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来到闻以蓝身边:“那严虎是不是那日轻薄夫人的男子,果然不是个好东西!”
“轻薄!”一声高喝吓了红玉一跳,转过头来一看,李承浩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闻以蓝面前。
“谁轻薄你了,我怎么没听你说过!”
闻以蓝瞪了红玉一眼,红玉吐了吐舌头,偷偷遛了出去。少爷吃醋了,此地不宜久留。
“哪有红玉说得那么严重,不过是遇到了几个地痞,我当时就将人打发了。”
李承浩可不依,再他不知道的地方,有人窥视他的媳妇,那还得了。对了红玉刚才说了严虎,果然不是个好东西。李承浩的脸一阵扭曲,心里将严虎凌迟了千把遍。
“蓝儿等着,我等会将那个严虎狠狠惩制一番。”
“叫严虎的人多了去了,说不定不是一个人。”闻以蓝皱着眉道。
“管他是不是一个人,叫严虎的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那捕头张大郎得令领着众衙役去严府抓人,苦着一张脸,谁敢去惹那严虎,话说那严虎年方三十,只在这青玉县,却是个人人唯恐避不及的人物,众百姓敢怒不敢言。之所以如此威风,大半却是仰仗了了自家一个堂叔的威势。
张大郎去了严府,首先是恭恭敬敬地说明了来意,严虎面上颇为不屑,心里却是一紧。只是不肯跟着回衙门,但张大郎是奉了李承浩的命令一定要将人带走,伸手一挥旁边的衙役便围住严虎。
严虎大喝一声。“你们大胆。”
张大郎并不理会,虽说严虎后台很大,但他听杨县丞说过新来的知县是京城来的,怕是京城里的后台更硬,而且今天李承浩根本就没将严知府放在眼里就能说明些问题,最重要的是他早就看严虎不顺眼了。
李承浩按耐不住早就上了公堂,终见一个穿了蓝袍的男人甩了手大摇大摆地进来,面上神色倨傲,想来便是那严虎了,心头一下火气,猛地一拍手边那惊堂木,大吼一声:“来者可是严虎!”
严虎进了公堂,见两边衙役各自手执水火棍,端着张脸,目不斜视的。正上方跨坐着一个绿袍官服的年轻英俊男子,此时正怒火中烧地瞪着自己。
严虎站在堂上挑着眉道:“正是。”
李承浩哼哼了一声道:“见了小爷,竟敢不跪,可见你平日为人必是骄纵,来呀,先给我狠狠打上二十大板!”
此话一出,满堂错愕,聚在县衙门口的众多百姓立时低声议论,不知这新来的知县大人为何竟会和那严虎过不去。那正在写文书的张若也一下停了手,抬头望着杨县丞,不知该如何下手。
杨县丞给李承浩递了好几个眼色,李承浩置之不理,见两边衙役只面面相觑,没人上去动手,怒道:“本官说打,再不动手,你们跟他同罪!”
严虎此时反应过来,面色大变,他本是个凶悍的人,这些年又横行惯了,方见这新知县一进堂就要给自己下马威。外面看热闹的人嗡嗡声一片,自觉扫了颜面,一下也是心头起火,怒道:“好你个新来愣头青,新官上任三把火,也不看看得罪了谁,大爷便要看看,谁敢打我的板子。”
“好个不要脸的,到了小爷面前竟还自称大爷?”李承浩大怒,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拍着板子砸在桌上砰砰作响。
“蔑视斡旋命官这一条就够你吃一壶,快打。”
从那签桶里抓出一大把红头签,呼啦一下甩在了地上。
原来那一支红头签代表了十板子,这十来枝就是一百多板子,那捕头摸了摸额头的汗,颤声道:“大人,你方才说打二十下,却上却有十来枝签,到底照哪个打?”
一支红签代表十板子,这十来枝就是一百多板子。
李承浩眼一瞪,骂道:“只管打,打到小爷我叫停了为止!”
严虎眼见这知县竟是动真格,怕是真的要打死自己,又听身后瞧热闹的人具是幸灾乐祸,哪里咽得下这口气,跳了起来伸手指着李承浩骂道:“你知道我堂叔是谁,通州的知府,便是各州衙门里的长官见了他也要客客气气,你一个七品知县当真活得不耐烦,今日你动了我,他日我堂叔觉不让你好过。”
李承浩自小到大,除了他爹定国公和亲爱的媳妇,还没被人如此指着鼻子教训,严虎跳得高,他比严虎跳得更高,人已是站到椅子上,一脚踩在桌案上,呸了一口,袖子一卷,恶狠狠道:“你个鸟堂叔,区区知府算个屁,我爹是定国公,娘是昭阳公主,皇帝是我舅舅,踩死你比踩死一只蚂蚁还容易。再不认罪小爷我当场打死你!快给我打,再杵着不动,连你们一道责罚!”
众人哪里见过这样的知县,个个是目瞪口呆。
那捕头上前对严虎道:“对不住了。”说着往他膝盖处一踢,那严虎跪在了地上,又被两个衙役按住,木棍便往他的臀部大腿打了起来。
前堂热闹无比,被带来的王氏关进了一间柴房里。四周黑洞洞的,突然一阵烟朦朦的,王氏感觉头一阵晕眩,前面出现一道亮光,一个熟悉的身形出现在眼前,那是让她****不得安睡的人影。
人景说话道:“你为什么要害死我,你下来陪我好不好!”
王氏吓得尖叫,一个劲地往后退。“不要过来,不是我害死你的,不要过来……”
人影靠近了一点,逼得她缩到墙角。“你为什么要嫁给杀我的人,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不是的,是他逼我的,你要相信我。”王氏痛哭流涕。
“他为什么要杀我”
王氏只觉得晕沉沉的,眼前的人脸看不大清楚,可是她就是害怕,怕马二回来找她索命,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猛地又恶狠狠抬起头来,厉声道。
“若不是你整日赌博,将我输与那严虎,我怎么会变成他的妾。你们俩争斗不休,他失手杀了你,我一个弱女子有什么办法,你即已死了又何必回来打扰我,呜呜!”
王氏俯在地上哭得起不来,这时房门被打开,闻以蓝站在门口道:“把王氏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