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悲痛莫名
帝辰嘿嘿冷笑道：“你想拿我要挟我父么？从上次擂台你就想动手了。当时有石前辈与云前辈在场，你害怕抵不过二人联手，所以今日决斗是抱着重伤石前辈的心态，只不过没想到差点被石前辈的御剑术击杀。”
“放屁！”凤笑吟被人指出了自己的算计有点恼羞成怒说道。
帝辰继续说道：“天下人都说你们凤家都是小肚鸡肠，瑕疵必报之徒，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当年我师父将你狠狠修理一顿，你今天就想拿住我好去威胁家师。凤老儿真是闻名不是见面！”
反正都已撕破脸了，帝辰毫无顾忌说道。
其实帝辰只是猜对一半而已，那凤笑吟是想捉住帝辰，不过其目地是想从他的身上找出破天指的破解法门，从而报当年的一指之仇。不过他做梦想不到的是破天指并不是帝天的最强绝技，当然也不可能知道现在的帝天已经是无天境界，否则打死他也不可能去招惹帝辰的。
“闭嘴。”凤笑吟一挥手，喝道：“今天不只是你，就算石山老儿我也不会放过。如此御剑之术若唯我所得，称霸天下指日可待。”
“谁敢动手。”云四海一声暴怒，挡在凤笑吟身前道：“凤笑吟你不要太过分了。”
凤笑吟冷哼道：“你能奈我何？”
这时候凤家众人在凤九天的带领下气势汹汹的将帝辰等人围在圈中。凤九天狞笑道：“你个死小子，看凤爷不活剥了你的皮。”
帝辰不屑道：“手下败将，还敢来送死。”
说罢迎上了凤九天，两人战在一处。而天齐与石剑楠也是毫不犹豫拔剑加入战团，这边的云四海也被凤笑吟拦住，根本脱不开身。一时间场中异常混乱。
帝辰一上来二话不说直接使出全力。那凤九天也没想到帝辰这么玩命，登时锐气一挫，竟被帝辰击的连连后退。不仅如此，还将凤家两个前来援手的成员打的口吐鲜血，再无再战能力。不过眨眼间，自己方就先躺下两人，凤九天是窝火不已。
这边天齐的实力就差了许多，不过一会儿功夫，身上就中了几剑。若不是石剑楠在一边搭把手，恐怕这条小命早就交代了。虽说石剑楠剑法超群，但是面对这么多人的围攻，也是险象环生。
就在此时，一声轻叱在背后响起，一道凌厉的剑气穿过众人，逼的每个人汗毛直竖。石剑楠面色一喜，知道是燕无双的天煞剑气。
“我来帮姊姊你。”燕无双柳眉倒竖道。
一旁的非欧娜也是加入战团，一道灵巧翻的剑影上下起落将天齐的颓势解除，并好言劝道：“这位兄弟还是退远一些吧！这里的战斗不适合你参加。”
此话虽是好意，但是让天齐这样一个七尺男儿心羞愧难当。不过眼下却不是自己能够参与的。他深吸一口气，看着还在战圈的帝辰等人，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去，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去搬救兵，不管是天浩国的还是初阳国，有多少带多少过来。
这时的战局因为有燕无双与非欧娜的加入，本来的弱势立刻扳平回来，竟然隐隐约约的将凤家众人给压了下去。因为凤九天与凤笑吟都极其自负，所以去哪都不带高手护卫，若不然今天的局面不会如此持平。
凤九天一脸愤恨，本来可以稳稳抓住帝辰，怎么突然之间变得如此复杂。而且面对帝辰时，竟然隐隐响起当日那凌空一指的可怕，于是乎出手变的迟缓起来。帝辰却是不要命的往前冲，一股子散发而外的血腥杀气竟然笼罩了全场，仗着有无名剑在手，又凭借着鲲鱼变的身法在人群中横冲直撞无人拦阻。凤家众人面对无法琢磨的身形与那诡异又令人心颤的血色雾气一时间竟然束手无策，一个后天的小子竟然把一大群先天高手给震慑住。
