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不在乎纪晓珊的喃喃自语,以后她与纪昊洋是否在一起,又是否快乐,都与我无关了。
我刚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石淑颜就来敲门了,等到石淑颜进屋后,大家一阵沉默,最后还是石淑颜先开口说话,“那个,晓荷,明天你就要走了,我与你师父给你准备了一些陪嫁品,嗯,准确的说那都是给晓珊准备的,希望你不要嫌弃。”
我笑着说:“师娘说那里话,你们为小师妹准备的自然都是好的,现在却给了晓荷,晓荷感激不尽。”
“你不嫌弃就好,这是礼单,你看看你还想要什么,只要是我们有的,我们都会给你的。”石淑颜急切地说着。
我知道师娘的补偿心理,但是对礼单看都没看,轻笑着说:“不用了,师娘,你知道的,晓荷不在乎这个的。”
石淑颜轻轻地点点头,“我是知道啊,但是我不知道还能为你做些什么才好。”
我想了想,笑着说:“若是师娘真是愿意的话,就让晓荷处理一下自己的东西吧。”
石淑颜不明白的看着我,可是现在除了答应却没有了任何的选择。
终于到了我出嫁的日子,早上,我拜别了师傅与师娘,师傅不停地叹息,师娘是抹着眼泪在自责,而纪昊天却是皱着眉看着我,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纪昊洋还没有清醒,所以不能来送行,纪晓珊更是守着纪昊洋,没有前来,我微笑着点燃了自己居住了好久的房屋,然后头也不回的与宫权上了船,看着高涨的火焰,就像是在欢送自己离开一样,呵呵,斩断了这里的一切,也毁了自己的后路,以后就只能往前走了……
在海面上航行了几天,我都是一个人独处的,就是宫家管家宫权也不多话,更是很少见面,我也不在意,人家根本就没有必要打理我这个冒牌的人,终于靠岸,宫家已经派人在码头等着了,单是看看这几个前来的侍从,穿戴就很不一般,虽然他们对自己很是有礼,但是在他们看到自己的陪嫁的时候,都露出了轻蔑的眼神,我装作没看见,我早就知道会是这种情况了,虽然石淑颜很尽心的准备,而且这还是精心为纪晓珊准备的陪嫁品,但是这在宫家面前,真是不值得一提,我平稳好自己的心态,现在看到的只不过是一些下人,等到看见那些大人物,怕是会遇到更多的白眼,唉,就是以后的生活啊,想想看,自己就是一个孤女,要嫁到纪家都只能做小老婆,现在是嫁到第一世家宫家,还是要做长媳,怎么会那么顺利呢?哪怕是纪晓珊的身份嫁到这个大家族,也一定不会受到待见的,何况是我这个顶包的。
宫权把我带到了一处干净的旅店暂且住下,说是晚上就会成亲,我有些意外,但是也是默不作声,看来对方很是急迫,不过这也再次的说明了,这个宫家大少爷一定是出了什么状况,否则不会这么的草率,因为就算是我的身份再不济,他也是迎娶正房啊,但是,既来之则安之,我就不信我过不去这道坎!
我还没来得及休息,宫权派来了一个叫柳儿的来给我做贴身丫鬟,我抬眼望去,这个丫鬟不仅举止有礼,就是容貌也是不凡,我与这个漂亮的小姑娘站在一起,自己倒是更像一个丫鬟。
我在柳儿的服侍下,穿戴上了华丽的凤冠霞帔,就是妆容也把自己打扮的更艳丽几分,轻声问道:“柳儿,真是要这么浓艳吗?”虽然还不错,但是还不是很习惯。
“小姐,新娘子都是这样的。”柳儿说话很是简洁。
“呃,那就这样吧。”我也不再计较了,其实今天晚上自己的美丑没有太大的关系吧,又会有几个人在乎自己呢?对于自己那个未曾蒙面的相公,更是不期待啊。
虽然给自己做了很多的心理建设,但是我在盖上了红盖头的那一刻,心里还是百感交集,一直遗憾自己没有谈过恋爱的自己,就这样把自己嫁出去了,而且还是待嫁,再想想以后一片迷茫的人生路,心里更没有一丝的喜悦,更多的是苦涩与无奈。
在媒婆的指引下,我完成了简单的婚礼仪式,而且透过红盖头也没有看到什么人在观礼,更不用说什么喧闹声了,四周围是寂静的很,不由得在心里偷笑,这怎么看都不觉得像是在办喜事,更不用说是宫家大少爷娶正房了,看来这个婚约是大有学问啊,再看看我对面男子的红色靴子,这就是自己要嫁的人吗?呵呵,我还真是有些好奇了呢,不知道这个大少爷是怎么看待这个简单的婚礼的。
终于到了新房,我在柳儿的搀扶下坐在了红床边上,等到媒婆说完了祝福词,就与柳儿一起下去了,过了一会儿,屋里还是静悄悄的,我暗暗地叹气,不会就这么不管我了吧?因为从刚才我就发现只有我一个人坐在这儿,新郎官压根就不在我身边,自己就算是再没有见识,也知道应该当着两位新人的面才能进行祝福,呵呵,这个婚礼还是越来越诡异啊,听到屋里蜡烛的滋滋声,我再也忍不住的掀开了红盖头,打量着四周,一片红色的海洋,感觉就像是要被淹没了一般,透过珠帘看到外面的餐桌上有一些吃的,眼睛就开始放光,慌忙的起身,这才发现踏板上还有一双男士的鞋子,警戒的看向了床内,原来这里早就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平静的躺在哪里了,略显苍白的脸庞,柔柔细细的肌肤,脸颊偏瘦,坚挺的鼻梁下有张薄薄的淡粉色嘴唇,要不是他胸前的轻微起伏,真的会以为这是一种幻觉,不得不承认,这个少年长的还真是好,竟然让我看痴了,只不过这个美男子好像还是个病人,否则不会无声无息的,就像是静止了一样,看到这种情况,我也明白了为什么宫家坚持让纪家履行婚约了,原来自己就是来冲喜的,明白了这个婚约的目的后,我反而放了心,呵呵,自己还能更悲催一些吗?我的老公竟是个病秧子,那么自己就要有时刻背上克夫这个罪名的准备了,还有,依照他这么的虚弱,刚才与我拜堂的是另有其人吧?这也就说明了为什么会有如此冷清的婚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