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拿着竹简,他并不知这偌大的咸阳宫外是翻怎么样的风土人情,他只能透过竹简里的文字去感受外面的世界。也正是那些文字才能让他感受到咸阳宫外的真实。
高楼之上,月光映着的地面似乎结了层冰,纵使他深得始皇帝疼爱,纵使他可以拥有无数珍宝无数荣耀,但他一心向往的皇位是属于扶苏的,而他深爱的人也不知在何处。
“你究竟是谁?即使与你只有一面之缘,但我却不曾忘记过你。”终究也只有胡亥一人在高楼之上自言自语,他还是忘不了那个告诉他公平的女孩。
李绾还是随他的父亲李斯进宫了。她穿着一身薄荷绿的裙子,这并不是在模仿姒娅,而且她和姒娅一样天生对任何绿色的东西都毫不抗拒。自然她也喜欢穿绿色的衣裙。
与胡亥的偶遇是李绾不曾想过的,如果远远的看,哪怕是扶苏也会认为李绾就是姒娅。
“是你?”胡亥的语气中带着惊讶和些许兴奋。
当李绾回头的刹那,李绾也惊讶了,这世间竟有如此像扶苏的人。不是长得像,而是气质,那种与生俱来的王者气质。
“我们认识?”
“不,我们不认识,只是我认错了人。”
公元前213年
秦始皇接受李斯的建议下令烧毁一切除《秦纪》《周易》《诗经》等书籍。
在朝堂之上,扶苏竭力制止始皇帝毁灭文学却被始皇帝重罚,扶苏也因此去李斯结下仇恨。
半年后,始皇帝支持韩非子的思想下令捉拿****名儒生在咸阳西城活埋,扶苏强行制止忤逆始皇帝,因此被派到西北的边塞督军。扶苏临走前留下一封书信和一支白玉洞箫,并嘱托章邯将信和洞箫在三天后交给姒娅。
姒娅收到信件是三天后,这段时间姒娅一直在甘府养病,对外面发生的事一概不知而且甘罗也不会对姒娅说起朝堂之事。
姒娅接过盒子,拆开,是那支纯白的羊脂玉洞箫,和十多年前一样。
姒娅回到房里,拿出那封信。
阿娅,认识你这十多年我明白了很多。我累了,也倦了,所以我还是决定放下了。也许这次离开再无归期,但我很想你,原谅我没有勇气亲自向你道别,我怕我一见到你便再也不想离开。在咸阳待的太久了,我想去外面看看,毕之于你于我都很重要,我希望他能好好的。如果这辈子只能做朋友,那下辈子我希望你可以给我个机会,命运这个东西让我们在奔跑中轻易的走散了,而后的时间我们都在寻找。可我再也找不到以前的味道,就像以前我第一次在咸阳看到你时的感觉,再也找不到了。到此为止吧,如果还有多余的选择但我还是会好好爱你。
扶苏笔
姒娅拿着信的手不禁颤抖起来,这么多年来她很多次让自己冷静下来思考她对扶苏的感情,或许是爱,又或许是恨,也许更多的是感激。对于毕之,或许只是把他当家人一样,又或许是真的深爱他。这些复杂的关系让姒娅的心很累,索性她不再去想。
后来,姒娅曾无意听到甘罗提起胡亥已经和李绾成亲,她还在心里暗暗地高兴,以前那个任性的孩子已经长大成亲了,或许时间就是这样吧。她都已经二十多了,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十三四岁无忧无虑的姒娅公主了。
她未嫁,甘罗未娶,而扶苏亦是。他们三人为彼此守候、为彼此等待,等待数十个春秋,即使放弃过可从没人后悔过。
往后的几年里,每一段时间姒娅或是甘罗都会收到扶苏长长的信,姒娅很少回信,就算回信也只是寥寥几句,而甘罗几乎每封信都会回。无非就是告诉扶苏姬如怎样姒娅又怎样的话。
再后来,京城常常听到扶苏从边塞传来的捷报。
公元前210年
始皇帝东巡,途中驾崩在沙丘平台,李斯赵高秘不发丧,在始皇帝去世后篡改遗诏并伪造诏书责备扶苏不忠不义无力带兵将扶苏赐死。
公元前209年
胡亥继伟,称秦二世。
“母后,故事讲完了吗?”年少的刘恒问到。
“还没有,剩下的以后在讲吧。母后累了。”
刘恒,乖乖的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