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瑞兹这时候叹了一口气
“你既然是伊莱的儿子,那么你应该会一点魔法吧。”瑞兹摸着自己的胡子,问道。
“我还不会魔法..”伊泽瑞尔诚实的说。
瑞兹脸色突然变得阴沉,说:“伊莱的儿子不会魔法怎么行?现在我就来教你魔法。”
“但现在你还要接受最后一道的考验,我才能教你魔法。”瑞兹无比认真的凝视着伊泽瑞尔说。
“什么考验?”伊泽瑞尔擦了擦鼻子的鼻涕,喃喃的问道。
“把你的放在裤兜里的面包给我。”瑞兹指了指伊泽瑞尔的裤兜。
“哇,你是怎么知道我裤兜里有面包的。”伊泽瑞尔疑惑的说道。
“哼,有什么可以瞒过为师的眼睛。”瑞兹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大笑起来。其实他已经闻到了面包的香味。
没办法,伊泽瑞尔只好乖乖的拿出了裤兜的面包。伸出去的手还在颤抖。
突然,一股劲风袭来,伊泽瑞尔还没反应过来,手中的面包已经被老人夺走了。
“这面包真好吃。”瑞兹将面包一口吞下,吃完了还吮吸着手指上的面包渣,还在回味刚刚面包的芳香。
瑞兹赞赏的拍着伊泽瑞尔的肩膀说:“好,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徒弟了!”
“嗯……?”伊泽瑞尔还没反应过来。
“还不跪下,磕头认师父!”
瑞兹洪亮的声音在伊泽瑞尔的耳旁炸开。伊泽瑞尔吓的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小声的说:“师父……”
“好!好徒弟!虽然你看来起呆头呆脑,身材瘦弱。但你生性善良,是一个学习奥术的料子。”老人重重的拍着伊泽瑞尔的肩膀说。
这时中学的上课铃声响起,悠扬的音乐回荡在伊泽瑞尔的耳边。
“伊泽瑞尔你去上课吧,放学了我再来找你。”瑞兹指着学校淡淡的说道。
伊泽瑞尔脸上挂满了无数个不乐意,但是迫于无奈,伊泽瑞尔还是得去上课。
课堂上。
伊泽瑞尔满脑子都是老人说的话,至于老师的话都变成了耳边风。
“你怎么没精打采的啊?”凯特琳用笔戳了戳伊泽瑞尔的手臂说。凯特琳额头上裹着厚厚的绷带,虽然凯特琳裹着绷带,但在别人眼里还是一个漂亮的女孩。
“没什么。”伊泽瑞尔擦了擦鼻涕,淡淡的说道。
“哼,又在发呆吧。”凯特琳嘲笑道。
“滚,我可是要成为探险家的男人,怎么会发呆?”伊泽瑞尔低着头,冷冷的说。
凯特琳愣了一下,伊泽瑞尔从来没有这样说过话。此时的伊泽瑞尔像是变成了另一个人似的,不是以前那个憨厚的伊泽瑞尔了。
放学过后,伊泽瑞尔又来到了那个熟悉的草丛,
“伊泽瑞尔?是你吗?”路旁的灌木丛里,传来一阵虚弱却熟悉的声音。
“师父?!”伊泽瑞尔吃惊的喊到,他慌乱的拨开了灌木丛,看见一个浑身脏兮兮的老人,脸色苍白,虚弱的躺在草丛里。
“师父,是谁,是谁将你伤成这样子。”伊泽瑞尔慌张的扫视着胖子大叔的身体,焦急的问到。“
“是我为了给你找礼物才变成这样的.。。”老人虚弱的说。
“什么礼物?”伊泽瑞尔迫不及待的问道。
这时候老人从背后拿出一个蓝色的拳套,拳套和其他的拳套好像没什么区别,但是那拳套的背后却有一块蓝色的冰块,在阳光下竟然没有融化。
“这是什么?”伊泽瑞尔拿起拳套不解的问道。
“这是冰脉护手,那收破烂的不识货,我一直缠着他,叫他把护手给我。他还打我,可我就是一直缠着他,收破烂的没办法,才把冰脉护手送给了我。”老人这时候咧开嘴笑了起来。好像对自己的成果很满意。
“可是师父你身为法师,为什么要去这样去求他?”伊泽瑞尔不解的说道。
“法师是不会做违法的事情,如果做了,跟那些低等的人渣有什么区别?老人严肃的说道。
“是,师父你说的是!”伊泽瑞尔崇拜的看着老人。
“现在你戴上拳套,看看有什么感觉。”老人虚弱的说道。
“嗯。”说着,伊泽瑞尔戴上了冰脉护手。并没有什么感觉,感觉和普通的手套一样。
“师父,我并没有什么感觉啊。”伊泽瑞尔抓了抓自己的脑袋,不解的说道。
“不会啊。”老人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说道。
“一定是还没有产生共鸣。等产生了共鸣就能够驾驭它了。”老人淡淡道。
“那要怎样才能产生共鸣呢?”伊泽瑞尔迫不及待的问道。
“要经历一劫才能产生共鸣。而且就在今晚。”老人淡淡道。
“那我该怎么办?”伊泽瑞尔难过的说。
“伊泽瑞尔你要记住,无论如何都绝不妥协!”老人把手提在伊泽瑞尔的肩膀上,淡淡的说道。
“可是,我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伊泽瑞尔流着鼻涕一脸茫然的说道。
“你不能老是依赖着别人,你得学会自己面对一切。不然你就永远长不大。“老人语重心长的说着。
从未感受过父爱温暖的伊泽瑞尔,感受到了那种淡淡的感觉,那种感情或许不是那么的澎湃,淡淡的就像是被冲泡几次后的茶,在不经意之间就流入了心扉。
“好了,我也该走了。”老人扑了扑身上的灰尘,站了起来。
“师父,你要去哪。”
“去寻找路的尽头。”老人淡淡的说道。
“路有尽头吗?”伊泽瑞尔不解的问道。
“如果你相信路有尽头,那路就一定有尽头。就像人一样,如果相信自己能行,那就一定能行,如果连相信自己都不能的话,那还能做什么呢!”老人背对着伊泽瑞尔,淡淡的说道。
说着,老人走进了灌木丛的深处,消失了踪影。
伊泽瑞尔也冲进灌木丛的深处,在一片绿色的影子里寻找师父的影子。
可是这一切都是徒劳的,老人消失的无影无踪。
伊泽瑞尔抱着头,蹲在草地上失声痛哭起来。伊泽瑞尔也奇怪,为什么自己会为一个陌生人哭呢?哭完后,拿起师父送给自己的冰脉护手,走上了回家的路。
伊泽瑞尔走着走着,忽然回过头去,看见一条蜿蜒的小路埋设在金黄色的广阔麦田上,伊泽瑞尔眺望着远处的小路的尽头,他甚至能够想象到师父走在孤月下那寂寥的背影。
英雄,是孤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