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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抉择

「大家…」脖子被虚疫抓住,阿篱呼吸困难,意识开始模糊。

「你们现在应该觉得很痛苦吧。」对着倒下的众人,虚疫冰冷的说道。

「你这混账…放开阿篱…啊!啊!」犬夜叉觉得全身的肌肉都在燃烧,每个细胞都在痛苦的哀鸣。

「这还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每过一个时辰,你们的痛苦将会倍增,你们会埋怨自己为什么还没死掉,但是你们偏偏死不掉,直到你们的体力和意志完全耗竭为止。」虚疫话锋一转「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解除。」

虚疫从怀中变出一瓶小小的瓶子。

「这瓶子中装的东西可以解除你们的痛苦。」虚疫柔声的说道。

「你…打什么…主意?」在这股疼痛面前,犬夜叉根本没办法好好的说完一句话。

「本来想让你们跟棋斗一样被地狱之火吞灭,不过我忽然想到一个更好的主意。」虚疫不怀好意的说道「这药确实可以解除你们的痛苦,但是…药只有一瓶,量也只够一个人喝,平分是没有效的,你们就好好自相残杀吧!」

「你不会…得逞的。」犬夜叉咬牙说道。要他杀害他的同伴,即使是他痛死他也不会做这种事。

「是吗?」虚疫阴险的一笑。

「你…想要做…什么?」犬夜叉忽然有股不祥的感觉。

「很简单。这女孩不是你们的同伴吗?你想救她对不对?」虚疫示威性的晃了晃阿篱「但是我要把她带走。如果想要救她的话就到「鞍马山」来找我吧。我会在那边等你来挑战…」

「犬夜叉…」阿篱向犬夜叉呼救。

「阿篱!!」犬夜叉想要抓住阿篱向他呼救的手,但是却心有余力不足,不论他如何的将手伸长,在虚疫的箝制下,两人的手仅仅隔着一线的距离,却是怎么也碰不到彼此。

世上最遥远的距离莫过于此。

「可恶!可恶!手再长一点的话…可恶啊!!!!!」

虚疫大笑几声,张开翅膀迎风飞翔,眨眼间便消失在天际。

「你们就高举着拯救伙伴的大旗,背地里却丑陋的自相残杀吧。」

冰冷的月色重新照耀着大地,月亮终于脱去血红的外衣变回了美丽纯洁的银色。无私的将自身的光辉分洒给众人,繁星也探出头来,一闪一闪笑嘻嘻的在天际绽放,彷佛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在一个已经被夷平的森林旁边,有三个熊熊燃烧的人影狼狈的倒在地上痛苦的翻滚挣扎,但是无论做什么都无法减轻他们身上的疼痛。他们身上燃烧的魔炎无时无刻都在折磨着他们,直到他们发疯或是精神崩溃为止。

跟恶魔的一战…

犬夜叉失去了两名伙伴…棋斗和阿篱。

但是如果犬夜叉要与恶魔再度交手,夺回他失去的东西的话,必须再失去两名伙伴。

这就是与恶魔为敌的代价。

犬夜叉身上早已满是泥泞,然而这是地狱的魔火而不是一般的火,不管怎么拍打或翻滚都无法熄灭,犬夜叉只能靠在一跟只剩下半截的树旁边大口的喘气。身体上的痛苦和战败的屈辱正在折磨犬夜叉,直到把他逼上疯狂的绝路。

「可恶啊啊啊!!」犬夜叉愤怒的大吼起来,声音向远方擃散,逐步递减,最后消失在天际,除了消耗宝贵的体力外,却没有任何效果。

一股新的疼痛蹂躏着犬夜叉,他的全身像是被无数只长矛刺穿一样,这股疼痛笔墨难以形容。

这疼痛哪怕只要减轻一点点也好…

被疼痛折磨的犬夜叉不管如何转移视线,最后总是会看到虚疫留下来的小瓶子。瓶子里装的昰可以减除这种痛苦的解药。

只要喝下他便不用再承受这种地狱般的煎熬…

但是犬夜叉的理智却不断提醒他,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受到这般折磨,他还有两名伙伴现在也跟他一样正在承受煎熬。

