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气冲冲的一屁股的坐到椅子上:“真是好心没好报,要找到你住的地方容易么我,结果一来你连个影子都没,害得我只能在这里干等。”
凉小然一脸抱歉:“对不起,是七舞不好,七舞向姑娘陪不是,但不知薰妃娘娘找七舞所为何事?”其实凉小然已经猜出了彩薰姐姐叫她来的目的,现在不过是象征性的问问。
果然……
“薰妃娘娘让我给你带句话,说皇上今儿在她那里过夜!”说完便哼了一声,不屑在这破地方多待上一秒般,站起身就飞速离开,真不知道薰妃怎么会认识这样低贱的宫奴。
凉小然缓缓坐上椅子,扣着破旧的桌面,司月坐到了她身边:“小然,要动手吗?”
“当然!”
“那他呢?”司月瞥了一眼床上的人,“你不问他了吗?如果是扶风的话,把澈弄醒对于他来说是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事吧。”他是神医的事,天下间,谁不知晓?
扶风打了个哈欠:“小丫头,需要我帮忙吗?”
凉小然揉了揉眉心:“不用!等呆子醒后再问吧,我们现在先找宝石要紧。”
扶风是最后一个踏出门槛的,在关上房门的那瞬,他再次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冰蓝色的凤眸带上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笑。
三人敛住内息,极小心的在通往云承宫的小路上行走。
走到半路上的时候,凉小然蓦地停下了脚步,司月疑惑:“怎么了,小然?”
扶风也同样疑惑。
凉小然垂下眼睑:“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好怕,怕自己会失去你们。”
司月宠溺的抚摸着她的秀发:“怎么会呢?我们会永远陪着你的。”
凉小然一把抱住了他:“月,吻我……”
她的身体在瑟瑟发抖,就像是缺少安全感的小孩子,司月心疼的捧住她的头,深深的吻了下去,凉小然轻颤着睫毛,上面还沾染着细雨湿濡的痕迹……
吻了许久,司月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了她,扶风温柔的声音响在她的耳际:“小丫头,我们走吧。”
凉小然并未移动脚步,反而扬起了头:“扶风,吻我……”
纤长的食指划过她的嘴唇,扶风轻轻的笑:“怎么了小丫头,今天很反常哦……”
她踮起脚:“吻我……”
扶风浅笑,即使知道她反常的原因,却还是忍不住低下头,吻上了她的唇……
他的动作很轻柔,只是细细的摩擦着她的唇瓣,从喉咙里发出一阵模糊的字音:“行了吗?小丫头,再亲下去,就没时间拿宝石了。”
凉小然这才别过头,离开了他的唇:“我们走吧……”话音刚落,她就转过身率先走在前面,她知道,扶风和司月就静静跟在她的身后,直到“砰”地一声响起后,她又再次止住了脚步……
这一声,是司月的,下一声,也快了吧……
“小丫头,你在嘴唇上抹了药,对不对?”
“嗯……”凉小然并不否认,也不解释,扶风的神色间,是极致的宠溺,并未有半点责怪她的意思,他扶着额头笑了笑,身体瞬间栽倒在地上……
凉小然长吁了一口气,把两个人的身体拖到了树丛中藏好。
她拍了拍手提气跃起,快速在树上起落,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很快的,她停在了云承宫外。
抬起看了一眼金灿灿的三个字,她迈出了脚步,同一时间,一股劲风袭来,她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便后颈一痛,双眼顿时跌入了一片黑暗……
是谁?
是谁打晕了她?
幽深阴暗的地牢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偌大的空间只有一盏蜡烛,衬得四周更加诡异。
地牢中囚着一个衣衫褴褛的犯人,他纤细的双臂悬吊在半空中,头发邋邋遢遢的披散着,遮住了他的面容,让人分不清他究竟是男是女。
似乎是关押得太久,她垂着头,身体无力的向下倾,却又被手上的铁链悬吊住,无法倒在地上好好休息一番,只能痛苦的受着煎熬……
这座地牢虽不大却很隐秘,地牢的主人并未派人看守,无论是谁走进这里都一定会认为主人对它的隐秘性很是放心,殊不知这里处处是机关,只有人走进这地牢,那主人便会获得信息。
周围是一片死寂。
如果这时候能有一根针掉落在地上的话,那发出的声音一定会异常清晰。
蓦地,一阵劲风袭来,地牢里的稻草翻飞,囚犯猛然抬头:“谁?”声音沙哑得几乎被困在喉咙里。
劲风停止,囚犯的面前出现了一道修长的身影,那人身着黑衣,披散的头发被衣帽盖住,甚至连眼睛也一并遮了去,饶是如此,囚犯还是认出了眼前的人,一双眼里顿时被恐惧占据:“楼,楼主,纸鸢没有完成任务,纸鸢罪该万死!”
那人的声音寒冷如冰,一巴掌甩到囚犯的脸上:“没用的东西!”
沾满污渍脸下泛起了五个纤长的手指印,囚犯似乎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惩罚,所以并未有半点怨言,反而愧疚的看着黑衣人:“纸鸢愧对主上,纸鸢甘愿受罚!”
粉色的薄唇勾起,黑衣人嗤笑:“你以为你就算是惩罚?纸鸢,你太天真了。”黑衣人劈出一掌,掌风将悬吊着她双臂的铁链劈开。
一下子失去了重力的支撑,纸鸢无力的跪倒在了铺着稻草的地上,膝盖触碰到地的那瞬发出一阵沉闷的声响,她痛得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