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处处是显示着不祥之兆,我悄悄地说道:“这宅子有古怪!”
衿按了按我的肩低声道:“你跟在我后面!”
整座大院铺着棱形竖起的青石砖,看似一马平川,实则暗藏玄机,衿低头想了一回道:“这可能也是个阵,你留在这里,我先按五行八褂的步法走一遍试试!”
昏暗的光线下,看不清他的表情,我紧紧的握着他的手道:“我陪你!”
他轻轻的挣开我的手,摸摸我的脸道:“这些探路危险的事都是男人做的,你一向太好强了,让我保护你一回行不行?”
我心中甜蜜,无语可说,又想想万一他出事我可以支援,这才点点头道:“嗯,你去吧,小心行事,不行就赶紧退回来!”
衿点点头,默念口决,按乾坤五行之道迈出第一步,幸尔安全无事,我紧张地盯着他的背影,只待万一出了什么差错就忙上前拦住。
衿迈出五六步后越走越顺,渐渐向房中接近,我心中一喜,看来没事了!
一口气刚松下来,忽然见衿在原地不停的绕着圈子,越走越快,却走不出那个圈子,不由得急了,忙大声的叫喊,但他好像听不到我说话,仍飞快的走着,再这样下去不虚脱也得累死!
我可不懂什么八褂,当下飞起来向他接近,不料空气中仿佛有一层无形的屏障,我根本无法跨越,砰一声,被反弹回来,结结实实的落在地上。
我揉着发疼的臀部,慢慢的站起来,看来硬来是不行的,想了一会,依稀记得衿刚才走的步法,于是也比葫芦划瓢慢慢的走过去。
初时只觉得轻快,并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但越走越觉得似乎有人在引导着我走路一样,根本无需自己费神,脚步自然而然已经迈了出去。
我微微一滞便觉得不妥,但接衿非常近了,又不想放弃,只得拭探着再上前一步!
不料,这一步踏出,便再也收不回来,整个人似乎被卷进了一个巨大的旋涡中,开始和衿一样加速奔跑起来!
一圈,两圈,我越走越快,和衿相距不过一尺,但我们却谁也顾不谁!
不知道跑了多少圈,我已经满头大汗,是因为很累,也是因为恐惧。但我没办法擦,我手臂的因为急速的奔走挥摆已回转不过来,汗水蒙住了我的眼睛,我不见了衿的身影。
累,这样走下去我一定会累死的!早知道就不来这里了!
我又急又悔地想着,大口喘着粗气,粗重的喘息声掩盖了其他声音,我的耳中只有自己如雷般的喘息,看不到衿在哪里,不道他是何情形。
我觉得力气用尽了,一个人一直在碰碰撞撞的奔跑,而且碰撞得越来越重。有好几次差点撞上墙,衣衫早已湿透,整个人如木偶一般机械的走着。
在我前面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路,但我知道这路不论是通向天堂还是连接地狱,在我没到达正屋之前都必须死,而且可能是非常痛苦的脱力而死。
我不想活活累死,平生第一次真的害怕了,如同掉入绝望的泥潭,只能看到那污泥慢慢掩过自己的口鼻,连个自尽的机会都不给我。
不行,我勉强聚中注意力,觉得胸口处凉凉的一片,这一片凉犹如在盛夏的一片绿阴,让人安心而镇定,哆嗦着摸到挂在胸前的火纹暧玉,强行逼自己停下来。
咚一声,由于强行逼停,我一头撞在了柱子上,额上被重得的击了一下,整个人如折腰的柳树一般挂在一段栏杆上,登时眼冒金星,半晌喘不过气来,还好有暧玉护身,不然这一撞一定要粉身碎骨了!
我呼呼了顺了一会气,眼看衿就要虚脱力尽,忙甩出腰间的飞天爪一端扣住他的腰,一端急速的挂在柱子上。
衿力气巨大,将被合腰粗的木柱挣得摇摇欲动,向前急冲的几步,终于缓了下来,扑通一声,坐在地上,昏了过去。
我好不容易到达了走廊上,可不能再过去了,只能歇了一会,慢慢的将衿拖出来!
用力掐他的人中,又在他后背缓缓的运气,过了良久,他方慢慢的转醒,看着我迷茫地问道:“我怎么了,感觉好累!”
我指着那古怪的青砖地面道:“这地面,有古怪,刚才我们差点被困在里面活活累死!”
衿闭了一会眼,睁开道:“这不是八褂阵,是另一个阵法,是我大意了,还好有贤妻相助!”
我有点无可奈地说道:“差点性命不保,还有心贫嘴?咱们既然来了,就要进去看看!”
衿幸尔年轻力壮,休息一下便恢复了不少,两人一起走时了内室。
这内室却与平常人家一般无二,摆着桌椅,正中却画着一个男子正在弹琴,其余的地方空空如也。
“我们好不容易进来,原来什么也没有!”衿从末被人戏弄过,不由得大恼,抽出腰间的剑用力一劈,我末来及说话,他已经把墙壁劈出一条深深的剑痕。
我摇头道:“你这暴躁的脾气怎么还是不改?万一是个什么历害的机关,误打误撞了伤到人怎么办?……”
“果然是机关!”话末说完衿惊喜地大叫道。
那面墙壁竟慢慢的裂开,露出一间内室来,两人眼睛一亮,忙举着荧光石进去,室内仍是空无一物,唯见一架古琴安静的放在中间。
两人都莫名其妙,暗骂这钥匙藏得古怪!
岐王?史上有记载,他善音律,难道这把琴中有古怪?
我拿起琴细细的查看了一番,通体暗红色,尾部焦黑,竟是一把焦尾琴!
琴是好好琴,轻拔琴弦,音质清澈,上下查看,并无破绽,难道这钥匙藏在琴腹中?
我轻笑道:“琴本是雅物,可惜我竟要焚琴煮鹤,大煞风景一回了!”说着将琴拦腰折断。
砰一声响,琴身断开,叮一声,一个金属落地的声音在寂静的屋内显得特别响,衿闻声而至,轻轻拈起一枚黄金钥匙,喜道:“得了!”
我长出一口气,总算不虚此次,“咱们先歇着,明天再去探崔堂!”
“好,我瞧着这钥匙必定是有两把,否则也不会分开放!”衿接道。
两人再走出时,那强大的无形气阵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让人疑心它从末存生过,顺利的走了出去。
刚走出一步,两扇大门轰然关闭,震得灰尘纷纷掉落,两人都惊异不定,看来这一切早有人安排好了!
两人回到客栈,衿躺在榻上半点也不想动,懒懒地说:“娘子,服侍为夫入寝!”
我绞着刚洗的头发嗔道:“你以为这里是你的皇宫吗?还不快去!”
衿朝我眨眼,暧昧的笑道:“今晚……”一边说一说比着两根手指。
我掷过去一只枕头骂道:“色/狼!”
他哈哈大笑着离去,我却皱眉坐在榻上,左思右想,半晌方想了一个法子,虽不能长用,但顶得一时是一时了!
沐浴完毕,衿披着一件细麻布的棉衫,赤着足,一头乌发自然的散着,古铜色的肌肤滴着水珠,在烛光下闪着健康的光泽,修长的腿随意的伸着,以手抚着下巴轻笑:“娘子,为夫已经遵命洗完了,接下来我们要干什么呢?”
我只不理他,扭头躺在里面面对着墙睡下。
他凑上来搬着我肩道:“今天怎么了,倒害羞起来了!”说着就要动手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