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说话的声音惊醒了里边的两个孩子,翻身坐起来,揉了揉眼睛,一看到离轩坐在床榻边,竟然欣喜莫名,尤其是玉萧,立刻叫了起来:“爹爹,你没事了,你没事太好了。”
那玉竹也跟着哥哥叫:“太好了,太好了,玉竹有爹爹了,爹爹要陪我们玩儿。”
离轩傻笑,这种时候,他觉得不需要说什么话,因为他觉得自已好幸福好幸福,老天不但送给他一个心爱的女人,还送给他一对可爱的儿子,伸出手揉乱了玉萧的长发,笑点头。
“嗯,以后爹爹陪你们玩,钻地鼠,还有骑马,还有什么呢?”离轩皱起眉,费力的想着,那神态惹得房间里的人都笑起来,和乐融融,老大夫走过来,笑着开口。
“恭喜你们没事了。”
“谢谢您了,昨天晚上的事很报歉,我太心急了,”玉钩想起昨儿晚上差点把人家老大夫大卸八块的事,有些不好意思,好在老大夫明白做为亲人眼看着病者的伤痛而无能为力的时候,那举动往往是疯狂的,虽然差点吓死他了,但好歹还能原谅,便摇摇头。
“下次可不要再折腾我了。”
玉钩和离轩笑了,燕京也笑了,只是他的笑是一抹凉薄,唇角是苦涩,吞咽到肚子里去,不过看着两个孩子好好的,心里总算有些宽慰,玉钩抬头望向燕京,认真的开口。
“谢谢你燕京,我欠你一个人情,将来如果在我的能力范围内,我一定帮你。”
“好,”他邪魅的笑,只能应下来,这样她会好过一点的:“我该回北燕去了,还有事情要处理呢?本来是过来求亲的,皇姐是报了很大的希望的,结果他没有成功,还在这里留了很久,想必她很生气吧,所以他要赶快回去。”
“一路顺风,”玉钩落落大方的开口,目光送着燕京离去,虽然他当日也参与了赌注,但一切已抵消了,他以后就是她的朋友了,能做她玉钩的朋友可不容易,屈指可数。
玉钩目送着燕京离开,掉头望向身边的离轩,有一个人陪在自已的身边真好,可是离轩为什么会武功呢,先前因为他中毒了,所以没有时间细想,这会子不由得迟疑,掉头望向身侧的离轩。
“你怎么会武功呢?”
离轩干笑两声,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现在他和玉钩两个人感情很好,如果自已冒然的说出一切,玉钩会不会反弹,刚建立起来的好关系再恶化了,这就得不偿失了,还是等到适当的时机吧。
离轩摇了摇头,其实对于会武功这件事,他也不是十分的清楚。
“娘子,娘子,离轩饿了。”
离轩一开口,那老大夫便笑了起来,赶紧这个主脑子还不太好,没想到那如花似玉女人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而且还那么真心真意的对待一个傻子,由此可见那姑娘真的是个善良的人,老大夫呵呵的笑。
“虽然医馆简陋,但已备了一些早膳,几位不防吃了早膳再走。”
玉钩和离轩领着两个孩子和青凤蓝凰用完早膳,立刻起程回东晋国,渭河边,停立着一艘大船,船上轻纱飞扬,影影绰绰的有人影轻晃,河面上荡起潋潋的波纹,琴声忧伤,好似断弦之痛,玉钩知道那弹琴的人是何人?南皇夏紫陌,这个男人和欧阳离烟竟该死的相像,五年来她一直以为他是温文懦雅的,虽有帝皇的霸气,却自有一股温吞之雅,可谁知这男人在野心之下,竟是嗜血的杀机,因为他的过失,她的失去了海棠,真不知道师姐接到了这个消息,该是如何的伤心,一想到这个,玉钩的脸色难看至极,周身的冷硬,闪身上了另一艘大船,余者皆尾随着她的身后上了船,回东晋国去。
船在渭河中行走,玉钩斜靠在船舱的软榻上闭目养神,听着一边离轩和两个孩子热切的嬉闹声,唇角浮起浅浅的笑,心却有些疼,没想到海棠一直恨她,可是她待在她身边五年了,想害她有很多下手的机会,这说明她一直不希望害自已,那一天,肯定是因为夏紫陌的出现,引起了她的愤怒,人在极端愤怒下,总是会做一些失去理智的事,玉钩想着,为什么自已总是上当呢,上了欧阳离烟的当,害得自已受尽了磨难,吃了很多苦,上了夏紫陌的当,害得她失去了海棠,下一次她不会再轻易的上当了,如果再有人欺骗自已,不管这个人是谁。她都不会再原谅他了。
玉钩想着,望向离轩,离轩因为嬉闹的原因,满脸的红晕,霞光从窗棂照进来,俊秀毓雅,别样的清透。
“离轩,如果你骗了我,我不会轻易原谅你的。”
玉钩眼神幽暗不明,轻声的开口,本来一直在玩的离轩,身子一怔,整个人都僵住了,好半天反应不过来,玉萧早抢了他手里的东西,玩了起来,离轩的心莫名的不安,如果有一天玉钩知道他的事了,真的不原谅他了怎么吧,现在他更不敢把事情告诉她了,未来的事情未来再说吧。
一行人回到东晋国,榕王府。
王府里的下人一见到两个一模一样的孩子,不由得睁大了眼睛,稀奇得不得了,这两个孩子真可爱啊,是谁啊,听说是王爷的亲身骨肉,诺大的王府顿时沸腾了,热闹不已,走到哪里都看到下人的笑脸,小蛮还是第一次看到玉萧和玉竹,不由得拉过来认真的打量,越看越喜欢。
“真漂亮的孩子啊。”
玉钩听她的话,羡慕的成份俱多,不由得调侃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