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轩立刻笑起来,完全不同于先前的冷峻:“嗯,以后王府里的事,只要娘子说的就是对的,娘子错的,离轩也会说是对的。”像饶口令一样,可是语气却是认真的,玉钩不以为意,以为他从哪里学来的,可银蔷听得心惊,离轩并不如表面看到的那般毓秀俊雅,他有时候很残狠,为什么偏就对眼前的女人很认真呢,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啊?银蔷的眼里浮上泪花,她真有点后悔自已的冲动了,这女人不是好惹的,只怕到最后连呆在王府的资格都没有了,不安的叫了一声。
“王妃。”
“你叫银蔷,是吗?你听到王爷的话了吗?你是不是以为你娇柔的哭两声,再跪下来求求我,我就该同情你,连后把你收下来。”
玉钩似笑非笑的开口,若是以前的她倒有可能收留下她,即便不让离轩娶她,也不会做得那么绝,但现在不一样了,玉钩冷笑,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已残忍,所以她不会再对人滥用同情。
银蔷听了王妃的话,脸都白了,王妃这是什么意思,她不会真的要把她撵出王府吧。
“王府,是银蔷贪心了,求王妃恕罪。”
“你知道便好,既然你说了,这王府我留你不得,我会留意把你嫁出去,很快。”
玉钩语气清冷,不愠不怒,神色间却带着一抹威严,唇角浮起浅笑,却很冷,银蔷一听她的话,吓得连连磕头:“王妃,你饶过银蔷吧,银蔷不想离开榕王府,银蔷不想离开榕王府。”
“这可由不得你了,”玉钩说完,冷然的朝门外叫了一声:“来人,把银蔷姑娘带出去。”
立刻有人走进来,拉着银蔷往外走去,那银蔷看着离轩一直没有说话,周身的冰冷,理也不理她,不由得绝望的叫起来:“离轩,你好狠的心,为什么不留着我,以后我再也不提这件事了,离轩。”
银蔷很快被人拉了出去,声音远远近近的传进来,玉钩忽然有些烦燥,为什么自已总会遇到这些事,冷瞪向离轩:“你怎么不帮她说话呢?如果你开口。我就让她留下来做你的小妾。”
离轩摇头,走过去拉着玉钩的手,他看到了玉钩心里的愤怒,今晚是她的大婚之日,不管爱不爱,遇到这种事总归不舒服,银蔷太过份了,都和她说了,结果还惹出这种事来,而且留她不得。如果留着她,她早晚有一天会把他没傻的事说出来,而且不能再让银蔷开口说话了,如果她开口说话,这种事早晚有一天传到欧阳离烟的耳朵里,眼眸陡的阴狠起来,虽然对银蔷有些不忍,可是他只是让她半年不能说话而已,半年的时间足够他对付欧阳离烟了,现在他手里的实力不一定就输于欧阳离烟,他一定会为玉钩报仇的。
“玉钩,你是我的娘子,你是我的娘子,她不是。”
玉钩看着离轩的样子,总算舒服一些,想到银蔷,脑门儿蹙起来:“来人,”有王府的丫头走进来唤了一声:“王妃。”
刚才王爷和王妃的话她们都听到了,这新王妃不但长得美,而且为人果断干练,以后做事要当心点才是。
“找两个丫头连夜守着银蔷那个女人,已防她搞什么上吊自杀之类的,死在榕王府里太不吉利了。”
“是,王妃,”那丫头心里惊叹不已,王妃太精明了,连这个都猜出来了,这榕王府以后只怕就是她的天下了,小心的退了出去,到门前领着两个丫头去银蔷那边守着。
离轩眼光幽暗,唇角浮起一抹笑。
玉钩虽然心是冷的硬的,但还有一抹仁慈的,她只是太恨了吧,总有一天,他会用心头的暖意融化她心头的恨意,离轩正想得入神,一个软毯扔到他的脸上,玉钩冷冷的开口。
“今天晚上你睡地上,我睡床上。”
离轩傻眼了,今晚不是洞房花烛夜吗?即使不洞房,好歹也睡一张床上吧,怎么让他睡地上了,不由得笑着开口:“娘子,我想玩游戏,上次和娘子玩的那个游戏。”
玉钩一听,那个气啊,脸色黑沉下来,拿起一只鸳鸯枕头对着离轩掷了过来:“去死吧,脑子倒色得很,睡地上,再说我就把你撵出去。”
离轩偷偷的笑,看她恢复活力真好,一个如花的女人,本就该如此的活力四射,捡起枕头认命的睡到地上,这就是他的洞房花烛夜吗?是不是太惨了,而玉钩那个女人心安理得的脱了衣服,上床睡觉,竟然一脸的舒服,离轩再叹息,这是我的洞房花烛夜吗?心情郁闷无比。
玉钩一夜好眠,精神十足,离轩和她正相反,地板太硬了,睡理很不舒服,起来的时候腰酸背疼,一脸的怨念的睡在床榻上,只到现在他才有机会挨着床,还是因为玉钩怕被侍候的丫头看到,踢他上床的。
玉钩望着铜镜里的自已,这还是五年来第一次睡了个踏实觉,呆在榕王府里,好像就是自已真正的家一样,不用担心会半夜有人闯进来,也不用担心被人陷害什么的,真的好奇怪,离轩明明是个傻子,可是自已竟然很安心,也许知道他不会伤害自已吧,玉钩轻笑,回望向床榻上的人,正一脸怨念的盯着她呢,不由抿唇笑。
那梳头的丫头仍是王府的丫头,叫雁儿,今儿早上王管家分派她过来侍候王妃的,她一看到王妃觉得眼前发亮,不由得赞叹。
“王妃真漂亮。”
“你叫什么名字?”玉钩不置可否,抬眸望向那小丫头,小丫头小心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