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院在诺大的王府里成了一座禁院,荒废无比,因为无人打理,杂草丛生,爬满了野滕,人手太少也无暇顾及,只在屋前清理出一块来,其余的地方滕蔓和野草交错着,白日还可以,一到夜晚,这些杂草在风中轻摇,阴森森的诧异至极,根本没人再敢跨进这座院子里一步。
玉钩和小蛮心安理得的生活在清院中,日子过得清苦却单纯,玉钩的武功精进了不少,已超出了一般的习武之人,但因为剑法的造诣还不是太深,所以和高手过招,只怕三两招便落败了,婆婆为这事没少烦过,现在她就需要实战临摹,可是她手脚都废了,根本没办法做这些事,看来她们需要出院子去,才能有办法把玉钩的武功更高的提升一层。
可是悠闲的日子总不会过得太久,这一日整座王府上空飘起清雅的丝竹之音,小蛮奇怪的开口。
“这府里又有什么喜事了?”
刚习完武的玉钩换下一身练功服,穿了一件白色的锦裙,抹着脸上的汗珠子,摇头:“有什么事关我们什么事啊?我们只要安份的呆在这里就是了,不知道小菊怎么样了?”
“你管她,只要她不找我们麻烦就行了,”小蛮还是认为小菊是贪图富贵,这两天没什么动作了,大概那天就是为了表功讨王爷欢心罢了。
两个人正在说着话,外面响起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便听到有人说话。
“小玉,去看看十夫人在不在屋子里?”声音极大,传进了房音里,小蛮一听到这声音气就不打一处来,脸色沉下来,望着玉钩:“看吧,这阴魂不散的又来了,你说她会有什么苦楚啊,她就是想着如何对付我们,来讨得王爷的欢心,让自已过得舒心一些,还叫那两丫头,小玉小钩,你听这不摆明是为难你吗?”
“好了,你别唠叼了,去看看她们过来干什么了?”玉钩不知道如何反驳小蛮,催促她出去看看有什么事,小蛮住嘴走出去,站在长廊上,冷冷的望着空地前的身着华服的小菊。
“哟,这不是十一夫人吗?过来又为了什么事啊?”
“王爷有令,今天是王妃的二十岁寿涎,每个侍妾都表演一个才艺,王爷还特点点名让十夫人一定要演一个,”小菊看着小蛮对自已的敌意,心里难过,可脸上却没显露什么,只张扬的开口。
“要演你去演,我们反正不去,我们是被囚禁了的人,才不会去理那个什么王妃,她寿涎关我们什么事啊?”小蛮生气的冷哼,掉头正准备往屋子里走去,谁知玉钩在屋子里听到了,便从里面走出来。
“好,我们会去,你先回去吧。”
“嗯,”小菊说完,掉头领着丫头准备离开,玉钩站在阳光下,温和的开口:“小菊,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你说出来,我们不会怪你的。”
小菊一怔,随即夸张的笑起来:“玉钩,你别总自以为是,难道只有你能做王爷的十夫人,我就不能做十一夫人吗?为什么我就该一辈子当个下人呢,王爷给了我机会,我就该好好的亨受,”说完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眼泪一直往下流,心里抽疼得要命。
长廊下,玉钩和小蛮的脸色都有些难看,玉钩的眸中是一抹心痛,她几乎可以肯定小菊刚才哭了,可她为什么哭也不和她说呢,她们是一起的,有什么都可以谅解的,站在玉钩身后的小蛮却不这样认为,理直气壮的开口。
“看吧,这个死女人,就知道亨福,哪里还记得刚进府时的话,要一起共进退的。”
玉钩身子一掉,也不理小蛮的抱怨,只轻声的开口:“她哭了,”说完,心里似乎也下起了细细的雨,和小菊一样心痛着,身后的小蛮啊的叫了一声,显得难以置信,呆呆的愣在阳光下。
玉钩回寝室中,斜歪到软榻上,没想到今儿个竟是风轻霜二十岁的寿涎,难怪一大早府里便响起丝竹之改朝换代,原来是王妃的生日,不过让她们几个侍妾每人奉上一个才艺,这事就有点过了,为什么这么做呢?
小蛮走进屋子的时候,便见到玉钩闭目凝神,脸上的神情变幻莫测的,不由轻声的开口。
“你准备演什么呢?弹琴吗?你的琴声真好听呢。”
“跳舞,”舞阳一言出,从软榻上跃下来,到雕花衣橱前找衣服,翻了半天找出一件白色的长裙来,动作俐落的撕掉半边,又找了一件紧身的黑裤,可是没有舞鞋怎么办?眸光四处跳动,看到薄底的银线挑边绣花鞋,倒和那舞鞋差不多,今天她玉钩就让他们这些古人看一眼现代的芭蕾舞。
小蛮看着玉钩的一番忙碌,把好好的长裙撕了,又翻出黑裤子来,不知道她想干啥,而且竟然说跳舞,她可从来没看到她跳过舞啊,她不会是想捣乱吧,这要是惹恼了王爷,可就麻烦了。
“玉钩,我知道你不喜欢新王妃,可你故意在她的寿涎上捣乱,王爷会生气的,到时候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玉钩根本不理小蛮,已经换好了衣服,正在做热身动动,她已经有好久没做这种运动了,本来一辈子都不想再跳这个舞了,可是今天忽然有一种迫切,她想跳这个舞,想疯狂一回。
小蛮看着玉钩把腰肢拉成一个半圆,那眼睛都睁大了,再看她竟然把一条腿也拉成了平线,我的妈呀,一颗心都跳到胸口了,这是啥玩意儿了,既新奇又热切,盯着她奇怪的服饰,上下打量了半天,最后迟疑的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