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北京的火车上,我丝毫没有艳遇的渴望,一心想着我所带来的这些小说的命运。刚进市内时,我看见那些皑皑白雪在太阳底下闪闪发光,这与我梦想中的城市有点不一样。北京像是一位经历了无数沧桑的老人,他显得古朴、厚重、庄严!
已不知有多少文字描述过北京?我觉得自己再美的文字都是多余的。我只想零零碎碎记录我在北京的简单行程!这行程就像我们每天吃喝拉撒一样实在、真实,不需要什么轰轰烈烈的宣染、点缀和修饰!
来北京之前,我首先与某报社广告部主任联系好,她叫我亲自带着小说稿来。
下了火车已是晚上了,由于长期奔波在外,我已经习惯了住单人旅馆,为的是有一种安全感,而且能睡个安稳觉!可北京这样的旅馆不像长沙那样满意了!来回转悠了许多地方,最终心疼地花了一百元租住了一间只能容下一张床的单人房。
第二天我早早起床乘车穿越整个北京市中心来到了那家报社。
进了报社广告部,接待我的工作人员不接受我的小说做广告的事情,于是我顿感失望——难道我千里迢迢来到北京,就这样被简简单单地拒绝了?我实在不甘心。
“老师,我来之前和你们的广告部庄主任联系好了,她说能行!”对方看了看我,遂叫了庄主任过来。
“庄老师,您好!我是不久前与你联系小说做广告的那位?”
“哦,你好,请坐!休息一会儿你写一份刊登广告的文字消息……哦,对了,你的小说带来了吗?”
“带来了!”我像取宝贝似的,从我的挎包中取出了我那四部长篇小说稿。
我曾经在杂志和报纸上看过类似我这样为小说做广告叫卖的事情,其中我记得最清楚的是一位女作家写了一部以“9?11”事件为背景的小说,卖了大约100万美元。我的天!这折合人民币就是800多万人民币!更莫说美国“垮掉派”作家凯鲁亚克的小说《在路上》的手稿及卡夫卡的《城堡》更是创造了小说被拍卖的奇迹!
我觉得我的这次行动仅仅是给了它们的一点梦幻色彩而已。
十分钟后,我交了一份经过修改后的广告消息的文字给了庄老师,然后在广告科室缴了一千元人民币离开了报社。
走出报社大厅,仰望着报社那几个耀眼的大字,我心潮澎湃!……一种不知名的期望在慢慢从心底升起!但这种感觉却无法用手抓住,它们似乎永远像那些肥皂泡一样,一瞬间就会消失。那五彩的泡沫啊!你多停留片刻,最后的结局将是被你多折磨一生!
马路上的尘埃随着车流的远去悄悄将我淹没。我没有去躲避,希望世界某个地方能带给我某种天籁之声,让它与我静静叙说……
晚上,我拖着疲惫的身躯乘车来到了火车站,我怕迷路,觉得火车站是我退守的最安全之地。
与其他城市的火车站一样,拉客住旅馆的人特别多。由于人生地不熟,我不敢与他们随意答腔。在火车站我碰到过的许多稀奇古怪的事太多太多了! 其中********服务非常泛滥,我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能这么大胆地、毫无顾忌地行事呢?那些执法者是否与那些违法者捆绑在一起作案?抑或怕报复,于是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管?
记得有一次,我在某火车站等车,闲来无事被一拉客的人叫去看录相,刚走上三楼时被人推进了一间包厢; 而后进来一位颇具姿色的小姐,一上来就对我又是撒娇又是揉捏。包厢里的录相便是不堪入目的黄色片子!不久一位端着盘子和酒水的服务人员也走了进来。我看在眼里,觉得非常奇怪,对小姐的行为我不敢恭维,抱着试着打听她身世的好奇与她聊了近半个小时的天。当我要起身走时,突然进来一位彪形大汉,说两杯茶各五十元一杯,共计一百元,两杯酒水是什么“XO”,共价值三百元,其中小姐的服务费一百元,总计五百元,否则不能走人!
为脱身,我把身上的几十元零花钱给了对方,并表示到银行里去取剩下的钱。彪形大汉派了一个人跟我到银行去取钱,而我把他带到警察局时,对方所练就的逃跑本领便派上了用场,一会儿在人群中就不见了对方的影子。
当时我气得,笑得合不拢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