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一直凝在花骨香身上的司清晨突然侧过头,目光直直的穿过人群射向最远处站在树荫下的一男一女,男的一身墨绿色长袍,长发披肩,浑身有一股浑然天成的优雅,女的一脸笑眯眯的,个子只有男人的一半,看起来就好像小孩子一般。
“这两人……”司清晨皱了皱眉毛。
花骨香的第二个坎很快到来。
兰长老早已经将视线放在花骨香身上,“还会这样吗?”他喃喃。
当然还会这样。
第二个坎要注意的是灵气的比例调控,花骨香压缩了灵气的释放,相当吝啬的一缕一缕释放灵气,当释放到3:1的比例时,花骨香越发小心,用精神力控制着灵气斟酌量的大小,这里的比例不能出现一丝一毫的误差。
结果自然不会出错,全程在精神力的监控下,灵气乖巧的很,3:01:1的融合缓慢成型,液体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压缩,香味已经渐渐的飘逸出来。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兰长老震惊了,如果换了一个人来炼制,过程绝对不可能如此平顺,相反早已经发生影响范围不小的爆炸,怎么可能这么安静?
兰长老的目光落在花骨香的手上,在落到火焰上,全部没有任何问题,最后兰长老的目光落在了花骨香平时的空气里,那里有一层有如实质的银色光芒。
这光芒是什么兰长老自然清楚,那是精神力!可是精神力居然已经能强大到外放的程度……“那是只有四星炼香师才可以做到的啊!难道……”兰长老看着花骨香,动作游刃有余,没有丝毫滞涩感,而对比丁晓,面对着炼香越到后面难度越高的桎梏,丁晓的精神力显然不够用了,此刻他的动作已经不复刚开始的潇洒,甚至处处掣肘,每走一步都有种如履薄冰的危险感。
而丁晓的情况尽管大家再后知后觉,此刻也有点察觉到了。
“丁大师这是怎么了?”
“怎么抖成这样?”
“你们感觉到没有,他现在的每一步都走的很小心,像是在走钢丝一样……”
连围观的人群都已经察觉到了丁晓的力不从心,显然丁晓的情况已经相当糟糕。
丁晓此刻心里也是万分焦急,但是他明确知道自己的能力已经达到极限,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好了,他虽然一只脚跨进四星,但毕竟没有完全进阶四星,让他炼制准四星香水秋水明镜香,还是他为难他了。
不如就到此为止。
炼香的评比,第一个看有没有完成,如果在两个人都没完成的情况下,则是看炼香的进度进行到哪一环节,丁晓已经进行到最后一步,只差了最后一步他就能完成秋水明镜香的制作,但这最后一步是需要四星炼香师才能完成的,丁晓也是花了十万分的努力将最后一步进行到了一半,在他看来,这已经是最完美的结果了,花骨香一个三星炼香师肯定不如他。
这样想着丁晓收敛了手中的火焰,精神力回归。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是长春近乎死人般的灰白脸色。
丁晓顿时意识到不好,侧头一看,花骨香正在进行最后一步……出炉!
香水在火焰的炙烤下已经挥发的差不多,余留下来的都是最精华的部分,仅仅只有一滴火红色的液体,在花骨香的手掌上显得十分美丽晶莹,一丝狂暴的气息蕴含其中,花骨香立马将这滴液体装到玉质的香水瓶子里面。
下一刻,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噼里啪啦声,大家都迷茫的看着天空,天空万里无云,并没有看见闪电,那么这噼里啪啦声是从哪里传来的呢?
还是兰长老见多识广,最先反应过来:“是香爆!”
“香爆?”离得近的都听到了兰长老这道声音,立马退后了不少距离。
“香爆是只有四星香水以上才会出现的香水爆裂现象,看来花骨香是真的将这狂暴水炼制成功了。”
“还不一定,真正的四星香水,是只有香爆后的能量回归香水本体之后才能算数,如果花骨香抵抗不了香爆,这香水还是三星香水。”
大家离得远,这香爆影响不到他们,因此他们一边关注着场上花骨香的动作,一边还有心思闲谈起花骨香能不能成功。
噼里啪啦的声音越来越大,花骨香也发现这声音是从玉瓶里传出来的,玉瓶震动不休,像是随时随地下一刻里面都会跳出什么东西似的。
花骨香是有时间躲开的,正当她想要避开的时候,夜妈的声音突然在脑海里响起:“香爆对你有好处,受着就是了,区区四星香爆,对你的身体不会产生什么影响,只会利大于弊。”
夜妈说的话花骨香自然是深信不疑,因此也没有再躲了。就在花骨香刚要问也夜妈这香爆是什么样子的时候,下一刻一道闪烁不定的光芒自玉瓶开着的瓶口喷射而出,瞬间就击中了花骨香的胸口,速度快到当时所有人都没有看清。
一股大力击中花骨香的胸口,花骨香闷哼一声,下一刻,就听见夜妈的声音传来:“用灵气包裹这股气息压制到你灵核的位置。”
花骨香立即调动周身的灵气包裹住这香爆,往自己的灵核压制而去,当香爆出现在灵核的那一刹那,灵核中的灵气像是被一股大力压制的退到另一片空间,而香爆所化的红色气体则堂而皇之的霸占了灵核的左半边。
两者互不干涉,隐隐间有种和谐之意存在。
花骨香没有看到的是,当她将香爆所化之力吸收进身体的那一刹那,其中有一部分则反馈到放在炼香台上的四星香水狂暴水中,玻璃瓶泛出一阵绚丽夺目的光彩,下一刻,一阵让人心中不由一热的芳香扑鼻而来,众人沉醉其中,仿佛觉得这四星香水已经有了自己的性格,狂暴,浓烈,像是酒一般烈性。
四星香水狂暴水炼制成功!
看到香爆回馈到香水自身的时候,场上的丁晓和场下的长春脸色就是死一样的苍白。“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丁晓不敢置信的摇着头,眼睛死死的盯着在阳光下泛出一阵夺目光彩的狂暴水,浓烈的气味此刻他闻来只觉得刺鼻,看见瓶身里流转的红色液体,就像看见那个身着红衣的女人一样,只觉得让丁晓头疼欲裂,他猛的抬起头来,目光直视花骨香,“你作弊了,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