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态度极为鲜明的拒绝了慕容埕的。慕容枫握住了黄帝雅的手指,不满的冷哼了一声,“黄帝雅,你是我的,他竟然还让你嫁给他,这样的话,他居然也敢讲。”
慕容枫一副不满的样子,就好像慕容埕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似的,看的黄帝雅笑出了声。
“这有什么可生气的,就算你之前有一百一千人对我说这样的话,我也不会放在心上的,更不会答应的。”
而且,对她说这话的,慕容埕并不是第一个,不过不管在此之前有多少个人,能让她点头的,就只有慕容枫一个人而已。
黄帝雅静静得靠在慕容枫的胸口,话刚说完,就打了个哈欠,许是因为太困,那双漂亮的媚眼儿一下就盈满了水雾,慕容枫看着她苍白的脸,疲倦的模样,伸手揽住了她的肩膀,将她搂在了怀中,“困了的话,就睡吧。”
他说着,轻轻的拍了拍黄帝雅的肩,黄帝雅又打了个哈欠,嗯了一声,其实方才在悦来酒楼的时候,她就已经犯困了,不过当时屋子里就只有她和慕容埕,而且她也担心自己睡过头,和他一起过夜,虽说两个人只是单纯的撑着脑袋睡觉,不过她还是不愿,发生这样的事情,就一直强忍着,这会,坐在马车里,靠在慕容枫的怀中,那困意,一下就席卷上来了,怎么都抵挡不住。
黄帝雅恩了一声,双手也缠着慕容枫,在他的怀中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睛,用有些模糊不清的声音说道:“慕容枫,我想治好太子的病。”
对慕容埕,黄帝雅自然是没有男女之情的,不过看着慕容埕,黄帝雅心里多少都会生出些许不忍,他们的遭遇太过相似,上辈子,她同样也助水晨烨当上了皇帝,但是结果,他们一心想要守护的亲人都落得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场,若上辈子慕容埕地下有知,必定也会和自己一样死不瞑目。黄帝雅是想要报复,但是她从未想过,与谁有任何的牵扯,只是来到这里从认识他后,他确实帮了她很多,而她,对这个人,也实在无法讨厌起来,既然自己的命运改写了,她也希望,慕容埕能有一个好的结局。
慕容枫闻言,低头看了黄帝雅一眼,她已经闭上眼睛睡过去了,慕容枫注视着她,双眸温柔。
黄帝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自从她‘重病’醒来之后,慕容枫便不愿意让她在插手,直接接手了安置难民的所有事情,所以每每她醒来,慕容枫差不多都出门了,今日,也没有例外。黄帝雅睁开眼睛,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然后翻了个身,挪到他睡觉的位置躺下,心中踏实又温暖。从获得新生到现在,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或许,如果从头到尾就只有她一个人的话,她也会咬牙挺下去,但是现在想想,似乎很多事情,没有慕容枫根本就不行,至少,她根本就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走到现在。
“王妃,昨晚右丞相来找您了。”
黄帝雅梳洗完毕,刚用了早膳,和小雨一起正在屋子里查看底下那些人送来的关于安抚难民的账目,昨日留在府内的梅乐向她道。
“未时就来了,一直到酉时,都未见王妃回来才回去的。”
黄帝雅哦了一声,等了这么久,想必应该是有什么事情。
“有说是什么事情吗?”
梅乐摇了摇头,“奴婢问了,不过丞相没有说,不过他交代了奴婢,今日下了早朝,会来找王妃。”
口中说着曹操,还没多久,就有下人通传说曹操赵琛到了,毕竟是右相,黄帝雅自然不能像对待其他大臣那样,让身边的人寻个借口将他打发了,便让他在正厅候着,而她简单的收拾了一番之后,就去见他了。
黄帝雅到正厅的时候,赵琛已经在侧座上坐好了,府里的下人也给他上了茶,从招待上来说,是没有丁点怠慢的,不过赵琛的面色还是很不好看,见黄帝雅来了,脸色更是黑沉沉的,冷哼了一声,活像个上门要债的债主。黄帝雅心知不好,不过面上却没表露出来,快步上前,走到他跟前拱了拱手,“右相。”
赵琛更重的哼了一声,一双眼睛怒视着黄帝雅,“原来你还知道我也是丞相啊!”确实不知道,不过她现在可是丞相,总不能做的太过让人诟病,所以只是虚与委蛇罢了,可偏偏,赵琛就是不懂这个道理,一直找她的麻烦。
“真不知右相有何事这般着急,还请明示!”
黄帝雅走到主位,拿起喝杯边吹着气,边说道,可苏博然看着黄帝雅那样,总觉得她是轻视着自己的。
赵琛有种狠狠扇黄帝雅两巴掌的冲动,从他水灾开始,就因为她的存在,他就没有一日安宁,他也事事不顺。还有这次水患的事情,她一个女孩子,强出什么头,她应该将那些策略全部告诉他,再由他给皇上上奏折才对,那样的话,现在她的风头风光就全部属于他了,但是黄帝雅好像看他很不爽,就是不让他安生,还让定国公府的人因此小出了风头,赢得了美名。
“听说昨天丞相和太子见面了?”赵琛依旧黑着脸,但是他依旧知道他是来干嘛的。
“是又怎样。”黄帝雅看着他回道。
“我这次来,只是想问王妃,是否有意归顺镜皇子?”赵琛一想慕容镜那恨不得马上拥有黄帝雅的样子,真的是恨得直咬牙。
“右相是不是失忆了?我现在可是晨王妃,哪里还有可能再去帮助别人?”黄帝雅真心很想说这赵琛没问题吧,自己再怎样也是帮慕容枫,而且刚刚他也喊她王妃,都喊出来了,还不知道自己会站在哪边?况且自己恨不得慕容镜死,会帮他嘛?真不知道他今天来,到底想干嘛。
“王妃,你确定这就是你的答案嘛”赵琛细想了一下,我自己被慕容镜急冲冲的赶了出来,倒是没有想这么多,不过这么说,倒也是慕容镜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