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子不再说话。
“我去打几只野味儿,你先打扫一下屋子。”姜枫吩咐,出屋向密林深处而去。不一会儿,提了几只野兔回来。再看黑衣女子,已经在屋内点亮灯烛,也不知她从哪儿找到的。一身黑衣也被尘土落满,发髻面纱上上也是黑灰。
姜枫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你笑什么?”黑衣女子嗔道。
“我笑你这回像个老太婆。”
“你……”黑衣女子急怒娇羞,想发火,又忍住了。“还不是你让我打扫屋子!”看不见她的面颊,不过此刻肯定已是颊生红晕。
“对不起,应该我打扫就好了。”姜枫道着谦,环顾屋内,屋内摆设简单却也精致,想必曾在此屋居住之人必是高雅之士。
姜枫找了木桶,打了几桶水后说道:“把水烧热了,你先在屋内洗洗。我出去借你宝剑一用。”
黑衣女子有些扭捏,却是不解:“你借宝剑做什么?”
“把野兔宰出来,不能带着毛烤吧。”姜枫说。
“我这可是宝剑,不是宰刀。”黑衣女子不情愿。
“正因为是宝剑才更快啊!”姜枫嬉笑。
黑衣女子无奈,瞪了姜枫一眼,将宝剑递与姜枫。
都说是宝剑赠侠士,红粉赠佳人。我这是手持宝剑当屠夫了,嘿嘿。莫邪啊莫邪,委屈你了,咱别总端着个架子,做什么剑中上仙,这次,也做回平民吧!姜枫将野兔收拾干净,在屋外架起火堆。屋内黑衣女子也已经烧起水来,柴烟呛得她喉咙咳嗽眼泪直流。
姜枫走进屋内,摇了摇头,“看样子,你是个娇小姐啊!”
黑衣女子红着俩眼,说不出话来。
“仙女好当,丫鬟难做啊!你就不会把面纱摘下来啊?”姜枫说着,向灶内添着干柴。
“用你管啊!”黑衣女子没好气的说道。
姜枫乐了。这一路上,黑衣女子也没有这会儿话说得多,还是让她多干点活,她就不会再装神秘了。
“你说织女下凡为牛郎做饭,是不是也被柴烟呛得流眼泪啊?”姜枫逗着黑衣女子。
黑衣女子正望着灶中的火苗出神,听得姜枫一问,望着姜枫,把脸扭过去,害羞了。
姜枫烧好水,走出门口,说道:“我去烧烤兔肉,不会进来。”说完,头也不回,坐到屋外的篝火旁,架起野兔。
屋内静了片刻,吱呀,木门关上了。一会儿传出哗哗哗撩水的声音。
姜枫六识敏锐,听得水声,有些心猿意马。黑衣女子纤手白皙,身材极佳,此刻脱了衣服洗澡,该是何等的春光旖旎?姜枫心里蠢蠢欲动,竟萌生偷窥的念头。
“呸!我堂堂白衣神枪怎会冒出如此下流的念头!”姜枫骂着自己。可越克制自己不去想,哗哗的水声越是撩拨的自己忍耐不住。
食色性也,孔老夫子若在此刻会怎样?自己与马媛尝过男女之事后,媛儿的美躯柔体常入梦境,入梦即蚀骨搅髓,那种与异性肌肤相融的渴望累积至现在,已几欲爆裂。疆场之中,这种渴望尚能忍耐,倥偬之际,却是扰的自己百爪挠心。有时竟强烈的不愿以无极神功镇之。
野兔肉香弥漫,姜枫天人交战,竟充鼻不闻。几欲起身潜到窗下窥之。不觉中,已是一柱擎天。
屋内水声时断时续,灯光从窗口映出来,窗纸早破,方格的窗棂视线通畅,显露出屋内的墙壁,似是二十几张嘴在向姜枫呼唤,来吧,快来看吧!
姜枫强力克制着自己。窗口中没有黑衣女子的身影,她定是躲在角落里清洗着自己。姜枫不需潜到窗下,只要站起身,在屋外找到一个角度,小屋不大,定能神不知鬼不觉,一睹香艳丽景。
姜枫坐在篝火旁,手臂不知何时停止了转动野兔,一股兔肉烧焦的呛香升起。姜枫猛然一觉。六识之中,潜意识的警觉使姜枫一惊,姜枫清醒,转回头,翻动着野兔。
姜枫啊姜枫,你这是走火入魔了!原来你也是个大色鬼啊!姜枫暗暗骂着自己。可不到半刻,又忍不住转回头看向窗口。啊!屋内墙壁人影一闪,女子姣好的身影被灯光投在墙上,峰挺腰纤,正弯下去倒水。虽是影子,已足以慑人魂魄。姜枫气血上涌,头嗡的一下。
“啊!”一声尖利的惊叫从屋中传出,身影一乱,女子的半截身子在窗口上突现,手臂指着屋内又是一声破胆的惊叫。
刷拉,姜枫一惊,屋内突发情况。一个纵身,姜枫已来到门前,伸手推门:“怎么了?”
