个人等得流年三四轮
风吹过重门深庭院幽冷
一纸红笺约下累世缘分
史书翻过这一页记忆封存
鸳鸯锦绘下这一段孤独浮生
一世长安的誓言谁还在等
谁太认真
梦一场她城下作画
描一幅山水人家
雪纷纷下葬了千层塔
生死隔断寂寞天涯
梦一场她起弦风雅
奏一段白头韶华
雪纷纷下葬了千层塔
似镜中月华他不知真假
煮一壶茶折一枝白梅花
撑一把青伞泠泠雨落下
香桃木开满坟前惹风沙
谁的思念在石碑上发芽
梦一场她城下作画
描一幅山水人家
雪纷纷下葬了千层塔
生死隔断寂寞天涯
梦一场她起弦风雅
奏一段白头韶华
雪纷纷下葬了千层塔
似镜中月华他不知真假”
一曲毕,掌声一片。
男生对着大家微微一笑:“谢谢大家。”
这时有人大声地问道:“喂,帅哥,你叫什么名字阿。”
男生微微一愣,似没有想到会有人问他的名字,接着又挂上了招牌式的浅笑:“我叫顾尘。”
顾尘将吉它盒中的钱取了出来,将吉它放进去,便很快消失在了众人的眼中。
人群中,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生望着顾尘离开的方向喃喃:“是你吗..顾尘..”
另一边,顾尘早已骑着他的自行车向医院奔去,一进医院便看到主治医生从病房中出来。
“医生,我妹妹她怎么样了?”
医生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再这样下去恐怕支撑不了多久,手术最好是在这一个月内完成,可你无法支付手术的费用,还差四万多。”
“医生,你一定要保住我的妹妹阿,她是我唯一的亲人了。”顾尘望向病房,透明的玻璃窗中只看见一个女孩虚弱地躺在病床上,苍白的小脸上充斥着满满的悲伤。
“我不是不想帮你,可是你知道,这病,不好治阿。”医生看着病房里的女孩内心也十分不好受,对于这个女孩,他可是打心底的喜欢,“我在医院举行了一个爱心募捐活动,为你妹妹的手术凑费,但也不过堪堪8000元,我自己也出了2万元,可手术费也还差两万,这还是需要你自己努力。一个月内凑不齐两万元,你妹妹恐怕活不过今年的。”
顾尘看着医生,竟感动地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他知道这位医生为他的妹妹付出了很多,可以说就差当亲生女儿来照顾了:“林医生..我..我一定会在这个月内凑足两万元的!”
顾尘将今天卖唱赚的钱交给医生,然后换上一张充满阳光的笑脸推门进入了病房。
“妹妹,今天感觉怎么样了。”
病床上的女孩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看见眼前逆着阳光的哥哥,内心充满着欢喜,可是一想到自己这么拖累哥哥,便觉得内心羞愧。
“哥哥..”
顾尘摸了摸妹妹柔顺的头发,安慰着说:“累就不要说话了,听哥哥说吧。”
女孩轻轻点了点头。
“今天挺幸运的呢,在广场卖唱赚了600多呢,可多亏你想的办法呢。”
女孩摇了摇头,说:“这一切都是哥哥唱歌好听才有效果的,哥哥,你给我唱首歌听吧。”
“好。”顾尘虽然觉得嗓子有些疼痛,但是妹妹的要求,他向来不会拒绝。
看着听着自己歌声渐渐入睡的妹妹,顾尘将一旁的被子给妹妹捋好,然后走出了病房。
如以前一样,顾尘去了离医院很近的一家咖啡厅上班。
咖啡厅的店老板是一个充满艺术气息的25岁的年轻男子,他的店不大,但每一处据说都是他精心设计的。而他家咖啡厅的店员只有两位,一位是顾尘,另一位是一个高挑帅气的女生。据说这店老板的招人要求可谓奇葩,就两个字,对眼。而店老板的名字没有谁知道,大家都叫他七叔。
“七叔,我来了。”顾尘向店老板打了一声招呼。
“小尘尘你可算来了,你不知道青青把我欺负得。”七叔一脸可怜状,一脸的委屈求安慰!
青青就是七叔店里的另一位店员了。青青名叫林青,是一位大学新生。据说她当时以全国状元的身份考进了这地方并非最好的大学,至于原因,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了吧。
“阿,七叔,你就别逗我了吧。”顾尘笑了笑。在这里,他能感觉到家的味道,让他很舒心,。
这时,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生推门进来,坐在了位置上,顾尘走了上去,将点单递给男生:“请问,你需要些什么。”
“一杯柠檬茶。”
“好的。”
将点单递给七叔,很快柠檬茶便做好了,顾尘将柠檬茶放在了男生面前的桌子上。
突然,男生开口:“你是顾尘对吗。”
顾尘皱了皱眉,虽有些不悦,但还是很礼貌地说道:“是的,我是。”
男生将鸭舌帽取了下来,小耳朵上的蓝色耳钉毅然印入顾尘的眼眸,顾尘微楞。那耳钉,竟是和他戴的左耳的耳钉一模一样。
“我是森,还记得吗。”
“阿森,是你!”顾尘有些站立不稳,脚步竟是向后退了几步。
看到顾尘的异样,七叔摸了摸下巴,有意思。
“阿尘,好久不见。”男生站了起来,端起了柠檬茶,“你的最爱。”
顾尘背过身子:“你怎么又回来了。”
“阿尘,你知道的,当时我们迫不得已。”男生放下柠檬茶,走在顾尘的面前,面对着他。
“呵,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
“所以我来找你了,阿尘,回来吧,我们四个人在等着你。”
顾尘只是冷冷地开口:“要是不喝茶你就走,不要打扰我工作。”
“阿尘..”
“陈子森!你可以走了!”顾尘一把推开陈子森,陈子森一个趔趄,看着眼神冷漠的顾尘,只有淡淡地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阿琪妹妹的病的事,她的医药费我已经付了,明天早上九点开始手术,你记得去。”说完,陈子森便走了。
留下的顾尘,愣愣的呆呆的,不知道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