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床榻上的在说梦话,很恐慌的样子,他本来不想理的,但想到刚才两个人所做的事,到底有负于她,忙走到床榻边蹲下来,伏着她的身边,听到她不时的低喃,有些模糊,他听不真切,缓缓的俯下身贴着她的唇,听着她说的话,慢慢的眼里浮起惊疑,直至难以置信,一双美目如星斗般耀眼,唇角竟奇异的浮起一抹笑意,俯下身唇轻轻的吻上她的,柔声的开口。
“别怕,别怕,现在我会保护你的,以后我会保护你的,别怕,”低低柔柔的声音安抚了熟睡着的人,她的眉头舒展开来,小手伸了来紧拽着他的衣袍,他顺势坐到她的身边,伸出手搂过她的身子,宠溺的望着她。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青白的光芒从窗户射进来,鸟雀的啾叫声不时的传进来,玉钩慢慢的醒过来,感觉到一整夜有人抱着她,心头浮起一抹欣喜,烟回来看她了吗?飞快的睁开眼,抬头只见搂着自已的却是欧阳离轩,那个傻子王爷,没想到搂着自已一整夜的却是一个傻王爷,玉钩不禁笑了起来,昨夜的一切浮现在脑海中,玉钩,你的幻想彻底的破灭了,一个男人若是连自个的女人都愿意送出去,说明这个女人跟他真的无关紧要了。
她抿唇笑,笑可以阻止住她的眼泪,这样挺好的,她总算是彻底的死心了,再也没有幻想了。
不过这傻王爷一直睡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啊,还是让他离开吧,玉钩出声唤他。
“榕王爷,榕王爷,快醒醒,你该走了。”
可是欧阳离轩睡得很沉,玉钩挣脱开他的手,他也不知道,身子缓缓的滑落到床榻上,仍然沉沉的睡着了,他这是怎么了,昨天被下了催情的药,难道还有让人昏睡的药,看来真的是这样,那个人怕他跑了吗?所以在那种药里又下了让人昏睡的药,只是那昏睡的药推迟了一段时间,在他做完事后,熟睡过去,那么所有的一切都顺理成章了,玉钩翻身穿好衣服,坐在榕王爷的身边,等着那个人来。
很快,寝室外响起了吵杂的声音,显然来了不少人,房门被啪的一声打开,门前赫然立着欧阳离烟,他的身后站着王府的一干侍妾,那些女人的眼中满是嫌厌,鄙视,不屑,偷情的女人是可耻的,王爷应该把她乱棍打死。
“王爷,立刻把她乱棍打死,要不然浸猪笼,再不然火焚。”
说话的人正是王府的雨琴夫人,欧阳离烟拿眼斜睨了她一下,她便噤声一言不发的往后缩了一步,玉钩淡然的笑着望着这个她爱过的男子,从这一刻开始,她要拚除掉这个人所有的记忆,有关于她和他的爱统统拚除掉。
“王爷该怎么处罚就怎么处罚吧。”她笑着说,这神情让他愤怒,想更疯狂的折腾她,这个低贱的女人竟敢笑得如此倔傲,如果她求他,说不定他最后可以饶她一命,可是她什么都不做,却总是高高在上的神情,这样子做给谁看的。
他的身子大踏步的跨前一步,一扬手一记耳光扔了过去,冰寒的声音响起:“贱人,竟敢和一个傻子偷情,这才几天没碰男人,就如此忍不住了。”
欧阳离烟的话立刻挑起身后侍妾的低语。
“真的是啊,这女人真贱,到底是丫头身子,就是不要脸,王爷才把她关进来几天啊,像我们就是一年半个月王爷没进院子,也决不可能背叛王爷的。”
“是啊,”应和声一片。
玉钩没说话,脸上的肿痕浮起,眼神冷冷的望着欧阳离烟:“王爷要杀要剐请随便,可是这下三烂的手段真够可耻的。”
欧阳离烟想到昨夜她的吟叫,怒意再起,一扬手准备再给她一个耳光,可是旁边有一只手抓住了他,他暴戾的扫过去,是谁如此胆大敢碰他,原来他刚刚打人的声音惊动了床榻上的傻王爷欧阳离轩,离轩一脸傻笑的拉着他的手,咬着手指儿,含糊不清的开口。
“哥哥,你别打姐姐,你别打姐姐,轩儿喜欢姐姐,昨儿个姐姐还和轩儿滚床床,轩儿还想滚床床。”
欧阳离轩的话音一落,门前立刻传来几声闷笑,欧阳离烟的脸色更冷,却已是停住了手脚,冷冷的朝外面唤了一声:“叶管家,把榕王爷送回去,本王要进宫。”
“是,王爷。”
叶管家领着人把心不甘不情愿,嘴里嚷着还要滚床床的傻王爷送回去,清院里那些侍妾也退了出去,只有欧阳离烟定定的望着玉钩,阴骜的笑浮现在脸上,唇角是一抹不屑。
“你昨儿的叫声还真不堪入耳。”
“床弟之事自然快乐,记得从前有人也说过喜欢我的叫声,”玉钩反唇相讥,看到他高大的身影俯视过来,紧张的退后,欧阳离烟从唇齿间吐出两个字:“脏了。”
玉钩身形一晃,支撑着床榻,这话还是给她极大的打击,可是自已说过要忘掉这个男人的一切,所以她不会为他的话再生气了,只淡淡的开口。“我说过可以放弃掉王妃的名份,为何还要不得如此对我。”
欧阳离烟脚步未停,只抛下一句冷寒的话:“因为父皇需要一个理由,我便给他一个理由。”
玉钩愣住了,笑得无比苍白,他为了一个赌局,来骗她爱上他,为了给皇上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便设局毁了她的名声,这男人太可怕了。
玉钩在床榻上发愣,小菊和小蛮总算出现了,两个人披头散发的揉着眼睛,张着嘴问:“刚才好像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