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冈宪法,以阴阳师鬼一法为祖师的京八流的末裔,吉冈流剑法的传人。不但在京都开设了道馆,而且还开设了一家规模极大的印染坊,是天皇以及公家服装用布的供应商,也称得上是一个富豪了。
因为他的资金实力充足,所以道馆的规模、装潢都是最顶尖的。所谓穷文富武,吉冈宪法从小练剑,确实剑法超群,他虽然没有剑圣的名号,但是在京都也是很有名气。所以弟子人数众多。
在京都的这家道馆是他们的总店,有地缘优势,所以还是压了师冈一羽所主管的香取神道流京都分馆一头。
师冈一羽让高先达去找吉冈宪法踢馆,一方面确实是希望高先达能够在与吉冈流弟子的交手中,掌握更多的技巧,实力能够提升。另一方面,他也是略有私心,希望能借高先达的手,去教训一下他们。
高先达倒也能明白师冈一羽的小心思,不过吉冈宪法是其他流派的剑豪,估计身上也能有些秘传技之类的东西,很值得去看一看。
高先达便道:“这确实也是一种修炼,只不过我现在还不是香取神道流的入室弟子,如果以普通剑客的身份过去,他们恐怕未必会接见我。而我现在恐怕还没有能力背负香取神道流的名义……”
“以你的实力,现在即使是被称为剑豪,应该也不为过了。”师冈一羽说道,“你现在所缺的只是实战经验而已。你可以自己创立一个流派。然后以那个流派的名义去挑战。现在眼看就要到御前天览的时候了,满街都是这种个人创立的小流派,也没什么奇怪的。如果战胜了,自然可以扬名立万,即使是输了,等你再修炼几年,重新创立一个流派就好了嘛!对你来说,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实战经验。”
师冈一羽说得好有道理,高先达竟然无言以对。看来他们的道馆这些天来也曾经遭受过这样的困扰,因为把门的那几个佩剑的小师弟当初就是把他当成了踢馆的人了。
“好的,我去试一试吧。”高先达道,说罢高先达便离开了道馆。
吉冈宪法的道馆确实要比香取神道流的京都道馆规模大一些,也开在相对更繁华的位置,所以店门外守门的人也比较多,警惕性也要更强一些。
“你是干什么的?”把门的弟子们问道。
“踢馆。”高先达对他们的态度可没有对香取神道流的人那么好。
“哼哼,你把我们吉冈道场当成什么地方了?”把门的小徒弟笑道,“现在什么阿猫阿狗的都敢过来踢馆了吗?报上你的名号来!”
“问得好!”高先达道,“我就是大名鼎鼎的彦五郎,人称天地人……啊不,三才流!”
此言一出,把看门的小徒弟都给逗笑了。“还真是个傻子呢。”为首的一个说道,“就让我来给你个教训吧。”
说罢他都没有抽出腰间的武士刀,只是从旁边拿了一把木刀出来,举起来就要殴打高先达。
他根本就不是用拿刀的方式,而是用拿木棍的方式拿着那把木刀,对付高先达的方式就好像是在对付一个流浪汉。
高先达哪能让着他,见那木刀向自己看了过来,他一伸手就将那把木刀接住了,然后向怀里一拉。那个小徒弟的力气哪里是高先达的对手,他根本抓不住那把刀,就感觉手里一空,木刀便到了高先达的手里。看起来就好像是那个小徒弟将木刀递给了高先达一般。
高先达将木刀翻转,像武士刀一样握在手里,对他们微笑了一下,道:“这把木刀还不错,谢谢了。”
那个小徒弟这才发现对方是一个硬茬子。
“师弟们,小心了!”他喊道,“对方真是来踢馆的!”
把门的兄弟几个这时候哪敢大意,纷纷将腰间的佩刀抽了出来。
“你们玩真的吗?”高先达看了一眼他们手里雪亮的钢刀,冷哼了一声。不过也不怪这些小徒弟们,踢馆是大事,他们宁愿杀人偿命,也不愿意师门受辱。
“你们一起上吧!”高先达道。他却不想随便杀人,没有抽出佩刀,只是使用了刚才小徒弟递过来的那个木刀。
吉冈流的剑法也不能说不厉害,只不过这几个人学得还不到家罢了。
当他们举刀向高先达挥砍的时候,在高先达看来,他们的漏洞百出,动作就好像静止的一样。
于是高先达抓住他们的漏洞,一人一下,全都以一成力量砸到了他们的脑袋上,把他们全都敲晕了过去。
“老老实实进去通秉不好么……”高先达叹了口气。
他只能提着刀,自己走进了道场。
“有人来踢馆了!”里面的徒弟也听到了外面师弟们的叫喊,见高先达进来了,自然知道外面的师弟们已经全军覆没了。于是馆里面各级的弟子纷纷抽刀,要跟高先达一决雌雄。
吉冈道场的徒弟人数众多,比香取神道流的京都分馆还要多上许多,密密麻麻的,怕是得有几百人。
这些人可不是普通老百姓,而是掌握了杀人术,手拿精锻武士刀的武功高手。
这已经是一支精锐部队的阵容了,甚至可以用它来征服一个小大名。
很难说吉冈宪法没有这样的想法。
面对这样一支部队,高先达如果不存杀心的话,很难将他们全部击败。当然如果只是想杀他们的话也容易,把门堵上架炮轰就行。
高先达将最先冲过来的几个弟子挨个敲晕之后,将刀左右挥了一下,让这些弟子退后了一些。
高先达朗声道:“我是来找贵派的剑豪,吉冈宪法大师讨教武术的,不是来与你们厮杀的。我已经尽力容忍了,你们若是再执迷不悟的话,就别管我手下不留情面了!”
这时候,一个中年男人从后面站了出来,道:“大家都后退吧。你们不是他的对手。让我跟他堂堂正正地比试一下,别让人家说我们吉冈流的人以多欺少。”
高先达一见这个中年男子,刹那间,感觉血都要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