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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葬我以风(3)

我不说话,起身走到厨房壁橱边,取出杯子,倒了两杯可乐。气泡在距离杯口四厘米处膨胀、碎裂、燃烧,直到表面复归于平静。我几乎不眨眼地看完了这一过程,玩味着这一切只不过是一段文字描写的惊人想法。

他看了一眼我端来的可乐,撇嘴道:“抱歉,我从来不喝可乐。那边酒柜的第二层第五格里藏了一瓶苏格兰威士忌,你以为我不知道?我什么都知道。”

无奈我只得把那瓶酒——不知道是谁送给父亲的生日礼物——取来,他陶醉在馥郁的香气中,而后小口啜完一杯酒,方才满意地咂咂嘴。他是个酒鬼,所以在我家的某个地方才会刚好藏了一瓶威士忌。这似乎解释得通。

“你可以选择跟我出去走走,兴许灵感这种东西会同你不期而遇。”我披上外套说。

“你认为你比我更熟悉我一手创造的世界吗?你的口气是我一小时内遇到的最好笑的事情。我看你简直是要——”

我自顾自打开门,他却话未说完就抢在前头冲出去,等我关上门的时候,他已经在楼下又呼又叫了。

“你有没有看见?这是我的树,我的楼房,我的天空!”他张开了双臂,感情激昂,语调抑扬顿挫,韵律十足,像极了革命年代的爱国诗人。

“我记得我的描写:‘一棵低矮的常青树,生长在路边,树叶上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那是自然不能承受的重量。’‘这堵墙隔开了那幢孤零零的老式楼房,建筑表面的水泥脱落了一大片,仿佛衰老的人生命体征逐渐消失的脸一样。’”

“‘所谓的环卫箱倒在路中央,一边已经被毁坏,三楼或是四楼的破裂水管向下喷出弧线优美的脏水,下水道的秽物涌上地面,到处都散发着逼人的恶臭。’”

我极目四望,心里满是凄凉。

“你所见的这一切——是我分毫不差地把它们创造出来的。也许你觉得它们肮脏,但是我却像摩挲精致的艺术品一样用想象力编织出它们,为什么?因为我是现实主义作家的代表,我这样做会被赞誉为有社会责任感的作家,‘反映工业污染黑暗现实和城市底层角落生活的知识分子’这类的名号,正是我想要的。你看,我把现实刻画雕琢得多么栩栩如生。”

加缪的《局外人》中有这么一句话:“当我想摆脱一个我不愿意听他说话的人时,我就做出赞同的样子。”于是我假装做出赞许的神情,他对自己的手舞足蹈声情并茂也很快失去了兴趣,便继续往前走。

我举头看天,天是灰色的。我忽然想起记忆中小时候的天空并不是如此,那时候天空是清澈的蓝色,云彩浅浅地铺成一片,犹如四轮马车在雪地里轧过留下的痕迹。

我们横穿马路,耳朵里充斥着汽车鸣笛和大卡车发动机的噪声,灰尘和尾气扑面而来,他说这些都是他写到的,否则我听不到也看不见,他还说之所以没有斑马线是因为他忘了写。我在脑海里极力搜索着关于斑马线的信息。

挤过冷冰冰的人群,一个漂亮的少女迎面走来。她是我的同学Y。作家拉住我,凑在我的耳边大声说:“终于遇到她了。她是你喜欢的女生,有深棕色的温柔的眼睛,白得让人心慌的皮肤和乌黑并且散发着动人光辉的长发。她穿卡其色风衣,脚上套着一双亮白长靴。她是你梦寐以求的女孩。她多美呀,美得让人心碎。不得不说,她也是我喜欢的类型。”

Y很高兴遇见我,微笑着跟我问好,对一旁的作家视若无睹。我们热切地聊了一会儿,然后又微笑着说再见。

作家忽然脸色阴沉,平静地、轻描淡写地说:“不要得意,别以为她对你笑就是喜欢你了。你追不追得到她还得看我愿不愿意让你追到她。如果我不想,那你就白搭。你的一切努力、真诚和希望在你被我设定好的命运面前统统都显得无力而苍白。你没有办法改变,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是一个悲伤的事实。”