与云四海大战的凤笑吟也察觉了身后的变化，他怒喝一声道：“九天，你们这么多人难道还解决不了一个后天小子和一群娘们么？你太让我失望了。”
凤九天闻听此言，面色变了数遍。他恨自己竟然不能敌过一个后天小子，跟狠自己竟然有了退却心理。他狠，他狠啊！此时的凤九天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一样，咬牙切齿道：“混蛋小子，都是你害得我在爷爷面前丢脸，我今天和你同归于尽。”猛地大喝一声，浑身上下竟然冒起阵阵红光，一股子极其霸道的力量从体内迸发而出。没错，凤九天现在使用的就是凤家的看家本领凤舞天鸣。不过他现在实力还没有达到玄天境界，如果勉强使用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爆体而亡。凤九天他走了一个极端，一个不惜以生命为代价来击败对手的方法。
凤笑吟也想不到凤九天会这么毅然决然的使用此招，但现在阻拦也来不及了。凤九天一声凤鸣，双掌夹杂着恐怖力量轰去。
帝辰也知道这力量的可怕，毫不犹豫的一招破天指使出。
砰！
破天指的指力吹骨拉朽般穿透了凤九天的身体，但是那凤舞天鸣的去势根本没有停下一分一毫。这是抱着同归于尽玉石俱焚之心的决然，不达目的就不会停止。伴随着凤九天的狂笑，一双血红双掌印向了帝辰的胸膛。
突然，一道倩影挡在了帝辰身前，帝辰看到的是一双满汉深情的双眼。没错，挡在帝辰面前的正是石剑楠。帝辰觉得自己的内心在滴血。
“不……”
帝辰抱着已经软绵绵的身体，声音颤抖地说道：“你，为什么？”
“我，我……”石剑楠边说边不停的吐血。帝辰突然之间眼中斟满了泪水，他一边为石剑楠擦着嘴角鲜血，一边手足无措。他发现自己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石剑楠脸上突然露出一个甜美微笑，她有气无力道：“我……我好……”接着浑身上下一阵痉挛，就此香消玉殒。
“姊姊。”伴随着燕无双一声悲悯叫喊。燕无双一个箭步冲了上来，一脚把帝辰踹到一旁，伏在石剑楠身边哭泣道：“你为何这么傻啊！呜呜……”
而这时的凤笑吟也是弃了云四海，奔至凤九天的身旁。
“我的天儿。你怎么样了。”
“我……我没能杀……死他，好恨……恨……”接着双眼一翻，死不瞑目。
凤笑吟用颤抖地双手将凤九天的双目闭上，咬牙切齿说道：“混蛋小子，我撕碎了你。”话毕，瞬间闪身在帝辰面前，一脚飞去。现在的帝辰已经是面露呆滞，根本没有反抗就被远远踢飞，直接跌落到后面的河水之中。
“今天你们都要死，给我九天孙儿陪葬。”凤笑吟狂喝道。说着一抓袭向离他最近的燕无双而去。
燕无双虽然伤心，但刚才凤笑吟的厉吼还是听的清楚。眼见凤笑吟一双肉掌击来，燕无双毫不犹豫将天煞剑气使出。
可面对一位真天巅峰的高手，在凌厉的剑气也被震得支离破碎。几乎眨眼之间凤笑吟的手掌就突破了燕无双的剑网，狠狠地将燕无双打落一旁。
一声大喝，云四海铺天盖地的一双肉掌拍去。凤笑吟也不闪躲，运气浑身力气暴喝道：“凤舞天鸣。”
砰！
云四海的身子被击的横飞而出，落地后猛退十几步方才站定，一口鲜血喷出，半跪于地上剧烈地咳嗽。而凤笑吟不过后退了数步就稳稳站定，面色只是瞬间变换一下就恢复如初。
“哼，我看今天谁人能救你们性命。”凤笑吟冷哼道。
