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桥子有成都出了名的“好耍一条街”,每天这里都有川流不息的人流通过。女人们悄无声息地走过,而男人们却在这里留连往返饱了眼福和肉福,尽情享受着女色带给他们的盛宴。双桥子就是日本的柳岛、台湾的花莲;这里是人肉市场交易所,四面皆有派出所,但犹如旧社会的衙门形同虚设,更莫说桥底下排列着的那些每晚都在闪烁着警灯的治安亭。听说在这里做生意的“小姐们”不同程度的都有那么一些关系和背景,否则出卖肉体的钱还不够用来缴罚款。
最低等的妓女站在街头,最高级的妓女躲在宾馆;由于服务对象不一样,所以享受的“待遇”也不一样,但本质上是一样的,骨子里流淌的依然是低贱的血液。她们最初走上这条道路也许理由不尽相同,但最终还是让金钱奴化了她们的灵魂;更何况这是时代所需。当然这里与发达的沿海城市相比,也许仅仅只是浪花一束了。
桥底下的公共场所成了私人老板设摊摆点用来赚钱的经营之地,尤其是这里的棋摊。每天这里集聚着成堆成团的人,吆喝声、棋着声、吵闹声不绝于耳。人们一边喝着香喷喷的茶水,一边沉迷于棋乐世界,但他们似乎忘了旁边的公共厕所;尿憋急了,大白天的,那些树荫下,草丛中就是他们的“向往”之处。也许是从众心里的趋使,一个个大男人却当那些过路女士视而不见,捞出自己的“****”就向天发射。这真是桥上车在飞,桥下水在流啊!好一幅美丽的城市市井图。现在天气渐渐热起来了,男士们穿着短裤光着背膀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全然没有了一点公共意识;更有甚者也许是来不及寻找厕所就地蹲下大便,连那些习惯于随地小便的人也嗤之以鼻,痛恨不已。
桥底下朴实的劳动者们带着一身的泥土仍旧翘首以盼买主地到来,他们和九眼桥、永丰立交桥及西北营门口等地的人儿一样,若是有了活干,他们的影子就会像小燕子一样在城市的大街小巷高兴地飞蹿。他们的大脑里也许潜藏着的都是生存两个字,成都人不愿干的苦、脏、累的活全被他们毫无任何怨言地全揽上了,在他们看来这又会是一个赚钱的好机会。
曾有媒介记者对双桥子的景象摄影拍照而一时惊动了相关部门,但是一阵“风暴”过后,仍是旧貌不换新颜啊!不知是何许人在哪个环节又给摆平了。总之,成都要评上全国文明城市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小瑕疵。
我和小赖子坐在一张石凳上,躲着荫凉看着这些桥底下各种各样的人。他们有的在打牌、有的在弹唱、有的在看报、有的在聊天、有的在小憩、有的在左顾右盼……他们的脸上都带着丝丝倦意,好像都是这炙热的午后阳光给熏出来的。
休息了大约半个小时,我们在桥底下转了几个圈,但并没有发现粑耳朵和他老婆的影子。
“大概他们一般要晚上八点钟以后才会出来。”小赖子跟我说。
“那我们也要等那么久才通知粑耳朵吗?”我问道。
“没有必要了,我马上给他打电话。”小赖子说着,摸出了手机。
二十分钟以后,粑耳朵不知从哪个出租房里冒了出来,一幅笑容可掬的样子。
“早就要你们来耍,可现在才来;我那婆娘不想干这事了,说那不是人做的。今天兄弟俩来了,要帮我好好修理修理她。”
粑耳朵一见我们,就说出这般近似荒唐之言来!
