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厅中,一张黄楠木的名贵雕花圆桌边,端坐着三个绝色出众的男子,都是她认识的,正中的是瑾王欧阳离烟,旁边的两个,一个是西鲁的王子楼夜欢,另一个是北燕的皇子燕京,玉钩一想到楼夜欢先前和自已说的事,心生介隙,脸色淡淡的。
“王爷,唤我过来有事吗?”
欧阳离烟点头,笑着招手让她过去,笑意从唇齿间溢出来,可显示出今日他的心情极好,神态比往日越发的温柔,玉钩暗自猜测,发生什么好事了,使得他如此高兴呢,盈盈福了一下身子。
“是,王爷,”玉钩优雅的走到欧阳离烟的身边,缓缓坐下来,一言不发,既然欧阳离烟叫她过来,当然是有事,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吩咐她过来的。
欧阳离烟今日穿了一件金色的锦袍,上绣百龙图腾,腰束黑色的蟒玉带,周身张狂的气质,那高贵大气的金色,映衬得他俊美的五官,就像画中人,微挑的峰眉下凤眸如暗夜的星辰,栩栩如辉,挺直的鼻梁,锦锐的薄唇,此时正微微上勾,刻画出一个诱人的角度,玉钩竟然看呆了,久久回不了神,直到欧阳离烟的话响起。
“玉钩,想必这两位你已见过了吧。”
“是,”玉钩回过神来,点头,这两个人确实见过了,是离月公主那天来的时候见到的,后来这楼夜欢还救了她,本来她该感激他的,只是不知后来他为何要对她说那句莫名其妙的话,使得她心如鼓捣,便有些不待见他。
“本王刚才和他们俩个说,本王和爱妃恩爱和沐,可是他们不相信,所以本王才吩咐人把爱妃叫过来。”
原来是这么回事,玉钩不言语,无意识的抬眸扫了楼夜欢和燕京一眼,那两个男子满目的怜悯,心头不由浮起不安,总觉得事情不那么单纯,可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这时候欧阳离烟伸出白玉似的手执着她,温热的体温包裹着她,使得她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了,只能应和的点头。
“是。”
欧阳离烟满意的笑,松开玉钩的手,望着对面的两个男子,自负的开口。
“怎么样,本王说对了吧。”
楼夜欢和燕京愣了一下,脸色都有些不忍,尤其是楼夜欢,不仅仅是不忍,心里还很难过,伤害了这样一个如花般清明的女子,他也有一部分的责任,如果当日没有那个赌局,就不会有她以后的痛苦。
玉钩感觉到自已说出这句话时,欧阳离烟好似松了一口气,只一瞬间,他和她之间似长乎筑起了一道高强,难道这又是自已多心了。
厅室之上一下子陷入了沉寂,各怀心思,大家谁也没有说话,忽然一道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
“这是怎么了?”
随着话音落,一道高挑藏青的身影跨进了花厅,眸光扫视了一圈,最后定定的落到玉钩的身上,诧异的开口:“玉钩,你怎么在这里?”
这个人却是将军府的苏天涵,王爷派人叫他过府一趟,没想到一进来,看到大家谁也没说话,脸色都有些难看,最让人惊讶的竟是玉钩坐在王爷的身边,苏天涵第一直觉便是玉钩勾引了王爷,用以羞辱自已的妹妹。
玉钩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响,眼冒金星,没想到苏天涵竟然跑到这里来了,还当面戳穿了她,此时即便她不回头,也可以感受到身边嗜血的杀气溢出来,花厅之上陷入了死亡的气息,玉钩缓缓的站起身,直直的望着欧阳离烟,他薄冰一样冷的面孔上,先前疼宠的眸子此时布着狼一样凶残的光芒,阴骜狠厉的盯着她。
“是,我是玉钩,我不是苏采雪,请王爷责罚。”
玉钩跪了下来,这罪孽本就该她担着,可是她的心里好痛,老天为什么要在自已喜欢上这个男人的时候,让他发现了真相,看着他冷漠到极致的样子,就好像她是该下十八层地狱的犯人,她的心好痛,却不让自已流出泪来,和着血水一起吞咽进肚里。
欧阳离烟还没有说什么,那苏天涵却冲了过来,摇晃着玉钩的身子叫。
“你把采雪怎么样了?你把她怎么样了?”
玉钩抬起苍白的脸,淡然的一笑,失血的唇轻颤着,她今天的一切都是拜苏采雪所赐,他这个做哥哥的竟然还来问她,真是可笑之极,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冷冷的开口。
“大公子难道忘记小姐武功高强了吗?我一个小小的玉钩能拿她怎么样,若非她给我下药,我会在这里吗?你竟然问我把她怎么样了?是她把我怎么样了?”
苏天涵一怔,松开手,原来他下意识的还是在意苏才雪的,她到底是自个的妹妹,却没想到苏采雪的个性,既然她说不嫁,当然不会嫁,可惜他们这些亲人都忘记了她的倔强。
“我替采雪向你道歉,对不起。”
此时苏天涵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能替采雪向玉钩道歉,玉钩冷然的笑,如果她还活着,她不会放过苏采雪的,自已所遭受的一切都是拜她所赐。
一直沉默不语的欧阳离烟俊美的面色遽变,眼神冰冷凶残,握紧双手,指尖青白,青筋突起,没想到他一介王爷,自喻聪明一世,却被一个丫头给毁了,小小低贱的丫头竟然浪费了他如此多的时间,还得了他的宠幸,爬上了他的床,这将成为他人生轨迹上的一道污点。
“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玉钩垂首,耳边一小辑秀发滑落遮住了她的脸,掩去了满脸的苍白,听着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