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沐沐站起身,只见红拂被灰衣老者一掌拍了出去,恰巧撞到了飞身而起的花三少,于是两人就一起飞了出去,而且两人竞还在地上滚了几圈后才停了下来。
“美人,你真香。”花三少顺势抱住红拂,在其发间轻轻嗅着。“无耻。”红拂一个巴掌就甩了过去,花三少则弹跳起身。此时红拂手里的木制锦盒已拿在了花三少手里。
于是众人围攻的对象,又变成了花三少。花三少在众人的围攻中滑溜的像一个泥鳅。林逸玄在整个围攻中,只是外围打打花架子,连五成功力都没有使出。紫衣男子到是招招凶险,逼得花三少叫苦不迭。红拂受了灰衣老者一掌,招式则明显有点弱柳扶风,没有任何的攻击力。此时,奇怪的是,古流殇倒是和灰衣老者过起了招。
古流殇不再如之前般玩闹,抽出银剑,剑剑直逼灰衣老者要害。灰衣老者不用任何兵器,但总是能在最后关头轻松躲开。见此,古流殇,定身,然后身形闪动,银剑舞的如同游龙一般,忽然剑气一挥,一条银龙长啸着直冲灰衣老者。灰衣老者迅速翻动手掌,迎向银龙。起先灰衣老者还能应对,后则直至后退靠在了墙上,生生吐出了一口殷红。
“老夫,输了。定不与公子争夺玉玺。”灰衣老者站起身,向古流殇抱拳说道。
“如此甚好。”古流殇若有若无的看了一眼楼上,敷衍了一声,便加入了围攻花三少的队伍。
“我的玉玺。”花三少一招不慎木制锦盒被紫衣男子夺去,于是大喊道。只是此时另一个声音更为清脆响亮。
“啊——小姐,你闻,好像着火了。”三楼的雅间里传出了一个小丫鬟冒失惊叫的声音。
着火了!众人这才意识到。因为它们已经看到了从后厨烧起来的火焰。只见,窗外清风一动,白色轻纱迅速变成了一条火蛇,直窜到了楼上。整个大厅陷入了火得海洋,
而此时雅间未露面的两位主,翩然而下,一个蓝衣,一个白衣。蓝衣的是林伊静,身后跟着绿衣。白衣女子,面带白纱,身后也跟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小丫头。
紫衣男子看到白衣女子,便带着她飞出了邀月楼,站在楼顶。此后,林逸玄和林伊静、红拂、花三少、古流殇、灰衣老者等一干人相继飞身而出,就连被点穴的金也被林逸玄的暗μ带走。大厅就只剩萧沐沐一人。但是并没有人去救萧沐沐。因为他们此时有着共同的想法:救萧沐沐,那是自寻死敌。
萧沐沐轻功本就差,再加上不断燃烧的白纱,桌椅和倒下来的柱子,她是想逃无门啊。“咳咳——”萧沐沐呼吸进了浓烟,开始咳嗽。看站在楼顶的那些人似乎也无意救她。那个混蛋应该也走了吧。难道她要被烧死不成?不行,她一定要出去,活着出去。
萧沐沐决定从一楼门口的过道冲出去。可整个大厅的桌椅已经被火点燃,熊熊燃烧着。要从这里出去,就必须从火中趟过去。萧沐沐闭了闭眼睛,若是不成功,便成仁。
“你想找死!”还未等萧沐沐挪动一步,夜寒殇森寒的声音就传进了萧沐沐的耳朵里。接着,腰身一紧,一只胳膊边带着她飞出了火海,和众人齐齐站在楼顶。
“你——“。萧沐沐刚站稳,一个”你“字刚出口,就被夜寒殇点穴,既不能说话也不能动。闭起眼睛,萧沐沐不看任何人。就让她逃避一次吧。
“这是我娘子的东西。我要拿回来。”夜寒殇搂着萧沐沐一个轻旋,紫衣男子手中的木制锦盒便到了夜寒殇手里。白衣女子听到夜寒殇的话,身子微微有些摇晃。紫衣男子则轻轻拍了拍白字女子的手,似在安抚。
众人欲要在抢时,只听夜寒殇哎呦了一声,便见那木制锦盒掉进了火海中,瞬间被火焰吞没。
“不好意思,手滑。”夜寒殇毫不在意的解释。
“呵呵,既如此,世间再无漓国玉玺。我和小妹就告辞了。”林逸玄轻笑,看了夜寒殇一眼,轻瑶纸扇,转身欲走,只是又突然开口:“夜宫主的聘礼我收下了。不过,今后无论如何,你若敢伤害静儿,我会倾尽所有,与你一拼。”
“哥哥,我们回家。”身体顿了一下,林伊静努力保持平静的语调,拉起林逸玄,飞身而起。夜空,如漆如墨,多么从容而又奢华的美。哥哥,你一直是静儿的天空。静儿不要你倾尽所有,只要你平安喜乐。这次是静儿任性了。可是就让静儿最后任性一回吧。无论结果如何,她林伊静绝不会牵连哥哥,绝不。跟在林伊静身后的绿衣,偷偷看了夜寒殇一眼,随即离开。
“世间再无漓国玉玺。世间再无邀月楼。告辞。”灰衣老者扫了一眼萧沐沐,飞身而去。
“本公子,也走了。”夜寒殇也急忙闪身。再不走,夜寒殇恐怕就要揍他了。谁叫他翟星今晚占了赤日的东阳城呢。
红拂相继飞身离开,只是在临走时竟也看了萧沐沐一眼。
“美人,等我。”花三少轻佻出声,飞身追去。
“不过一场戏,何必认真。”夜寒殇只说了这一句,就搂着萧沐沐离开。身后的紫衣男子撕掉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一张威严俊朗的容颜。寒,说他太认真。或许吧,十年时间已到,那个人仍未找到。更何况边境已连失两城。他不想在等下去了。
“凌哥哥,寒哥哥他,他为什么不理我?”白衣女子搂在外面的一双水目盯着上官凌夜,眼泪似乎就要垂垂欲落,好一副娇柔的模样,只怕是个男子都会搂在怀里好好疼惜吧。
情况也确实如此。上官凌夜将白衣女子搂进怀里,轻声安慰道:“紫柔,寒不是说了吗,那不过是一场戏吗?放心,寒定不会负了你。”
不会吗?她怎么感觉寒哥哥刚才所指的一场戏,不是这个呢?她云紫柔,堂堂的丞相之女,十三岁才满赤日,整个赤日也只有她配得上寒哥哥。况且他还和寒哥哥青梅竹马,早已有婚约。虽然寒哥哥一直冷冷的,可是他感觉得到,寒哥哥对他是不同的。对,他和那个女人只是在演戏。
“嗯,凌哥哥,我们也回客栈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