此时观战的几人知道事情有些超出想象，本来都想抽身离开的，但是凤笑吟却转向他们冷冷地说道：“几位何必走的那么急呢！今天凤某人的风采还没有完全发挥出来呢！”
没想到凤九天的死会让凤笑吟大开杀戒，一行人知道今天这里发生的事情凤笑吟不会让外人知晓的。其中一个灰衣老者狠狠咬牙说道：“你想杀人灭口，我就不相信这里这么多人，你能杀的干净。”
“对付你们几个区区先天层次的水平，不过眨眼功夫便可解决。”
凤笑吟身子急闪而至，就听数道闷哼传来，果然无人能挡之一合。几个旁观的公证人均已倒地不起。
“你堂堂一代宗师，竟然为了一己私欲如此不分青红皂白。”非欧娜不敌凤家其余众人被当场擒获，她紧咬银牙狠瞪着凤笑吟咒骂道：“你就不怕天下人耻笑么？”
凤笑吟冷哼道：“天下谁人敢耻笑半句，老夫定将他碎尸万段。”
“凤笑吟！”身受重伤的云四海声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还不是天下第一，你如此明目张胆的杀人，就不怕引起天下公愤么？”说完此话后，云四海就上气不接下气的喘个不停，他刚刚却是受了狠严重的内伤。
“哼，就算引起天下公愤你们也看不到了。再见了云兄。”
就在凤笑吟刚要动手之时，忽闻背后刮起一阵冷风，一道凌厉无匹的掌力瞬间压制。凤笑吟也是了得，猛转身形，驾起双抓轰去。
砰！
凤笑吟竟然被震退数步，接着来人又是一拳轰至，一道震天龙吟伴随着一往无前的强劲气势。一看此招，凤笑吟竟然面色大变，惊呼道：“是你？”连忙运气自己的绝技凤舞天鸣。登时龙啸凤鸣声不断，两大气劲交织出一个庞大的旋涡，所有人都被淹没其中。待一切归静以后，场上众人均被震的失去知觉，昏迷不醒。只剩下半跪在地上的凤笑吟还有刚才偷袭之人。
“咳咳，真是没想到，我还是载在了你的手上。”凤笑吟凄惨地笑道：“龙二哥！”最后一声龙二哥却是咬紧了牙关，其中透露出无限恨意。
来人是一个黑衣老者，身材比那凤笑吟还高上一头，不怒自危的面庞挂满了岁月留下风霜，当听到一声龙二哥也叹口气道：“凤四，我早已经不是你的二哥。”
凤笑吟惨笑道：“是呀！我应该喊你一声武圣才更加恰当吧！”
没想到来人竟是武圣龙乾。
“凤四，早就告诉你莫要张狂，像林三那般做个缩头乌龟今日也不会有此下场了。”
“呸，”凤笑吟怒道：“不要提林天啸那个孬种。要我做缩头乌龟还不如让我去死来的痛快。”
龙乾摇头道：“这么多年竟然还改不了那身臭脾气，你以为到达真天巅峰就能斗过我么？从你三日前在擂台出现，我便连夜赶来一直潜伏四周准备伺机动手。刚才还以为石山那一剑会要了你的性命。不过认识你这么多年竟然都不知道你心脏长在左边。”
凤笑吟冷哼道：“被你个伪君子算计怎么多年，本来以为到达真天境界能与你好好较量一番的，可谁想到还是落得这般田地。龙乾，你不是个男人。”
龙乾面色一沉道：“从凝儿死的那一刻起，龙乾就已经死了。是不是男人对我来说又有什么意义。”
凤笑吟闻凝儿之名，脸上竟也流露出一丝温柔，接着对着龙乾咬牙切齿道：“你不配提她的名字，若不因为你她也不会死，都是你……”
龙乾浑身一颤，颤抖说道：“不是我，是姜流远，是他害死凝儿的。是她把凝儿抢走的。”
凤笑吟冷笑道：“姜大哥为人正直，也只有这样的男子汉才能配上凝儿。你个伪君子根本配不上她。”
“胡说，”龙乾怒喝道：“老子天下第一，只有我才能配的上凝儿。”
“哈哈哈…”凤笑吟大笑道：“你老说我张狂，其实你才最张狂吧！若不是你当年偷袭姜大哥，他也不会在受伤的状况下迎战剑圣石林，而你机关算尽最后竟然被一个二十多岁的毛头小子击败？可笑你算什么天下第一。”
