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如何是好?萧恒,还是乌蒙?
不得不承认,于萧恒,我仍然有着情意。而乌蒙,一直对我着紧细贴,用情至深,心中不是没有感动。
想着那****,却仅仅因为我几声咳嗽,立即停下的情形,我心又是一软。要知道,若非真对我感情至深,他断不会这关键时停下。而自己却一次次的利用他对这点作要胁,每每得呈。
无论如何,总不能再这样任性了,明天得要让自己“好!”起来才行。正这么想着,拥着我的乌蒙却突然轻轻抽回了手臂,我虽然闭着眼睛,却仍然感觉到他正小心翼翼的要起来。听得他稀稀的穿衣,又觉唇上一热,他在我嘴上吻了一下,便又悄无声息了。过了良久,仍不见动静,我忍不住睁开眼睛一看,月色透过窗口照进来,明晃晃的,哪里还有人在?
心中好奇,他三更半夜的,这是要到哪里去?要做什么呢?
干脆坐起来,靠在窗前张望。
寨子里寂静无声,只得几盏红色的灯火在黑暗中摇晃,不时几个边巡的守卫来回走动,间中一两声战马的鼻喷息。乌蒙,他去哪里了呢?
正自思疑,一阵低微奇怪的声音从远处的楼房里传出,由于长夜宁静,这声音便传得远。只稍作凝神,我便听得清楚了。
瞬时间,我脸红耳赤,心跳扑扑。那一声声的呻吟……
我又羞又燥,赶紧回到床上躺下。脑海却莫名的翻起前两夜与乌蒙床上的情形,大窘。
我,圈起毯子一把盖过头,只消得一会,突然感觉有些不对!
那男人,别不是乌蒙吧?!
若不是他,还有谁敢这深更半夜的****翻腾,不顾旁人?这么一想,顿觉乌蒙这一离去良久,必寻欢泄火去了。
我又羞又怒,这下流色胚,色中饿鬼,亏我刚才还想着要怎么对他好些,这会果然就露了马脚,哼,我还道他真的喜欢我呢,他千方百计的对我好,还不是因为没得到我身子吗?所以才觉得珍贵着紧。哼,偏生不让你如愿,活着你该找其他女人的。
虽是这么想,却辗侧难眠,我有些酸溜溜的想:这家伙战斗力还挺强的,那女人怕不是要被他那个得晕迷过去了?
天快亮的时候,那声音终于消停了。而乌蒙,却是不久便回来了。
果然是他呀!
我怒气上冲,强忍不发,仍然闭目假睡。听见他脱了衣服,在我身侧躺下,又伸手环拥过来,许是刚才劳累过度,他很快就沉沉的睡去,发出均匀的呼吸声,象是压根就没离开我一般。
我心气难平,一夜未眠,待得天色麻亮,便自行起来穿衣洗漱。转眸见床上的乌蒙,赤着上身,露出结实精壮的肌肉,手臂肉筋鼓起,闪着健康的金黄光泽。这样的身材,换做现代,做个内衣模特还真是块不错的材料。又瞧见他背上累累甲痕,更有几道暖味的红长迹,分明是激情中被抓的。我嘲讥地笑:这么好的精力,他应该去拍三级A片。可一举数得呢。
正胡思乱想,床上的乌蒙睡中动了动,似是觉得怀中有些空落,于是闭着眼睛往我躺的角落抓去,一抓却是落空,再摸仍然是空!
他一下就睁开眼睛,跳了起来。
一转头,见我衣裳整齐,袖手立于床前,他神情一松,笑道:“咦?璃珠今日起得这早。”我却觉得他是有些做贼心虚的试探。
于是淡淡的点点头,嗯了一声。
他已是习惯了我的淡然,也不以为意,走到我身边环上我腰:“今日身子感觉怎么样?”
我低头:“已是好多了。”
乌蒙不懂医术,却还是要多些一举的往我额上摸了摸,又俯在我胸前细听片刻。最后又说:“要让大夫诊过,若是还不好,就多休息两日再走吧。”
怕你别不是吃之味髓吧,还想多停两日?哼,不知是哪个******,让他这般不舍,一夜奋战呢。
自从上次被乌蒙一脚踢翻后,那大夫就一病不起,估计是吓出病来了。所以这两日来的,是另一大夫,他当然也知道上任大夫的遭遇,因此极是谨慎,反复的号诊斟琢,良久不敢下断。到后来我便是忍不住了,见乌蒙不在,不知是否又找******去了。干脆放开喉咙,中气十足的冲他吼:“我!已!经!好!了!”
既然我能轻易的左右乌蒙的情绪,那我这难得一见的脾气自然也把大夫吓得屁滚尿流,他慌慌张张的下了单子,抹着一额的冷汗出去了。
见我当真“起色!”多了,乌蒙很是高兴。给那大夫重重的奖了一笔。待用过早饭,便又点兵要起程了。
临行时我闹了别扭,不知为什么,我就是不愿意与他同乘一马,强烈要求单独骑一匹。以为照乌蒙平常对我的千依百顺,必也是不成问题的。
却不料我越是一再要求,乌蒙越是疑心重起。估计是我之前有过逃跑的光辉史迹,乌蒙一反常态,坚决不理。后来见我越闹越不象话,他脸一沉,一把揪我上马,喝道:“少罗嗦,给我坐好!”我一惊,想起他终究是乌蒙,是这骁努赫赫有名的血腥太子,性情暴戾,如何容忍他人在属下面前失自己权威?
好汉不吃眼前亏,只得哑忍了。我正坐在他怀中自艾自怜一番,屈哲满脸堆笑的走到马头前,深深的俯身一礼,用骁努语呜哩哗啦的说了几句。大意是如何敬仰太子殿下之类,我不大能听得全,却见人群中,一个美貌的年轻女子步了出来,俏脸若霞,胆鼻樱口,大眼睛闪亮,俯身作了一礼,待站起来便又火辣辣的直视乌蒙,毫不见羞态。
是昨晚那女子吗?我酸溜溜地想,也难怪,这等大胆不惧的草原女子,象乌蒙这种习惯攻城掠地的性子,怕也会起征服之心吧。
屈哲谄媚的说了几句,我坐在乌蒙前面,自然是瞧不见他的神色,只听他淡淡的说了一句,屈哲与那美人顿时神情失落。很快地,屈哲便又堆起笑脸,有些结巴的说了几句。乌蒙嗯了一句,不可置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