他的口吻俨然上帝。

我果真有些悲伤了,走在路上一直没有勇气正视前方,生怕因感到自己什么东西都抓不住而更加难过。但几分钟后我就把这事给忘了。我抬起头看到学校赫然出现在眼前。一股凉飕飕的阴风划过我的后背。

“你可知道这是什么?”我略显愤恨地指着学校问他。

“我当然知道。这是我精心为你准备的痛苦。这里是牢笼,是工厂,是地狱。

你一定是这样想的,但——那又怎么样?它本来就是如此,无论你有什么样的想法,无论你有多愤懑和不满,它还是照样令你生畏地存在着。别指望改变。”

“确实是地狱。”我说。这个说法有据可考。段成式《酉阳杂俎》中有一句话:

“鬼言三年,人间三日。”意思是人世间的三天,如果换作在地狱里度过就有如三年那么漫长。在高压专制并且有着许多乱七八糟的规定让人生不如死的学校里就是这种情况。

他大笑说:“我是不是该向你表示一点歉意?毕竟是我发明了这个让你痛苦的事物。可是我不得不说,只有借由你的痛苦,我的作品沉重压抑的主题才会得到强调,这是我想要达到的目的。我需要你的苦难。为了成就伟大作品的高尚理想,我想要你做出一些牺牲完全不过分。”

我点头暗骂,他径自进入教学楼左拐第一间教室,找到我的座位,右手伸进抽屉里胡乱摸索一阵,抓出来几本书。钱德勒和哈米特的硬汉派侦探小说。

“我的小说主人公是一个不务正业、精神游离、成绩一塌糊涂的人……当然也可以说,他只是忍受不了磨屁股的无聊,但是在其他方面他却有许多过人之处。

这就是我对你的设定,你现在有什么想法,深深的宿命感?”他得意地说。

我叹了口气慢吞吞地说:“我没有你说的那样多的特点,我不是英雄,也不是什么代表,甚至不是一个典型,不具有小说人物该有的特征。我是个很普通平常的人,平常到看过转眼就会忘掉。”

他却接过我的话道:“正是如此。这就是我在人物刻画上比其他作家更进步的地方。因为平常而显得真实。现在的作家都忠于古典叙事和塑造英雄化诗化的人物形象,他们当中没有一个是我看得上眼的,海明威在哪儿说过这么一句话:优秀的作者只同死者竞争。这也是我的原则。”

他不出意外地完全误解了我的意思。

我低头看表,观察时间似乎从未具有的实在性。“我想知道,身为优秀作者的你,是否重新掌握了灵感。现在已经是下午四点了。”

“你的意思是要催我离开啦?不过我不介意,我正有回去的想法,我们已经相处好几个钟头了,你大概感到无比的荣幸吧。”他干巴巴地笑着说。

“你哪儿也去不了了。”我终于挑明了说。

“为什么?”

“因为你根本不属于真实世界。你是我笔下的世界里的作家,那个穿西装戴紫色领带的瘦高男人,喝酒吸烟,自负傲慢,你的举动皆由我编织而成,是我赋予了你在纸页上存在的意义。现在,我叫你开不了口,你便真的再也开不了口了。”

作为琚峰的我说。

丁香姑娘遗失在1984

文/黄萍。

那棵丁香树悠然屹立在村子南面,像一位踮起脚尖张望远方的守望者……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

清玄是石村最有文化的人,“上山下乡”时下乡知青是他和村长共同接待的。

那时21岁的清玄长得清清瘦瘦,在石村也算得上是当之无愧的美男子。村里爱慕他的姑娘也不少,只是清玄一个也看不上。

知青队伍里一个总是拿着普希金诗集的短发姑娘吸引了他的注意。短发姑娘是城里人,长得清清秀秀的,皮肤也很白。他不知道为何心里咯噔一下,立马绯红了脸将视线转向一边,心里像是怦然绽开了一簇锦花般灿烂。