“闭嘴。”龙乾紧握双拳，猛击而去。凤笑吟本就重伤，这一下胸前被击穿，顿时鲜血染红整个地面。
当年四大家族的姜流远、龙乾、林天啸还有凤笑吟幼时便结识并一同闯荡大陆，那时他们武技还稀松平常，而且在家族中也是庶出毫无地位可言。四兄弟虽然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但因为一个女人的出现导致了他们日后不共戴天，成为死敌。
那女人名叫凝儿，一行人第一次与她见面是她被追杀的时候，第一个冲上去救她的是四人中本领最高的姜流远，这也成为了凝儿嫁给他的重要原因。在以后的日子里五人结伴江湖，随着日子的推移四人均对凝儿生出情愫，但凝儿的一颗心始终放在姜流远身上。身为大哥的姜流远的不忍心兄弟争斗故放弃了对凝儿的爱。而其他三人完全不理这样的苦心，终于有一天大战爆发了。
龙乾、凤笑吟、林天啸三人大打出手，可突然出现的凝儿道出了自己内心想法，三人这才知道凝儿喜欢得是他们敬重的大哥。三人当然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于是乎三人找向姜流远，那一战打的昏天暗地。最后，姜流远力压他们三人，可为了兄弟他还是不肯接受凝儿的爱。那凝儿也是刚烈竟然要拔剑自刎，姜流远并非冷血之人，最终接受了凝儿。从此以后，四兄弟老死不相往来。
一晃过了二十多年，四人又在天下第一比武大赛相见。此时的凝儿已经身为人母，凤笑吟与林天啸也相继成家，回首往昔无不嘘唏不已，几人间的仇怨也渐渐淡化，唯有龙乾至今未有成家，他苦练二十余年就是要报当日之仇。就在比试前一天晚上，龙乾将凝儿约出来，一述相思之苦，可凝儿已为人母，当然不会理睬。龙乾恶向胆边生竟然对凝儿动起粗来。恰好此时凤笑吟与林天啸路过，两人也想不到龙乾会做出这等事来，纷纷含怒出手。这龙乾不愧苦练二十余年，竟然将凤笑吟与林天啸打伤，如不是姜流远及时出现，恐怕他两人性命难保。念旧情的姜流远自然好言相劝龙乾回头是岸。但龙乾竟然趁机偷袭姜流远，并迅速远遁逃走。
因为凤笑吟与林天啸被龙乾打伤的缘故，所以在天下第一比武大会上，凤笑吟不敌逍遥散人张玄枫，林天啸不敌极乐居东方魅。受重伤的姜流远遭遇了剑圣石林，虽然那时的石林并未得到御剑之术，但其本身的实力毋庸置疑，姜流远拼劲全力也没有挽回胜局。本来以为能稳胜的龙乾却遭遇到萧鸣易，被狠狠打出擂台。决赛时萧鸣易力克石林成为天下第一，因为龙乾被萧鸣易重伤没能上台与姜流远争夺第三，到最后来他还是排在了姜流远之后。
姜流远回去以后重伤反复发作，不过半年撒手西归，凝儿也殉情自尽。自此姜家变的不能与其他三家比肩，但是因为有念旧情的凤笑吟背后支持，这么多年也没有谁敢打注意。可毫无顾忌的龙乾，非要挖走凝儿的尸骨葬到龙家去。这样无理的要求自然遭到凤笑吟与林天啸的反对。三人一场大战，龙乾重伤遁走，林天啸与凤笑吟险些被其杀掉。后来林天啸闭门不出不在会客，凤笑吟则是闭关修炼不问世事。
回首往昔岁月，龙乾紧握双拳，看着倒地不起的凤笑吟说道：“再见了凤四，其实二十年前你就应该随姜流远去的。”
刚要转身离去之际，忽觉一股凌厉气劲如狂风般直冲而至，龙乾来不及多想，忙挥手挡去。
砰！
龙乾踉跄退了数步，他满脸骇然，紧盯前方，就见一个周身被红色血气笼罩的模糊人影突然袭至近前，当胸一拳打来。龙乾根本不相信这世上有人能逼退自己，猛地大喝道：“狂龙出海。”随着一声震天龙吟，一道黑龙虚影盘旋在龙乾身前，双掌猛推，狠狠击去。