“把你弄到酒楼里做‘鸭子’你愿意吗?”小赖子打趣地说。
“我还巴不得啦!又有钱挣,又有女人玩!这两全其美的事情我早就想干了!那些电线杆和站台玻璃窗上的牛疲癣招聘启示上的电话号码我已记下了好几个,我正准备去问呢?”听着粑耳朵这样厚颜无耻地讲着这些话,我不知不觉想起了我曾经的经历,真是又好笑又好气!我正想提醒粑耳朵那不过是一种骗局而已但又担心这是自亮底牌,遂笑笑表示沉默。
“我看你是有那个色心没那个色胆了。到时,看你能否抵挡得住那些欲壑难填的女人们;出来找男人玩的除了那些因感情伤害而又特别孤独的女人外可能就是那些富姐了;她们正值青春的虎狼时期,看你这副身板,恐怕要不了几天就会下课!若是再出现几个木子美似的女人,即使脱了裤子你就得赶紧逃!”
“木子美是谁?”粑耳朵一脸雾水。
“打个夸张的比喻吧,她就是集中了所有女人欲望的人,你能满足她吗?”
小赖子的这个比喻还真有那么一回事。
“听你这么说,我还真有点害怕了;不过这只是我的一个想法而已,至于能否付诸行动,那还是后话。”
“如果你去网上熬游一圈恐怕就能认识那个木子美了。”我提醒着粑耳朵。
“还看不出你俩都是网虫啊?从前只觉得你们读书比我多,真想不到你们还涉足********。”
“这也许不是我们的错,都是那些荷尔蒙过剩分泌的产物!”听小赖子一说完,我们勉强而淡淡地笑了。
“我那位正在屋里睡觉,今晚就不让她出来接客了,你们好好享受她吧!”粑耳朵说话那轻松的模样,好像这位从未让我见过面的女子不曾是他的老婆;天下有他这样的男人恐怕屈指可数。粑耳朵懒惰的结果已经上升到了一种极限!
“看着自己的老婆跟别的男人上床你没有愤怒的感觉?”我直言不讳地问道对方。
“但这没有办法!最初有点不好受的感觉,但看着别人也这样当然就习以为常了。何况钱这个东西谁不爱呢?”
我们就这样你一言我一句地说着,最后小赖子才把我的事全盘脱出。这时,粑耳朵拍着胸脯说这事全包在他一个人身上了,用不着我花什么钱请麻花玩女人。说是这么说,小赖子还是叫我拿出两百元钱出来放在了粑耳朵的手上。
“这样的价格在九眼桥可以叫五六个;在双桥子和新南门可以找四五个;在营门口至少也能上两三个,并且档次还不会低!至于在宾馆里这样的价钱就难说了,何况那些地方还不是我辈够格去的;莫说玩女人,连那昂贵的住宿费我们看了也能惊出一身冷汗!”粑耳朵绘声绘色地说着,好像整个成都他都了如指掌。
说实在的,拿出这两百元钱,我心里还真在惦估:艾姬那些东西值不值这个钱;若是她是什么大明星,把这些东西拿出来拍卖,那恐怕就会是个天价了。
出口恶气,更多地探知一些她曾经和我相处的一些真实内幕,这点钱又算得了什么。即使再痛再苦也要在我的心上违心地加点好奇的所谓甘甜!——
寻求内心的平衡这是我一贯的做法:宁为玉碎不求瓦全!
两百元钱相持了几个来回,粑耳朵最后把它们揣在了怀里。此时时间已不早了,小赖子叫粑耳朵把他老婆叫出来,他说今晚他请客;然后他又掉头在我耳边细语:二锅头,今晚的表演全看你的了!这样的刺激和机会可是少见!……
其实女人脱了裤子啥也不是。别看她那白皙的大腿、苗条的身材、高耸的乳房是那样的性感和诱人,最美的女人除了微露其实美在内敛、含蓄和深沉的神秘;而男人整天脑子里溜转的都是些女人的可耻欲念,同样脱了裤子除了一堆枯肉、赘肉就是一包大腹便便的啤酒肚。女人要美就要美得像维纳斯,男人要雄健就要如大卫。
我期待一场罕见的奇特性爱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