再一次看到那个短发姑娘是插秧的时候。知青们一个又一个地卷起裤脚走到水田里,只有她一个人站在田埂上迟迟不肯下去。下面的另一个姑娘挥着手喊她:

“苏小小,快下来啊。”她倔强地撇过头,幽幽地吐出一句:“我要回去。”水田里的知青们脸色顿时变得煞白。一个叫阿玲的姑娘环顾打量着四周,慌张地拉了拉苏小小的衣角,小声地说:“小声点,要是被别人听去了,一辈子都别想回去了。”

苏小小微微地抿了抿嘴唇。

清玄喃喃地念了几遍:苏小小,苏小小,像是在咀嚼回味某种美味。他快步走上去,随手将中山装挂在田边的果树上,挽起裤腿就扎进田里。苏小小先是一愣,很快又恢复了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她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拿出普希金的诗集专注地看起来。

清玄不愧是插秧的一把好手,赶在日落之前就把所有的秧苗插好了。他眯着眼睛顺着夕阳的余晖向苏小小望去。陆离的光线零星地散落在她的碎花衬衣上,真的好美。

隐约间,他听见了一个极其清婉的声音:“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不要悲伤,不要心急。”他顺口接了下句:“犹豫的日子里需要镇静,相信吧,快乐的日子将会来临。”清玄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发现一双眼睛正诧异地盯着自己。他想解释,慌乱之中支支吾吾又不知从何说起。苏小小惊愕地问他:“你怎么知道?”清玄挠了挠头说:“普希金的诗,我也喜欢。”

于是,那个傍晚。他们聊了很多关于普希金的故事,普希金的诗,普希金的娜塔莉亚。苏小小诧异在这个山沟里居然也会遇到知音,居然也有人知道普希金,她觉得眼前这个高高瘦瘦看似很清逸的男子变得亲切起来了。

就这样,他们因为普希金而熟络起来。有时,苏小小会拿着托朋友从城里寄过来的普希金的其他书籍来找清玄,然后和清玄在树林里大声朗诵普希金的诗。他们的耳边只有从远方传来的回音和风的伴奏,偶尔会因为不同的见解,而争得面红耳赤。每一次都是清玄先认输,然后苏小小会嘲笑他几句,他总是默然不语地微笑着点点头。

苏小小也不再像当初一样清高,倒也跟着其他知青一起下田干活,清玄总是在她闲暇的时候来找她。他给她摘了很多酸甜可口的野果;他教她养了一窝子的小鸡小鸭;他带她看日出日落,采缤纷的野花编成花环戴在苏小小的头上……让苏小小一直记忆犹新的是清玄熬制的滚烫滚烫的蘑菇汤。那些生长在山林间的寻常野味,在清玄的手中变成了舌尖上醇香跳跃着的美味,即便是很多年以后也让人难以忘怀。

村子的南面有一棵碗口粗的丁香树,听老一辈讲大约是抗战时期就有了的。

经历了三四十年的风雨的洗礼,这棵丁香树悠然屹立在南面,像一位踮起脚尖张望远方的守望者,每年花期的时候,一树紫色的繁花拥簇,总是开得很盛,馥郁的花香充斥在空气中渐渐荡漾开来,随风而去。

偶尔傍晚的时候,清玄和苏小小散步到南面。满树的丁香花在一阵微风中“沙沙”地往下飘落。紫色的花瓣像是一片奇异的海洋。那些落英打着旋儿翩翩起舞,轻快地越上肩头。苏小小稍稍长了的头发里嵌进了丁香花瓣。苏小小扑闪着睫毛痴痴地仰望着从树冠上婆娑零落下来的花瓣。她的瞳孔里满是一片紫色的世界,她望着望着竟失了神。清玄双手插进口袋里,眉宇间含着笑意地看着眼前这个女子,绰约间,苏小小仿佛与这片花海融在了一起,美得让人移不开视线。那一刹那,时间如同被冰封静止,一起沉寂……秋天的时候,清玄去山里打柴捡到了一只受伤的幼鸟,苏小小温柔地将幼鸟捧在手心,疼惜地在它毛茸茸的小身躯上来回抚摸。他看着苏小小笨手笨脚地为幼鸟包扎的样子,“扑哧”一声笑出了声。苏小小白了他一眼,然后自己也不禁笑了起来。两个人就这样对视傻笑着,谁也停不下来。