“哄”
龙乾浑身一震，全力之下竟然又被击退数步。眼前究竟是什么人？难道是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不成。龙乾来不及多想刚想转身逃离，忽觉脖下一凉，自己就被牢牢掐住，一股血腥之气瞬间笼罩全身，自己周身上下的血气竟也被一点一点的抽离，身子无法挣脱半分，只有瞪大双眼等死一途。而此时对面人影忽地一声悲鸣，浑身气息变得凌乱起来。当既双手松开，龙乾没命似的向后撩去，转瞬消失无踪。
红色人影当然是又入魔的帝辰，石剑楠死的那一刻他就被所有的负面情绪所吞没。心中无限涌出的魔气让他浑身炸裂般的痛苦悲鸣，一股股冲天的血气弥漫了整个山林，眼看自己就要被心魔所吞噬。恰在此时，红光一现，只见那无名长剑轻吟颤抖飞起，此刻帝辰晕倒在地一股黑气从他身体冒出与之斗在一起。一会儿天上一会儿地下，登时飞沙走石，天昏地暗。就在难解难分之刻，无名长剑发出一道高亢轻吟，只见剑身被一道道金光环绕，遥指那一团黑气，竟然有些御剑术的架势。无名剑轰然飞去，把那团黑气打的四散，接着又将弥漫的血气瞬间吸收干净，而后飞入剑鞘之中，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待一切平静以后，帝辰悠悠醒转过来，一阵猛吐之后才渐渐恢复意识。看着满目疮痍的场地和不醒人事的众人，帝辰挣扎站起身来。
“咳咳，真没想到，你竟然隐藏了这么强的力量。”突然一道虚弱的声音想起道。说话的是凤笑吟，帝辰看着他已经被洞穿的前胸，料想命不久矣。
“哼，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帝辰咬牙切齿道。
“哈哈，死对我来说不过是一种解脱。到是你魔心已成，虽然那把剑暂时将你的魔性压制，但是随着你力量争强，总有一天会沦为一个彻头彻尾的魔鬼，力量的奴隶。”凤笑吟冷笑道。
帝辰阴郁的脸色不停变换，冷哼道：“用不着你操心。”
凤笑吟深吸一口气，道：“你可知道我是怎么与你师父结怨的么？”
帝辰知道他们两人曾经交过手，但却不知道前因后果，寻思片刻道：“你临死前有何话讲。”
凤笑吟惨笑道：“自从大哥与凝儿死后，我待姬儿如亲生女儿一般。但你始乱终弃的师父却抛弃了她。本来想好好教训那个负心汉，可没想到那帝天年纪轻轻就有这般本事，我想他的本事与萧鸣易比起来也不相上下吧！那一次被他重伤让我近十年才恢复元气，要不然我早就成为真天巅峰强者，也不会让龙乾这几年如此嚣张。”
帝辰这才知道这凤笑吟待师母这般疼爱，略微叹气道：“这其中有许多的误会，如今师父师娘已经团聚。”
凤笑吟一阵巨咳道：“帝天如果在敢抛弃姬儿，我做鬼也不放过他。转告姬儿，要她小心龙乾，我不能在护她左右。我现在好累！好想歇息！大哥、凝儿我来找你们了。”
说罢，真气散尽，一世枭雄就此而逝。
帝辰转身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石剑楠，看着她那静怡的面容，竟然忍不住轻涕起来来。跪倒在地，喃喃自语道：“为什么啊！为什么啊！”
此时马蹄奔腾，近千名的兵卒在天齐与狄亚达的率领下赶至。当看到一片狼藉的场地无不露出愕然表情，不过所幸见到帝辰没事，但见到香消玉殒的石剑楠均露出惋惜的表情。
“表妹！”此时的林易哭喊的扑到在石剑楠身旁，“怎么会这样，我表妹怎么会死呢！”说着紧抓帝辰衣领，不停地摇晃道：“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天齐与狄亚达忙把他拉开，就听帝辰说道：“都是因为我，是我害死她的。”
