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个不小心露出马脚,欧阳离烟便会对他下手,因为他本来就是父皇最爱的皇子,只有傻了才可以躲过一切,慢慢的培养自已的亲信,再相见,他知道她是为了仇恨才回到东晋国来的,如果他还活着,她会嫁吗?对于五年前他骗他的事她是否能原谅,如果自已冒然的开口,那么她会恨吗?这些都是他所不愿意承担的,他只想让她在自已的身边,那怕自已是一个傻子,对于一个深爱的女人,装成一个傻子,她不知道他有多累,可是心却是甜的,只要他在她身边就好,可是此刻看着她冷如冰的眸光,他觉得透心的凉,害怕恐惶占据了他整个人。
“娘子,娘子,你在说什么,离轩不懂?”
玉钩听着他幼稚的话,忽然笑了,什么也没说,心却起了裂痕,离轩,我会找到证据的,如果你真的骗我,真的妄负了我的一片真心,这让我还有什么理由相信这世上的男人,为什么我遇到的每一个人都怀有一个别样的目的接近我呢,有谁能单纯一点。
“好了,走吧”
玉钩掉头往风轩院走去,离轩跟着他的身后,他可以感觉到她的疏离,知道她仍然怀疑他,如果真的让她查出一切来,只怕她再也不会呆在他的身边了,这一切来得太快了,玉钩,请你千万要相信我,我是为了爱才会隐瞒自已的身份的。
这一夜,玉钩没有呆在寝室内,而是在另外一间的偏室中,小蛮对于玉钩的行为,有些不可思议,不过看到王妃似乎十分的难过,不禁诧异,服侍着她休息后,忍不住关心问:“你怎么了?”
玉钩默然,都还是没影的事情,她说什么,说离轩其实不是傻子吗?而且他很可能就是银月吗?其实从她们初相见的那一刻她就有这种感觉了,但因为被心中的仇恨蒙憋着,所以便不再怀疑离轩,最重要的是因为,如果离轩是装疯的,欧阳离烟派了那么多的人留在榕王府里,为什么都不知道呢?
可是今天晚上,她可以真真实实的感应到他就是银月,因为银月总会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候出现,那冷冷的气息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
玉钩一夜无眠,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而隔壁的离轩也睡不着,他站起身来,走到门前,想向玉钩坦然出一切,他的顾虑,他心中的爱,但他真的害怕玉钩知道一切后,仍然选择不原谅他,那么他将情何以堪,想到这里,离轩再次回身走回床榻,窗外他的属下青冥小声的开口。
“爷,夜深了,早点休息吧。”
为了怕她发现,他把一直跟着他的黄风换了下去,换上了青冥,这才让玉钩没有发现,谁也不知道京城的两大酒楼,万福春和望月楼,是他和欧阳离烟的情报网,他知道万福春是欧阳离烟的秘密隐点,欧阳离烟却不知道望月楼的幕后老板其实一直是他这个傻子,而且他手底下有一批可用之材,都是一顶一的高手。
“嗯,你下去吧。”
离轩认命的冷声,他的脸,在烛光中阴暗不明,俊秀毓致,清透得如空中飘浮着的一粒幽尘,栩栩如辉,浑身上下高贵荣宠,真是一个多不眠的夜啊,离轩轻轻的叹息。
太子府,冷冰冰的就像一座古城,幽暗漆黑,苏天涵摆脱了苏天阳,跃身进了太子府,很熟练的找到了太子的凤轩,凤轩的门前守夜的人一看到苏天涵受伤了,心惊的开口:“苏公子怎么了?”
“我要见太子。”
那守门的人一看到他此刻的样子,便知道他一定有重要的事情找太子,当下不敢怠慢,飞快的闪身把他往里面领,一路走向太子的寝室,远远的有月津的冷喝:“什么人?”
守门的下人赶紧开口:“禀月侍卫,有苏公子过来,他好像受重伤了,要见太子。”
“太子睡了,”月津冷冷的应声,不过人已走了过来,伸出手搀扶着苏天涵的身子,小声的询问:“出什么事了?深更半夜的搞得如此的狼狈。”
“我要见太子,我有重大的发现,快点。”苏天涵冷哼,既然他杀不了玉钩,他可以借助太子之手杀了玉钩和欧阳离轩,没想到那男人藏得如此深,竟然瞒了所有的人,太子派出那么多人看守他,没想到到最后竟然还是让他躲过了,这等心机,只怕皇上知道,一国储君的位置非他莫属了。
月津听了苏天涵的话,有些微愠,太子一向难入眠,难得今晚睡了,他就偏生出事来,能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啊,不能明天说吗?庭院外面的声音早惊动了欧阳离烟,他冷戾的声音隔着窗棂传了了出来:“出什么事了?”
月津一听,太子都醒了,再说什么也多余了,忙开口。
“太子,苏公子过来了,说有重大的发现要禀明太子。”
寝室内的欧阳离烟一听,倒来了兴致,淡然的吩咐:“让他进来吧,”月津领命把苏天涵扶进了寝室,床榻上欧阳离烟一头如墨的黑丝披散在肩上,微松的前襟********,此时眯起狭长的凤眸,晶亮有神的望着眼前的男子,见他神色不自然极了,分明是受了内伤,不由得关心的开口:“你受伤了,先去诊治吧。”
“等我说完再去不迟,”苏天涵一举手挡住了欧阳离烟的话,眼神幽暗的扫向床榻上那个高贵唯美的男人,这东晋国大概只有他能与他对决了。
“今天晚上我去刺杀榕王妃。”
苏天涵的话还没说完,衣襟竟被抓紧了,冷冷的杀气浮起,欧阳离烟激动暴怒的冷喝:“你竟敢伤她,这世上除了我,不准任何人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