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貂蝉听说项燕来到了王府,便收拾打扮了一番,静坐在凤仪亭等待,可是过了半晌仍不见项燕前来,于是便起身向书房走去。
微微跨进书房,貂蝉脚步轻盈,面带微笑,双目柔情的看着项燕,经过上次小屋的旖旎,貂蝉对项燕更是芳心暗许,整颗心都交给了项燕。
项燕抬起头意识性的看着貂蝉看了看,确实消瘦了很多。
貂蝉起先道:“公子,可有些时日没有来我王府了”。
项燕微微一笑,说道:“最近事情比较多,所以没有时间前来探望,见谅见谅”。
貂蝉可谓是真正的大家闺秀,一门不出,半门不入,对于外面的事情,她是一无所知的,只是偶尔从王允空中知道一些外面的事情。
项燕血溅洛阳城一事,整个洛阳城大街小巷的人都知晓,不过王允并没有告诉貂蝉,一方面是不想她为项燕担心,更重要的是项燕是为了曹家之女而大打出手,自己更弄个遍体鳞伤,对于自己这个女儿,王允是再了解不过了,甚是清高,虽然男子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不过貂蝉是万万不可能接受的,所以王允并没有告诉她,免得她更加的伤心。
王允抬起头看了一下,貂蝉那柔情的目光,瞬间感觉自己是多余的,赶紧站起身道:“你们二人先聊,我去吩咐厨房准备今晚的菜色,项校尉今晚就不要回去了,在这里吃晚饭吧”。
项燕起身恭敬的点了点头,看着王允走出了书房。
王允一走,貂蝉便低下了头,柔声道:“公子最近可好”。
项燕看着貂蝉那柔情的目光,自己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淡淡的说了个“很好”。
貂蝉起身道:“我在凤仪亭特意为公子准备了参茶,这段时日更是学了一首新曲,想请公子一看”。
项燕说道:“好啊”。
二人一前一后向凤仪亭走去,冬日有些寒冷,周围的树木更是添了黄,落叶飘飘,一片萧条之景。
走进凤仪亭,石桌之上摆放着一个小火炉,上面架着一个铜壶,热气不停的沸腾。貂蝉轻身走了过去,熟练的为项燕准备了一壶参茶。
然后慢慢走到亭中央,慢慢跳起了舞来,步态轻盈,婀娜多姿,口中慢慢哼出曲子,委婉动听,来回流转。
项燕静静的盯着貂蝉绝世般的脸蛋,沉浸在其迷人的舞步中,不多时,曲毕,貂蝉微微弯身,起身坐到了旁边,笑着道:“我唱的怎么样”。
项燕闭上眼睛,迷醉在之前的画面中,淡淡道:“却是此曲只因天上有,地上哪得几回闻啊”。
听到项燕的夸赞,貂蝉脸上流转着一抹淡笑,白皙的脸上露出一抹嫣红,越发的迷人。
二人在亭子中,随便聊了几句,便无话可说,静静的坐在那里,项燕也不知道应该向她说什么,画面甚是僵硬。
傍晚时分,管家便跑到凤仪亭道:“晚宴已经准备好了,请项校尉和小姐入席”。
项燕说道:“知道了,你先走,我们马上便来”。
二人向大厅中走去,此时王允已经坐在了桌前,桌子上摆放着数到精致的小菜和一壶美酒,王允为项燕倒了一杯酒,酒水清冽,散发着浓重的醇香,项燕深深吸了一口这酒香,说道:“真是好酒,如此香醇”。
王允笑着道:“尝一尝,这可是太后御赐的贡酒”。
三人一同举杯,貂蝉轻抿了一口便放下了酒杯,项燕则先品尝了一下,确是好酒,味美而不辣,醇而不裂,唇齿留香。
王允道:“我特意让厨房准备了几道精致的小菜,项校尉尝一尝,看合不合口味”。
项燕说道:“我那可就不客气了”,说着便动起了筷子,这些菜虽然不是大鱼大肉,但是却都极其精致,味道更是无比鲜美,比起酒楼也差不了多少。
食至半晌,貂蝉起身道:“你们先行享用,我让厨房准备了乌鸡白骨汤,这便去拿”,接着起身慢慢走出了大厅。
王允见貂蝉走出了大厅,便说道:“你看我这女儿如何”。
项燕笑了笑,说道:“秀外慧中,姿色更是卓越,知书达理,堪称极品”。
王允道:“既然如此那你们就早点成婚吧,我老了,管不了那么多了,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得提前为她准备好后事啊,你血溅洛阳城的事情,我也略知一二,都是为了曹家之女,曹家之女固然不错,更是一强大的助力,但是人家已经许配给别人了,而且对方的势力并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听到这番话,项燕顿时陷入了沉思,不知道如何说。
过了一阵子,项燕说道:“对不起,王大人,我不能娶貂蝉小姐”。
王允忽然愤怒的道:“你说什么,你不能娶貂蝉,难道貂蝉还配不上你”。
貂蝉端着乌鸡白骨汤走到屋前见屋内传来了争吵声便停了下来。
项燕摇了摇手,说道:“不,不,在我眼中,无论是高官之女,还是平民之女,他们都是平等的,没有什么高低之分,她们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都可以追求自己喜欢的人,但是我知道我不是这个人,因为我以后的人生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但是注定驰骋于疆场,居无定所。
貂蝉小姐是一个貌美而单纯的女子,我自知知道自己只是迷恋于她的美色,并不能真正给她幸福,所以我不能娶她,更不能害了她,更何况大业未成,何以为家”。
听完项燕这番话,王允之前的愤怒转化了安静,安静了一会,说道:“如果真如你这般所说,那我确实不能怪你,你走吧,希望你以后都不要再出现在王府”。
项燕起身,向王允鞠了一躬,便径直走出了王府。
走到门口,项燕无意中看到门口段放着一锅乌鸡白骨汤,正冒着腾腾热气,明白自己刚刚的对话似乎都被貂蝉听到了,这样更不用解释了。
摇了摇头,便走出了王府。
王允深深叹了一口气,猛的喝了一口酒,老脸上露出一抹哀愁,因为他深深知道,自己这个女儿已经喜欢上了项燕,自己也觉得项燕是一个很是不错的青年才俊,才决心将女儿托付给她,可现在却是这样的结果,这样自己如何和女儿去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