“混蛋！”林易挣脱二人拉扯，扑上去就是一拳，“还我表妹来。”
帝辰根本不还手，任凭林易对自己拳打脚踢，天齐与狄亚达本来想上拉开的，但却被帝辰出声阻止。他觉此时肉体上的疼痛可以忘掉心里上愧疚。也不知林易打了多久，背后传来一句冷哼道：“你这般发泄又有何用，冤有仇债有主想要报仇的话去找凤家去。”说话之人是已经清醒的非欧娜。
林易一摸自己脸上泪水，抱起石剑楠尸体冲出人群离去。此时云四海才悠悠醒转，他猛咳几口鲜血，打量四周，看着不远处凤笑吟的尸体，感慨道：“想不到是你先走一步。”
随着救治伤患，众人陆续醒转。燕无双醒来后就嚎啕大哭，接着对帝辰咬牙切齿般恶言相加。醒来的凤家众人见到凤笑吟尸体均面露死灰，彼此面面相觑呆立当场，很难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没有了凤笑吟这座靠山，凤家必被其他家族吞没。他们赶紧带上凤笑吟与凤九天的尸体迅速离去。
这时云四海在非欧娜的搀扶下来到帝辰近前询问道：“小兄弟，刚才究竟放生了何事。”
这也是在场所有人的疑问。帝辰心中空空荡荡，摇头叹息道：“逝者已逝，有如什么可说的。”
燕无双冷笑道：“你到底想隐藏什么？刚才你不是被打落河中么？怎么一点事也没有，你到是说说这是为什么？”
此刻帝辰心下烦乱根本不想解释，摆手冷哼道：“滚开！”
“你……”燕无双气得浑身发抖。
帝辰转身对着天齐说道：“石前辈伤势如何。”
天齐叹气道：“受了很严重的内伤，没有个一年半载恐难痊愈。”
帝辰说道：“他醒来之后替我向他道别。”
天齐愣道：“你要走？”
帝辰点头道：“我还有要事去做。”
天齐叹道：“那好，将来莫忘去天浩看我。”
“还有我呢！”狄亚达拿过一个包袱，递他手里说道：“公主也很想念你，到时来初阳我们在把酒临风。”
“一定会的，大家珍重。”
话必，头也不回地离开。
燕无双看着他离去的身影，气的直跺脚道：“这家伙太可疑了，怎么能放他离去呢！”
云四海摇头叹道：“他是翱翔九天的雄鹰，想要去哪又有谁能拦住!”
“可他还没有告诉我们究竟发生了何事。”
非欧娜说道：“每个人都有秘密，何必非的向人透露。更何况就算我想拦住也没有那个能力呀！”
云四海闻听此言，望向非欧娜一个夸赞的眼神。“还是娜娜有眼力！”
燕无双疑惑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非欧娜说道：“你看现在的帝辰，双目凝神，气息内敛，分明是先天高手的表现。我敢说他现在所爆发出来的力量足够击杀先天巅峰强者了。”
“什么？”燕无双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道：“他刚刚明明还是个后天中期的水准，怎么能一眨眼就跳到先天层次了呢！”
原来刚刚被心魔所控制帝辰，在魔力的灌注下其实力直达先天巅峰。眼看就要冲破玄天层次，若不是被那无名长剑压制魔力滋长恐怕帝辰现在直接成为无天强者了，如果真是如此的话，正如凤笑吟所言他会成为一个没有良知彻头彻尾的魔鬼。
云四海叹道：“石丫头这一去，以后身边就少了一个开心果。”
两女神色暗淡，心下悲痛。此时天空乌云密布，突然，空中一个炸雷，顷刻，暴风雨降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