女子惊叫更急:“快快……不,你别进来!”女子口不择声,慌乱失措。姜枫身形一顿,门已被打开。
“到底怎么了?快说啊?”姜枫在门口急问,却因为女子不让他进去停住身形。
“你别进来,是……是老鼠!”女子在屋内惊魂未定。
姜枫扑通把心放到肚里,虚惊一场!唉,女人啊,可以杀人,却害怕老鼠!
“老鼠跑了吗?”姜枫问。
“跑了。”屋内传出女子稍微安定的声音。
姜枫摇着头,回到篝火旁。呀,这是烤的什么兔肉啊,黑漆漆的,整个都糊了!这一折腾,姜枫心倒平静下来。只是稍稍遗憾刚才没冲进去。否则,必定是大饱眼福。可现在,眼福没饱,口福也保不住了。
“出来吃饭了。”姜枫喊道。黑衣女子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娉婷走出屋子。姜枫抬头一看,微微一愣,半天没缓过神来。女子已经摘去面纱,娥眉高挑,秋水含羞,鼻直唇嫩,粉颈玉颊,端的是云开月皎,美轮美奂!
“看什么看?”女子含羞,半嗔半怒。这哪像几天前剑快手辣的玉罗刹?
姜枫嘿嘿一笑,“我还以为见到狐狸精了!”
“你……”黑衣女子举手作打,手悬在半空又停住了,粉面嫣红。
“嘿嘿,”姜枫将一只黑漆漆的烤兔递过来:“尝尝这美味。”
“你这是什么呀,能吃吗?”黑衣女子黛眉微蹙,痛苦的望着烤焦的兔肉。
“没尝过吧,这叫一抹黑,模样不济,却是口齿留香。”姜枫一脸坏笑。
黑衣女子试着接过兔肉,撕下一块,咬了一口,稍稍一皱眉,一股烧焦的呛味入喉。
“这哪有香味啊?”
“你仔细品品。”
黑衣女子果然咂吧了两下嘴,微微点头。姜枫却哈哈大笑起来。黑衣女子纤手之上,娇唇之侧全被涂黑,除了眼睛,活像一只大熊猫。
黑衣女子明白过来,气得一甩手将兔肉扔到地下,双手黑指抓向姜枫:“姜枫,你个大坏蛋!“黑衣女子大喊。
姜枫早已闪身到一旁,笑个不停。
“你欺负我!”黑衣女子抓不住姜枫,气得直跺脚,竟委屈的双眸溢上泪水。
“对不起啊,我只是给你开个玩笑。你看,”姜枫举起自己的一双手,也是十指皆黑。“我这也不是都黑了吗?”
黑衣女子突然伸手,在姜枫白袍上抹了一把,几个黑指印赫然其上,破涕为笑。
天上的密云散尽,星辰尽露。淡淡的雾气拢上来,山林间清冷灰茫。两个人吃完饭,把手嘴清洗干净,姜枫依在门口,黑衣女子躺在屋内的木床上。刚才的笑闹使两个人的距离拉近了不少,但黑衣女子就是不告诉姜枫她的名字。姜枫也不再问,为不让黑衣女子心里紧张,就在屋檐下过夜。
山谷里隐隐传来一两声狼嚎。姜枫倚在门边,渐渐入睡。忽然,黑衣女子不知何时已来到姜枫身边,一双眼睛含情脉脉的望着姜枫。姜枫伸出手,黑衣女子却不再婉拒,任姜枫握住她的玉手,轻轻偎在姜枫的怀里。
两个人相互凝视,两双眼睛似夜中晶亮如水的星星,水乳交融,情由心生。姜枫的嘴唇轻轻触了一下黑衣女子光洁的额头,清凉柔软的感觉蚀骨如酥。黑衣女子抬起头,娇唇如花含苞待放。姜枫低头,情不自禁吻上颤抖的花瓣,黑衣女子嘤咛一声,身子无骨,娇喘微微。
两个人抚花吮露,缠绵良久。黑衣女子身上的衣饰缓缓褪下,娇躯美腿美的令人窒息。姜枫呼吸急促,手指轻轻抚上她缎子一样光滑柔软的皮肤,嘴唇也一路越谷寻峰。黑衣女子轻轻呻吟着,两个人都被这交融的潮水包裹起来,如醉如痴。
黑衣女子的藕臂环上姜枫的脖颈,身子瘫在姜枫身上,乳峰挺翘,任姜枫寻香弄饴,恣意唐突。姜枫吮上雪峰上待摘的樱桃,黑衣女子“啊”的一声,美腿紧紧贴住姜枫的腰胯,身子起伏涌动,抑不住的呻吟。
姜枫已热血沸腾,挺强跃马就要杀入花径。潜意识里却忽然感觉四周气氛诡异,阴气逼人,猛然抬头睁眼,眼前空空如也,哪有黑衣女子的身子?自己仍倚在门边,四下雾气笼罩,诡异莫测。
难道是自己做了一场春梦?姜枫神智已清。但屋内却传来黑衣女子轻微的呻吟声,如刚刚两人缠绵时一般无二。
姜枫一惊,身形一飘,已至屋内。只见黑衣女子合衣躺在床上,双腿交缠,双手捂胸,正在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