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小赖子所说的,麻花将艾姬的内衣内裤及日记和信件都一样不差地交给了我。从他的手中接过这些奇怪的东西,我的心既是兴奋的又是紧张的。也许世界上还没有任何的语言可以用来表达我此时复杂的心里状态。
在火车站与麻花匆匆道别时我看到对方难以理解的面容中夹带着这样的信息:这个人是不是为情伤而病了?同时他那张凹凸不平的脸带给我无数呕吐和邪恶的恐怖。
我没作过多地停留,避开麻花便从口袋中取出信件。然而让我非常失望的是这七八封信都是我从前断断续续写给艾姬的,而其中没有一封我所想要的关于艾姬与郭信他们互写的情书。当我重新找到麻花想问个究竟时,他只是淡淡地一笑,说只有这些了。并最后解释说,在郭信那里连信的影都没见到。就在他扭转头离开的那一霎那,我听到他说了这样一句:真是个愚蠢的瓜娃子!如今谈恋爱的人还有谁会写信?
我听着恨得咬牙切齿,来不及我多想冲上前去就是一拳击中对方的耳门,麻花还没来得及反应我已经坐上的士扬长而去。在车上我不时地回头观望是否有车在追赶我,一边迅速地给小赖子打电话。
“二锅头,别害怕,麻花是不会对你这样一个手无寸铁的人下什么毒手的;但你随时也得小心,他可能是冲着我来的!”
听小赖子这么一说,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心稍感平静。下了车,我把这些信件撕毁扭成团团并和艾姬的内衣内裤同时扔到了垃圾桶里。
我不知道从前的兄弟怎么会是今天这个模样!
走在街上,但我还是心有余悸,担心无意中被麻花他们发现;于是我又坐上公共汽车,像个逃亡者似的在城市游荡。在终点站我下了车,这里已是城市的边缘地带,人烟稀少,显得非常安静;而我却像个迷路人一样,失魂落魄,惊慌失措!
坐在草地上休息时,我打开了艾姬这本日记;日记里没有任何关于郭信的叙述,而里面全是她多么爱我以及我带给她的痛苦身影。啊!我简直成了小仲马笔下那个可恨的阿尔芒了,从头到尾都是我在误会她的爱情。我难以接受这个现实,绝望的泪水早已冰冷了我的躯体……我瘫倒在草地上,不顾行人那诧异的眼神,任泪水将苍天划成梦魇的锋利碎片,让我的心飘落在天涯海角……
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这是我对艾姬及天下所有有情人的祝福,它们才是真正安抚我心灵痛苦的镇静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