那年秋末,高高的谷堆堆在田野里,苏小小清玄肩并肩坐在高高的谷堆上。

苏小小的眼睛望着远方,那么忧伤。他知道苏小小想要回去了。他趁她不备,轻轻地牵住了苏小小柔柔软软的手,苏小小身子僵了僵,却也没有挣扎。清玄另一只手的手心里全是密密麻麻的汗珠。他在谷堆上局促地蹭了又蹭,手掌都被擦红了,他嗫嚅着想说些什么,喉咙好像钻进了一只毛毛虫般奇痒难忍。他小心翼翼地用余光睨着苏小小的表情。

苏小小的脸颊两边还有淡淡的红晕。他松了一口气,那只手握得更紧了。他们一同注视着山那边的夕阳。夕阳将余晖投射到他们年轻的脸上,那么光彩照人……那时的清玄想,要是一直这样该多好……整个冬天,苏小小都很细心地照顾那只幼鸟。春天的时候,那只鸟已经长出了丰满的羽翼。苏小小捧着它亲吻它的额头,在窗边将小鸟轻轻一掷。小鸟扑腾了几下,便往蓝天飞去,越飞越远。苏小小伫立在原地泪光莹然地说:“飞吧,飞回属于你的地方。”清玄微笑的表情瞬间僵在脸上。他突然意识到终有一天苏小小会回到那座属于她的城市。他收敛了笑容,心事重重地缄默着没有说话。

后来,他问了很多同行的知青城市是什么样子的,听他们绘声绘色地描述着那些他从未经历过的花花世界和新奇事物,清玄的脸上越来越凝重,他知道他是不属于那个世界的……苏小小走的时候,连道别也没有说一声。他追着知青的队伍足足跑了几千米,踉跄地在后面追着拖拉机,声嘶力竭地呼喊着:苏小小,苏小小。狼狈的鞋子什么时候跑掉了一只也不知,他心里满是苏小小,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轰鸣的拖拉机冒着浓烟越来越远。而那个背影只是僵了僵,始终没有再回过头,没有再看清玄一眼。

清玄一个趔趄,颓然跌坐在地上,他将头深深地埋进两膝之间,两只手抓狂地扯着头发,似乎下了决心,要将它们连根拔起,天边泛起的第一缕阳光,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清玄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里,那本《普希金诗集》静静地躺在床头,蓝色的封面明晃晃地刺得他的眼睛生疼。他暴戾地将书拿起来狠狠摔在地上。良久,他又走过去弯下腰,将它拾起,小心将弄脏的书页用衣袖擦干净,放进口袋里。

那一夜,他捏着诗集辗转难眠。他心里像是有一把刀在慢慢地割着他的心脏,肆虐地让鲜血一涌而出,却怎么也止不住。他只要一闭上眼,全是苏小小的影子,耳际传来她清婉的声音。历历在目,每一张都正中要害,隐隐地抽痛着。他想哭,早已无泪,只是觉得痛。父母说的话,他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只是附和着应声“好”。

他已经听不到这个世界的声音了,因为没有了苏小小,他的世界战栗无声,再也看不见任何色彩,只剩下灰白的回忆牵扯着神经……第二天天还蒙蒙亮的时候,父母起床喂猪,却发现桌上有一张信条,上面写着一行字:我去城里了,去找她,过些日子会回来。清玄当小学老师的父亲的脸霎时变得铁青,他在屋子里踱来踱去,母亲看见这情形,便知晓出了事,试着问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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