药只有一瓶,量也只够一个人喝。

这正是虚疫留下来最恶毒的礼物。

「…听的到吗?犬夜叉」忽然传来一阵细小的声音。

「什么事…弥勒?」犬夜叉认出声音的主人。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这道魔炎不管用什么方法都不会熄灭,我觉得…我快要到…极限了。所以…」弥勒的声音听起来非常虚弱。

「撑着点,不要放弃!你不会被这点小火打败的。你不是要解开风穴的诅咒,然后生好几个孩子吗!呜…」犬夜叉惊慌的说道,可是才说到一半,疼痛打断了他。

「听我说…」弥勒的声音有气无力「还好七宝被打飞了不在…不用忍受这种痛苦,但是在这种时候…要做出决定…不然…我们…都会死…药…解除痛苦的药…不是只有一瓶吗…既然这样…」

「…犬夜叉你去把药喝了吧!」

弥勒咬着牙拼命的讲出了这句话。

「什么?」

「法师!」

犬夜叉和珊瑚的惊呼同时响起。

「你不要命了吗!?」犬夜叉怒吼道。

「冷静点…听我说…」弥勒气喘吁吁的说道,现在这种状态,光说话便很费力了。

「法师,这样的话,你不就…」比起自己,珊瑚更担忧弥勒的状况。

「冷静点…听…」

「别开玩笑了!就算能得救…牺牲你得来的命,又有什么价值…我绝不允许你如此胡来。」犬夜叉厉声拒绝弥勒。

「听…」

「总之,不行就是不行。」犬夜叉强硬的说道。

鏮!

弥勒一杖很狠的朝犬夜叉脑袋敲下去。

「别搞错了,牺牲自己成全别人这种事我才不会做呢!这点痛苦跟被风穴吞噬的恐惧相比根本不算什么!我是要你把虚疫狠狠打飞,把他所有的解药抢过来。我们之中唯一能跟虚疫匹敌的人只有你…所以快点把药喝了,把虚疫那只四不像给彻底海扁一顿。逼他把解药交出来…先别杀他,我要让他尝尝风穴的滋味。」

弥勒露出恶鬼一般的表情,彻底黑化。

「法师…既然这样的话,那犬夜叉你赶快去把要喝了吧…呜!」珊瑚深深望了弥勒一眼,便做出和弥勒一样的决定。

「可是这样的话,你们…」

珊瑚看犬夜叉还伫立在那挣扎,勉强忍住疼痛道:「你不是还要救阿篱吗!快去吧!把那只四不像给好好的修理一顿,折断他的手,扭断他的脚,拔下他的翅膀,打碎他的脸,抽他的筋,扒他的骨…」

看着眼前的伙伴,犬夜叉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

虽然弥勒和珊瑚嘴巴上说的轻松,可是犬夜叉知道,这两人承受的折磨是多么的痛苦。自己是半妖,身体素质超群都被折磨得喘不过气来,更何况弥勒和珊瑚只不过是区区的人类,他们所成承受的痛苦恐怕只比自己更多。但即使如此,他们依然选择把药让给他,不是要舍弃性命,而是为了要胜利。

这就是无论何时都可以并肩作战的伙伴。

「放心交给我吧!我马上便把虚疫那家伙给宰了。再我回来之前,你们要撑下去!」下定决心,犬夜叉便伸手拿药。

咻!

就当犬夜叉的手距离那瓶药只剩下一点距离的时候,一道光芒抢先犬夜叉一步,直接将整瓶药射个粉碎,所有的药水顿时哗啦啦的洒了一地。

「不!」

眼看希望就在眼前破灭,众人先是诧异,再来便是绝望,犬夜叉更是目訾皆裂。他发狂的冲上去想要把洒出的药拾回,但是药已经被土吸收,什么也没有了。

只剩下贯穿他们希望的一根破魔箭。

沙沙的脚步声响起,在这个被瘴气侵蚀,万物腐蚀殆尽的大地上显得格外响亮。

来者即使在浓重的邪气中依然可以行走自如,所有的邪气一靠近她便会被自动净化。她身边随时环绕着死魂虫,虽然拥有和阿篱一模一样的容颜,但是气质却完全不同,若说阿篱是热情奔放如火的太阳,那她就是冰冷清艳的月亮。

来者是桔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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