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到这里来为的是学习这门魔药配制的精密科学和严格工艺。”斯内普教授开口说,说话的声音几乎比耳语略高一些,但人人都听清了他说的每一个字。
虽然被我的反驳弄得很没面子,但他仍然用扣分表明了自己才是课堂的领导者。
他有不费吹灰之力能让教室秩序井然的威慑力量,这使得那些小声议论的学生都停了下来:“由于这里没有傻乎乎地挥动魔杖,所以你们中间有许多人不会相信这是魔法。”
“我并不指望你们能真正领会那文火慢煨的大锅冒着白烟、飘出阵阵清香的美妙所在,你们不会真正懂得流入人们血管的液体,令人心荡神驰、意志迷离的那种神妙魔力..”
“但我可以教会你们怎样提高声望,酿造荣耀,甚至阻止死亡——”
“但必须有一条。”他看了看我,继续说道,“那就是你们不是我经常遇到的那种笨蛋傻瓜才行。”
看着斯内普教授的动作,我仔细想了想刚才起身反驳斯内普教授这件事,感觉自己好像有些鲁莽了,平时的自己可不是如此。
左边的斯拜尔悄悄拉了我的袖子一下:“厉害呀,表哥,我真没想到你能站起来反驳。”说着他还冲我竖起了大拇指。
因为我自己的原因给拉文克劳扣了三十分,这使我的心情并不舒畅,但看着斯拜尔的动作,我却感觉身体轻松了不少,连对其他拉文克劳学生的自责也置之脑后了。
或许这也是家族的力量,“两个自己家族的巫师比十个普通巫师更有鼓舞作用”这是父亲曾经对我说的,这或许就是最好的解释。
“我还是感觉刚才你太莽撞了。”劳利从旁边说道。
我看劳利的脸色并不好,看起来刚才斯内普和我关于纯血与家族的对话都对他产生了影响,他显然认为我对麻瓜巫师的态度并不像我表现出的那么好。
我也没有办法,不过什么都不做是绝对不可能的:“好吧,我刚才是有些鲁莽了,不过,你也是支持我的,不是吗?”
“我当然是支持你的。”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但是我感觉劳利的脸色已经好了很多。
斯内普的课程还在继续:“魔药与草药是分不开的,草药是魔药的基础,而魔药则是草药的升华。”
“当然,这两门课程都有一个共通点,那就是对药物药性的掌握。”
“吉恩!”斯内普突然说道,“如果我要你去给我找一块牛黄,你会到哪里去找?”
说实话,这个我曾经从书里看见过,但是我却没有记住,这令我自己有些自责,估计这个问题说不上来,拉文克劳又要继续扣分了,但是当我站起来时,我却感觉答案像是记忆的潮水般涌出来:“牛黄是从牛肝脏内提取出的一种胆结石,有很强的解毒作用。在对牛黄的利用上,中国要比外国,不,比我们欧洲国家更早。”
我冲斯内普点了下头,然后慢慢坐下,斯内普突然又说:“我说过让你坐下吗?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会得到什么?”
“这……”我实在不知道答案,如果让我自己一个人慢慢回忆,或许还能记起书里的内容,但是在这种众目睽睽之下,再加上时间根本不容许,我只能说:“我不知道,教授。”
“瞧瞧,这就是布莱克家族的少年巫师,我想,你在开学前一本书也没有翻过,是吧,吉恩?”他好不掩饰自己嘲讽的语气说到。
说没翻过书绝对是污蔑,在暑假里我可是把教材通通看了一遍,不过,他也不能要求我把《千种神奇药草与蕈类》的内容都背下来吧!
我感觉自己的脸像是被火烤着一般,估计是斯内普看见我脸红的样子还不尽兴,他继续说到:“我再给你一个机会吧,那你说说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有什么区别?”
这个问题该难不倒我,但我还没张口,身边的斯拜尔却站了起来,大声说到:“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是同一种植物,也统称乌头。而水仙根粉和艾草加在一起则可以配制成一种效力很强的安眠药,那就是一服生死水。”
斯内普再没有了看我难堪时的轻松,而是更加生气了:“我说过叫你回答吗,斯拜尔。”
“您刚才说到布莱克家族的少年巫师,我感觉我也是其中之一,不是吗,斯内普教授?”
“很好,斯拜尔·布莱克,由于你顶撞老师,拉文克劳会为此又被扣掉一分。”斯内普说到,“坐下。”
随着我们俩个坐下,我感觉周围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我们两个身上,有佩服的目光,有疑惑的目光,但斯内普教授的一句话又让他们开始专心:“你们为什么不把这些都记下来呢?要知道,想学好魔药课,你最好将每一个你不知道的知识都要记录下来。”
“我希望你们将要带的仪器都带齐了。”他一边说一边看向我跟斯拜尔,将我们两个的仪器扫了一个遍,好像一定要发现一件我们忘带的仪器一般,当看到我们两个将仪器带齐,他这才“哼”了一声,然后继续说到,“并不是带齐了仪器就完成了魔药课的准备。”
“在这节课上,你们要学会认识所有仪器,不但要认识,更要学会如何操作,甚至要学会如何去保养它们。”
“因为仪器对于魔药学来说是必不可少的,如果说知识是迈入魔药学的阶梯,那么精密的仪器就是钥匙。”
虽然斯内普跟我不太对付,但我感觉我今后的魔药课一定是精彩而又艰难的,精彩是因为斯内普,艰难同样是因为斯内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