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Vivian这么说，秦越心里很有些感动，
“会的，有生的日子，你的每一个生日我都会陪伴你一起过！”
“好啊！你当然得陪我！不过，明年可得有生日礼物收哦！”
“好好，以后不会再忘记啦！一定提前准备好！”
“呵呵，我说着玩的，我又不是小孩子，没那么在乎有没有礼物的！”
秦越笑着伸出手，拨弄拨弄Vivian满头浓密的栗色秀发，说，
“我怎么觉得你越来越像小孩子了呢？”
“呵呵，不会吧？有吗？那，说明我越来越可爱？越来越年轻了？连珊珊在德国给我准备生日礼物，都特地挑了个音乐盒，还是陶瓷的呢！明年，你们是不是预备送我布娃娃呀？哈哈！哈哈哈！”
“想要娃娃啊？自己生！没人会送你！哦哦，不对不对，我们一起生，用不着别人送！！”
Vivian乍一听，刚想翻个白眼，后半句让她又羞又急，嗔着伸手就要拧秦越的左脸颊。
秦越灵活地一闪身子，躲过Vivian的突袭，笑着求饶，
“好好好，不说了，不闹了！对了，珊珊什么时候去的德国？我怎么都没听楠姐姐提起？”
“别说你，小妮子这回对我都采取了严格的保密政策，我也刚知道！不过，明天珊珊就回纽约啦！”
Vivian停顿了一下，好好地忽然低低地叹了口气，幽幽地说，
“不知怎么，我这会儿特别特别特别地想珊珊！我是这样地喜爱她。。”
秦越笑着拉起Vivian的手，边往楼下走去，边说，
“好啦！知道知道！怎么多愁善感起来了？走走，先吃中饭去，过几天就圣诞节了，到时，大家不就又碰面了吗？”
Vivian本想附和着表示赞同，不知怎么犹豫了一下，没有作声，心底里冒出一句话，
“将来的事情，除了万能的上帝，谁能预先知道呢！”
Vivian抚了抚自己心跳忽然变快的胸口，暗想：“我是怎么啦？”，忙开始转移话题，同秦越商量着中午吃什么好。
美食确实会给人们带来快乐和安慰，几块寿司下肚，Vivian又回复了爽朗的脾性，和秦越有说有笑了。
***
第二天，1988年12月21日，星期三，极其忙碌的一天。
晚上，过了九点，快十点了，Vivian和秦越才离开事务所回到楼上的家中。
一进家门，两个人就瘫坐在沙发上，沉默着，累得再也不想站起来了。
过了一会儿，秦越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机。
此时，电视中正在播放的一则空难消息，顿时让Vivian和秦越面面相觑，目瞪口呆。
秦越立即从沙发上站起来，扑向一旁茶几上的电话机，拿起就拨。
堂姐秦楠家的电话一直忙音，占线着。
秦越的双手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
Vivian蜷在沙发的一角，头埋在双膝中，一边啜泣，一边不停地喃喃自语，
“不会的，不会的，珊珊不会有事的！珊珊一定会平安回来的！珊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