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手指环上他的颈。
彩云被男人环在怀里,酒店粉色的窗帘被风扬起,连那摇摆的节奏也是暧昧的。
不能忘记的是那一天,微微传来不幸的那一天:她在酒店试穿微微的婚纱,曵地的裙摆,露出的白滑颈项,能想像微微着上婚纱的幸福样子。有一天,她也会如微微一般,得到这种万人艳羡的幸福吗?
门吱呀一声打开,陆晓平淡的眸子慢慢炽热。他和她,相处的日子几乎没有,但他吸引她,如罂粟一样,不曾品尝,却仍不能抗拒他的蛊惑。
她知道,他也贪恋她的美丽。而这般美丽的她,不知何故却令他一直意欲挑逗却始终又停步不前。而今天,他像那久饿的头狼,终于忍不住扑向他心动已久的猎物。
她不是个随便的女人,因为太过珍视自己的初次,所以才在与金超贵纯洁如水的恋情里,被浪荡的小三击得一败涂地。
她没有后悔过,她庆幸自己是个有原则的人,才在最后时刻看清金超贵的猥琐。她以为,自己就是这样的:坚定的、纯洁的美丽。
但是,当陆晓的手指从她纯白的婚纱领缘里伸进来,她才明白,从前的堡垒足够坚固,只因没有遇上他狂暴的温柔里的无坚不摧。
她是他的一抹可有可无的艳遇,而他是她生命里无法抗拒的剧毒。沉沦过后,他抱着她的腰喘气,她心里温柔激荡,而他却突然从她的身旁离开,慌乱而匆忙的套上军装。
他离开得那么快,那么彻底,从她的身旁离开到出门,只不过数秒。他甚至不曾吻她说再见,甚至不曾给她一个歉意或回味的眼神。
爱既已开始做,便是终结。她和他那些曾经暧昧不明,事后又让她午夜回味的忐忑温柔,再也不会有。
她静静的在酒店坐了一个下午,晚上才接到微微被赵长虎绑走的消息。然后便是微微的出走、遇难!
她失去了人生唯一的最珍贵的闺蜜,也失去了一段早就应该消毁的不应存在的梦。
4年后,这一次来京,她真的只是想见一见聂皓天,可是她却先找上了陆晓。聂皓天现在贵为军长,寻常人要见他一面,难若登天。但是,如果是她,聂皓天也必然会安排时间来见她。
也许,只是想见一见陆晓吧!4年了,想要再看一眼他,任性的想要让自己的眼睛里再次充盈着他,想让自己的心窝里再弥漫着他。
可是,他却这般霸道的放肆的:你可知道,4年来,我是多么的想再吻一次你?
原来,他还是曾经想过再要她一次的,在那些夜里,他也曾经有一晚半晚曾经想念过她。
只是这么无耻的一点牵挂,4年,4年,她差点忘记自己已不再是个单纯的女孩了。
她的心思在年月里咀嚼,他性感的唇在她光光的颈脖上细磨:“味儿可好?”
“嗯。”她叹息的喘气儿。即使不想承认,但她也不得不叹服,他在这一方面的本领确实高强。
“也许你做男侍,比做特种兵还要有前途。”
“哈哈……”得到她的赞美,他笑得更坏:“从前老大曾经让我去追求你,因为他嫌弃你在林微的身边粘得太紧,要我帮他弄走你这只超大号电灯泡。当时他说:陆晓你是特种兵里最伟大的男侍。”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早点做男侍呢?”她的眉眼是满泻的风情,让男人迷醉的娇气。
“你是觉得?我们做得太晚了?”他倾身上来,大门却在这时发出强烈的声响。他本能极速翻身,拉起被子罩住她的身体,床头上的手枪已被握在手中:“谁?”
“嘭……”大门洞开,高大伟岸得如同神衹一样的男人立在门边。
4年的岁月没有洗去他的俊朗,长年没有笑意的冷得如刀的脸,冷冽的眼神,让他的轮廓如像被雕刀细刻过一般的完美。他一脚把面前的一张凳子踢飞:“陆处长,你带女人开房,是不是应该低调一点?”
“嗬,老大……”全身正拉紧弦般想开战的陆晓登时泄气,半跪着把头埋在薄被子中:“明知道我在办事,你这样,会吓到我不行的。”
“哼,你还会不行?”聂皓天一脚把门踢上,门外正伸头进来观赏床战的兵哥哥们伸出了舌头幸灾乐祸。
“陆大处长,你开着军车在城市里横冲直撞,把军车停在酒店出入口处堵着,穿着军装在大堂说:爷要和我女人睡觉。你怕不行,难道就没怕过军规?”
“切,人生在世,连睡女人的时候都前后顾忌,那还有什么意思?”
“现在你好意思?你这放肆行为,现在都传到军委了,还有人拍了录像,正打算放上网。”
“哈,军情局的人,也有人敢把录像放上网?我当场就把他们给毙……喂。”陆晓还在口花花,却不提防聂皓天突然扑上来,一把便掀开了床上的被子。
陆晓整个人堵上去,把彩云护在怀里,愤怒的拔开聂皓天的手:“看一眼,我就挖了你的眼睛。”
“哼,倒是有胆子。”聂皓天转身走向窗边,又羞又怕的彩云咬牙咬了一阵,红着一张脸穿好衣服,对着聂皓天怯怯的:“首长好。”
“你不是我的兵,无须叫首长。”他背过身去站着,微叹的语气:“我常常很感激,她生命里有你这么一个好闺蜜。”
“嗯。”彩云低低的应了一声,话音哽在喉咙让她一时无话。他的背影显得清冷而萧索,这让她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心疼,她捅了一肘子旁边的陆晓,他无所谓的耸耸肩,聂皓天背对着她问:“你是来找我的?”
“不是,老大,她是千里送……找我的。”陆晓硬硬的把调侃的流氓话收起,彩云狠狠的白他一眼:“敏姨让我来找你。她,她说……”
窗前的背影僵硬,她的眼里涌起湿意,连声音都是颤抖的:“5天前,在海边浅海的一个隐蔽岩缝间,有一条早已风干的女尸,时日很长,尸体已无法辨认。但根据骨长和尸体停放的时日,那边的警局怀疑是微微,敏姨已经去提供DNA样本。很快,报告就会出来。我觉得,这事应该告诉一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