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的时候住的是一个非常大的宅子,我记得那时爹爹和娘都在身边,过得很开心,我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姐姐。当时还小,只记得有一天,突然来了一群土匪,他们杀光了家里所有人,爹爹,娘亲,弟弟还有姐姐。到处都是红红的鲜血,都是惨叫声。”
书景天停顿下来,闻以蓝与李承浩对视一眼,没想到书景天的家人死得这么惨!
“书大哥,不好的记忆就别去想了,我们不问就是了。”李迎筠已经自动地将书大人转为书大哥了。
书景天摇摇头,继续道:“我被家里的老仆带走逃过一劫,后来老仆带着我四处漂流,三餐不济衣不敝体是常有的事,那时一天到晚拿个碗到处乞讨才不至于饿死。后来老仆病死,我一个人快要死的时候被一个好心人收留,这才活到现在。”
“原来是这样,你的身世竟如此悲惨!”李承浩闷声道。
“吃苦受累我都不怕,我最怕的是已经不记得家人的长像了,呵!”书景天自嘲道。
“那你还记不记得家住哪里,你那时怎么不去投奔亲戚家!”李迎筠急道,想到书景天小时吃过那么多苦,对于这位年轻有才的大人更是怜惜。
“我们家在那一带没有亲人,老仆就是带我投亲的路程中死去的,我也不知道亲戚是谁,只知道当时是往京城赶的,可惜没有找到亲人。”
想起之前书景天告诉她他的未婚妻的事情,闻以蓝道:“不对呀,你上次还告诉我你有一个未婚妻,你记得自己的未婚妻怎么记不得别人。”
“啊!”李迎筠大叫了一声,瞪大了眼睛看着书景天,急道:“你竟然有未婚妻?”
书景天看了闻以蓝一眼,低头叹道:“上次告诉你的事其实不是完整的,未婚妻的家与我家是世交,看着我家被害却没有出手相助。”
闻以蓝道:“土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他们也没办法吧!”
“你说的没错。”书景天点点头。“而且我的未婚妻年岁小,他家人的决定我不会怪到她头上,我还记得小时候经常带着她到处跑,她才学会走路,摇摇晃晃的总是摔倒,只是可惜最后没有等到我,还是嫁给了别人。”
李迎筠掉着一颗心听到这里,悬着的心总算落地了,原来未婚妻已经嫁人了!高兴道:“书大哥不用难过,俗话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你这么有出息,将来一定会有更好的女子相伴!”
“呵呵”书景天笑道:“现在认识了你们这些朋友真的很好,总算可以跟人讲讲心事。”
李承浩觉得书景天身世惨,老婆还跟人跑了,简直惨得不能再惨,心下也觉得原来对人家太坏了,暗下决心往后一定好好相待。
李迎筠乐道:“能认识书大哥,我也很高兴,今晚月色正好,我们小聚片刻,饮酒呤诗,加深认识!”
闻以蓝拿了银子让厨房里准备些小酒小菜,到了傍晚时分,李承浩又叫了李承志夫妇二人过来。一行人笑闹,饮酒聊天,到后来开始了呤诗作对。没几下李承浩就败下阵来,连罚了数杯后叫嚷:“不干了,不干了,明知道我不擅长这些文绉绉的玩意!”
其实闻以蓝也不懂得作对子,让她抄袭几首现代诗还行,所以她也被罚了几杯。
李承志笑道:“四哥四嫂真是般配,连做对子都这么有默契。”
闻以蓝白了他一眼,“你是在取笑我们吗?”
“哪敢哪敢。”李承志忙笑道:“我在夸你们呢,真的。”
李承浩将闻以蓝一挽乐道:“那是当然。”
王语嫣一直坐在一旁微微笑着,她大着个肚子不能喝酒,便只是吃了些菜就放下筷子,李承志看看时辰差不多了,便起身向众人告辞道:“时辰不早了,语嫣怀了孩子不能熬夜,我们就先回去了,你们再玩一会儿吧!”
待李承志夫妇走后,李承浩夫妇也坐不住了,做对子?饶了他们吧,还不如回屋做人得好!
李承浩摇晃着站起来道:“我们也得走了,我都有些站不稳了,做对子你们厉害,跟你们玩真是自找苦吃。”
书景天也跟着站了起来,“既然这样今晚就到这里吧!”
“等等。”李迎筠忙道,四哥五哥两家人走了正好,她可是求之不得,但书景天不能走啊!“我还没玩够呢,书大哥文采风流,我可是仰慕已久,今天好不容易有机会和书大哥切磋一下,哪能这么快就结束呢!”
一边说着李迎筠还一边朝闻以蓝使起了眼色,闻以蓝便抬头望天,好大一轮明月,在冬夜中发出冷冷的光,看向书景天道:“迎筠她最爱呤诗作对,今晚月色这么好,难得碰上景天这样的大才子,你就不要扫了她的兴吧!”
“是啊是啊!”李迎筠不住地点头。
书景天笑着对李迎筠道:“没想到李姑娘是如此才女,在下却之不恭了。”
李承浩高高兴兴地领着闻以蓝回去做人了,第二日神清气爽地出门,等着书景天一起吃早饭,然后去户部。
书景天无精打采地出现在两人面前,李承浩吓一跳,“你昨晚梦游去了?”
书景天无奈地瞪了他一眼,坐到桌前,轻轻打了个呵欠道:“你们昨晚到是快活,留下我跟你妹妹做对子做到半夜!”
李迎筠如此追男法怕是会让书景天吓一跳,闻以蓝乐了。“谁让我们不会做对子,你却碰到个对神。”
“什么对神啊!”李承浩不屑道:“不就是对一样的字数吗!好像谁不会一样。”
“吃你的吧,吃完赶紧去户部工作。”闻以蓝笑道。
一想到要面对那个穷酸的户部尚书,李承浩就一阵牙疼,瞬间蔫了。书景天扒了一口饭问道:“你怎么了?”
“哎!”李承浩叹道:“我只要看到陈尚书的脸就膈应。”
书景天不解道:“怎么会?陈尚书是出了名的正直好官。”
“他是不是好官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每天在我面前哭穷,前天礼部向他要银子办宫宴,他就臭着一张脸,后来边境的士兵要过冬,这银子也是要从国库出的,户部现在是乌去罩顶啊!”李承浩皱着眉道。“我们的国库有那么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