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夫点头,正准备上前抱她,沈暮一伸手,自已抱起她上了马车。
马车夫一愣,公子还是第一次如此对待女人呢,这姑娘还真不一般啊。
马车飞快的疾驶过去,很快到东郊,这是沈家以前的旧业,平时没什么人来这里,沈暮自从认苏将军为义父,平常都住在将军府,这里除了一两个打扫院子的旧仆,根本没什么人,好在驾车的马车夫是以前沈家的人,所以一直听沈暮的话。
沈暮把受伤的姑娘安置到房间里,吩咐了一个老厨娘给她收拾一下,换下身上的黑色夜行服,才让人去请大夫。
大夫过来,处理了伤口,沈暮给了他一笔银两,叮咛他今天晚上的事情不可泄露出去,那老大夫连连点头,出去了。
早晨,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房间里,床榻上的女人缓缓的醒过来,掉头扫视了解一眼房间,这个房间很雅致,琉璃屏风上百花争艳,这里是哪里啊?双眸闪着迷惑,左右打量着,忽然发现床边有一个睡着了的男子,眉目俊朗,阳光照在他的脸上,长睫毛抖动一下,看来要醒过来了,床上的女子赶紧闭上眼睛。
沈暮动了一下身子,醒过来,没想到自已竟然睡着了,活动了一下筋骨,整个身子都麻了,目光望向床榻上的女子,苍白的容颜,一点无损她的美丽,她就像一只鲜艳美丽的蝶,透着尘世间的无奈,唇薄薄的,血色全无,可是却让人有一种想要吻上去的冲动。
沈暮几乎怀疑自已就要溶在她的唇上了,忽然那沉睡中的人动了一下,沈暮脸红的笑了,望着床榻上的人,缓缓的开口。
“姑娘,你醒了,姑娘?”
床上的人缓缓的睁开眼,那眸光清冷而幽远,似暗夜中皎洁的星辰,闪发着让人移不开视线的光泽。
“这是哪里?”女子的声音有些暗哑,却透着一股冰冷,望着眼前俊朗的男子,她知道是他救了她,可那又怎么样?她已无心,从不知道感恩为何物,所以他救她,不如救一只小猫小狗。
“我家,你受伤了,所以我带你回来了。”
沈暮温和的笑,坐到她的身边,用手拭了一下她的额头,可女子一甩头,让了开去,冷冷的隔人于千里之外,沈暮一怔,为自已的鲁莽,还有她的防奋,她睡着是那一只乖巧的兔子,可是醒了却成了一只刺猬。
“多事之举,”床上的女子毫不领情,跃身下床,却牵动了伤口,疼得蹙眉,沈暮忙安住她的身子,没想到却被她反手甩了一记耳光:“谁准你碰我了,”沈暮捂住火辣辣的面孔,没想到这小丫头年岁不大,脾气倒是挺大的,瞳孔幽暗,冷魅的声音响起来。
“我不是想占你便宜,只是不忍心一个受伤的人就这么走出去,也许现在正满大街的找你,你确定要出去送死吗?”
女子一愣,好半天没说话,这男人的话有道理,也许她此刻出去只会送死,所以还是留下来吧,不过这男人别指望她会感恩戴德,她早已没了那种心情。
“别以为我会感激你。”
她缓缓的躺下,牵动着的伤口,疼得脸上冒冷汗,愣是一声不吭,沈暮倒有些心疼,不过这女人显然不愿意别人靠近她,所以离她远远的,淡然的开口。
“在下沈暮,既然姑娘不愿意看到在下,就好生在这里休养吧,要什么,外面有人守着,吩咐一声就是了,”沈暮转身往外走去,他昨天夜里没回去,义父和义母一定会担心的,所以还要回将军府看看。
沈暮刚走出去,便听到屋内响起一声轻语:“我叫蕊珠。”
蕊珠,沈暮暗念了一遍,好美的名字,人如其名,她就像花一样美,低头望着门前的老厨娘,细心的吩咐她照顾好里面的病人,老厨娘原是沈家的人,因为无处可去,公主收留了他,对沈暮的话,那是分外的信服。
“公子放心吧,”老厨娘连连的点头,屋子内床榻上的人听得很清楚,眸光移向窗外,心口不由得染上一些暖意,可一想到自已身上的使命,不由得冷沉下脸来。
欧阳府。
一大早便来了很多人,都是逍遥城的主事者,因为他们得到禀报,说城主和夫人被刺客行刺,这可是件大事,怎么不令人恐慌,因此这些人一大早便过来探望离轩和玉钩。
看到两个人毫发无伤,才放下心来,随之讨论该如何捉拿刺客,最后商定了全城搜捕刺客。
苏天阳领着人出去,玉萧和玉竹闻风而来,两个人都很愤怒,没想到竟然有人想伤他们的娘亲,真是太可恶了。
笑星更是害怕的偎在娘亲的怀里,一家人正在说着话儿,小丫头走进来禀报。
“城主,夫人,公主和白姑娘过来探望城主和夫人。”
“好,让她们进来吧,”玉钩挥手,没想到一大早这事便闹得沸沸扬扬的,倒是让大家受惊了,可是昨夜的那个刺客是谁呢,原来看到白凝和夏飞絮住到欧阳府,立刻便发生这种事,她还怀疑过夏飞絮呢,不过后来一想那小丫头毛燥的个性,无论如何做不出这等事,何况夏紫陌是不可能让夏飞絮行刺他们的,那到底是谁呢?玉钩蹙眉,一看到夏飞絮和白凝走进来,便笑着开口。
“公主和白姑娘,昨天晚上没有受惊吧。”
夏飞絮和白凝同时摇头,昨天夜里,他们睡得都很熟,没听到任何的响动,因为轩院离客房很远,这边的打斗那边根本听不到,她们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