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离烟斜卧在软榻之上,静静的欣赏这美妙的琴音,这琴音充满了眷念,缠绵,花香之味就在鼻端,使人完全沉浸在其中,这苏采雪果然不愧为京城的百花才女,琴技十分超群,比霜儿弹得还动听,欧阳离烟慢慢睁开眼,轻挑了一下眉,冷光闪过,拍起手来,柔声的赞叹。
“好琴技,果然不愧为本王的王妃。”
玉钩缓缓的起身,福了一下身子:“王爷过奖了。”
欧阳离烟俊美的五官上浮起了笑意,静如幽潭的眸子波光潋滟,动人至极,唇角浮起浅笑,磁性低沉的嗓音响起。
“你,想要什么赏赐,只要你说出来,本王一定赏给你。”
玉钩抬头,只见欧阳离烟一脸的认真,头上的黑发如丝绸般泻下来,清眸中一片明亮莹澈。
“我什么都不要,等我想要了再说吧。”玉钩讨了个人情放在这里,总会有用处的。
“好,”欧阳离烟豪爽的点头,招手示意玉钩过去,他面前的矮几上摆着精致的小菜和点心,还有一壶酒,看样子是准备对湖小酌了。
“陪本王喝一点。”
“嗯,”玉钩点头,坐到矮几的一边,两个人相对而坐,只觉得心头紧张,却不敢多说什么,低垂着头,欧阳离烟并没有叫那些侍卫进来伺候着,只自已亲自执壶给两个人倒了酒。
“来,本王敬你一杯,你是本王的王妃,从此以后希望我们相亲相爱。”
“好,”玉钩端起酒盎,酒壮人胆,心陡的生出一种豪情壮志来,喝就喝谁怕谁,她还记得自已有狂饮一瓶白酒的事,而且还没醉,所以这喝酒不是她的弱点,倒是她的强项。
一杯辣酒下肚,玉钩只觉得整个人清透很多,不那么拒泥,欧阳离烟诧异的挑起眉望着她,没想到武夫生出来的女儿,这豪迈之气倒很重,一个小姐竟然面不改色的喝着白酒,真让人刮目相看了。
“好酒量啊。”
“王爷也不差啊,”玉钩伸出手捏了一点甜点下肚,和欧阳离烟说话自然很多,不像先前的拒谨,完全的放开了手脚。
“嗯,那我们再喝吧,”欧阳离烟再给她倒酒,两个人在画舫上喝酒,不时有笑声传出来,欧阳离烟奇怪的皱眉:“你怎么会喝酒呢?”
“天生的会喝酒,”玉钩得意的笑着,完全忘了现在面对的是谁,想起一件事来,笑着伸出手拍欧阳离烟的肩:“王爷,我问你一件事?”
“你说?”欧阳离烟停住酒盎,望着玉钩,玉钩笑笑,摇摇晃晃的开口:“王府里有一座偏僻的院子,里面关的是谁啊?”
玉钩的话音一落,画舫之中立刻罩上一层寒气,彻骨的冷,冻得她回过神来,抬头望过去,只见欧阳离烟俊美的脸上轻冷无比,黑眸中的光芒犀利凌厉,如二月的冰刀,玉钩一怔,心里暗念一声大意,不敢再说什么,低头望向桌上的酒盎,好久,欧阳离烟的脸色才缓和一些,深邃的眸中掠过幽光,轻轻的叹息。
“采雪,本王不希望你以后再提到这件事,那院子是本王心中的痛。”
沙哑无奈的声音响起,好似一下子受到了打击,玉钩松了一口气,原来王爷是被说中伤心事了,自已还以为他怎么了,抬起头盈盈的安慰。
“王爷,别想多了,我只是随口问一下。”
“其实本王不想把她们关起来,可是她们会攻击人,只能把她们关起来,要不然会伤害到无辜的人,”欧阳离烟解释了一下,这可是绝无仅有的。
“原来如此,”玉钩点点头,她知道有很多疯子会攻击人的,因为疯子没有意识,逮到人便往死里打,关起来也是情理之中,玉钩只为自已惹起了欧阳离烟的伤心事感到不安。
“王爷,我不是有意的。”
“没事,来,再为本王弹一首吧,采雪还会弹什么呢?”
玉钩为自已刚才的事懊恼,这次真心想让欧阳离烟开心一点,便盈盈笑着起身:“那我就为王爷弹一首我最喜欢的歌,歌名叫《月光下的凤尾竹》”。
“月光下的凤尾竹?”欧阳离烟轻喃,这歌名倒别致,却是他不曾听过的,难道这苏采雪自已作的曲子不成,没想到这女人还真有些才华,他倒要看看这歌究竟怎么样:“好,王妃就给本王弹一首。”
“是,王爷,”玉钩回身走到琴架前,动作优雅的跪坐下来,素手抚琴,这月光下的凤尾竹是自已心血来潮用古琴弹奏过,别有一番韵味,琴音叮咚有声,如玉珠落盘,粒粒通圆饱满,铮铮声响,在湖面上激荡的响起,那些画舫上的人本来还在遗憾,只能听到一首曲子,此时一听这琴音又起,一时间画舫静止不动,只定定的听着这不同于先前婉约的琴声,此曲欢快愉悦。
玉钩的眸光穿透穿窗棂,落到湖波之上,清润悦耳的嗓音陡的响起,配合着指间的琴声,精灵鸟一样甜美的歌喉婉转而起。
“月光下的凤尾竹,
轻柔美丽像绿色的雾。
竹楼里的好姑娘,
光彩夺目像夜明珠。
听啊,多么深情的葫芦笙,
对你倾诉着心中的爱慕。
金孔雀般的好姑娘,
为什么不打开你的窗户?
月光下的凤尾竹,
轻柔美丽像绿色的雾。
竹楼里的好姑娘,
歌声甜润像果子露。
痴情的小伙子,
野藤啊莫缠缤榔树。
姑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