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德那个工地经国家部门验收那一天,我去找老板要货款,结果是连老板的影子都没见着。衡阳杜老板那里的检测报告我花钱从省建设厅取了出来,打电话给老板时他说没钱,要等上面拨了款才有;而郴州周老板的检测报告由于是他们派送去检测的人名字误写了别人,这样导致的最终结果是此工地要不了那么多材料,剩下的要我送回去……
向这些老板要货款气得真狠不得把他们家的祖坟都挖掉,可要钱的事还得一步步地去。整个湖南境地许多名山大川,风景名胜我都没去观光过,整天东蹿西跳的,要那些货款简直把整个头都会炸碎!,做生意不仅难,要钱的事更是别有一番滋味了!幸亏我常采用的方式是根据这些老板共同的特点都是进行虚张声势的恐吓、逼问、零头不要的措施,货款才稍微收回绝大部分。至于他们要吃喝玩乐什么的,我没有心思与他们玩这一套。或许我根本是没兴趣,所以只能采取一些硬办法。当然这些都只能停留在嘴边功夫上,真正付诸行动的也没老板给机会于我,说明我的强硬态度吓倒了他们了。其中更多的是我让他们占尽了我的许多便宜,一旦对方忍无可忍,那也有狗急跳墙的事发生啊!
回到岳阳我把这些生意场上有趣的事告诉柳柳,她似乎年龄太小,对这些成年人的事好像并不太关心,她喜欢的是整天上班下班后有好吃的零食吃。
从那次和胜才到他的学校看了半场电影回来之后,我就失去了对她的感觉。在心灵上她不能带给我一些真正意义上的快乐,她就像一杯没被人喝过,尝过的水般清澈、纯净,但似乎没什么味道;再就像一张没被写过的白纸,只供期待要去填写的内容!而实际上没什么内容就显得没什么价值!
我曾一度希望要柳柳这样的女孩给我这颗纷乱的心以沉淀和洗涤!……
胜才原来就读的师范学校已经开学很久了,我也没时间到成姐的舞厅去玩。我原以为她把我的事早已经忘记了。不巧,她有一天突然给我打电话,说要亲自来我这里看一下,我说我在家,中午可以过来。
成姐带着一个自称姓黄的五十多岁的女人同时过来了。我叫人准备了丰盛的午餐招待她们。她们各自的打扮略显时髦,尤其是我称呼“黄姨”的女人。
经成姐介绍,黄姨是机关退休职工,有不少的社会关系。我只是友好地一再表示,希望能得到她们的多多关照。她们说一定一定,最后话落到点子上给我介绍女朋友的事时,成姐很顺利地过度给了黄姨。
在饭桌上我对她们表示,如果能有缘分碰到彼此满意的,我当重谢!其实那时我真是被孤独冲昏了头脑,许多事情没有全面、成熟的思考,缺乏对问题多方位地做出准确地判断,当然那也正符合我年轻气盛的性格。
不久黄姨给我打电话说有一个女孩可以让我碰碰面,就是到她家里去。我在街上买了一个大西瓜便到了黄姨的家。
黄姨家虽说房子有那么一大幢,但整个看起来比较成旧,家里摆设也非常简单、朴素,就连一张木制的沙发坐椅也张开了不少裂缝。从中可以看出她家的经济条件并不宽裕。
我见到的女孩让我非常失望,但我并未表现出来。在一起吃中午饭时,我也无多少言语。女孩与她同来的一个朋友离开后,黄姨便问我怎么样,我说不满意,但可以作为普通朋友交往。
独自留在黄姨的家,我这才发现黄姨的整个脸上仍残留着她从前年轻时的美貌。她告诉我,她有一个女儿正上中专,一个儿子做服装生意亏了十多万元。自己供女儿上学靠的便是自己的退休工资及一层楼几百元的房租。当我正要问她孩子的父亲时,她说她们十多年前就离婚了。
后来,我到黄姨的家去了很多次,都是她一人在家,常常是她过去的一些同事在家打麻将。不久以后,她说要帮我介绍工程,她房地产的朋友也有一些。对于她的这些话,我当然是感兴趣的。另外她又说到实质一点就是她女儿要毕业了,需缴一笔费用才能取到毕业证书,她说向我借两千元钱。我当时二话没说就借给了她。
不知是否对黄姨动了恻隐之心,当然要像当年的卢梭和她的华伦夫人那样来一腿,在现实世界里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尽管当时我有那样的自信和机会。但是我作卢梭第二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在心理和行动上我都必须作出退让的姿态。
黄姨最后给了我一些工程负责人的电话及岳阳一些重要政府官员的名字,但我都无暇去顾及他们,加上我非常厌恶酒桌上的虚伪和那些污浊气氛,所以一切都不了了之了。当然要做生意,并且想做大,恐怕人都得必须改变自己。我一向觉得自己不适合做一个生意人,所以一直没那个信心来彻底改变自己,当然吃亏就是在所难免的事情。
我不知道自己借给黄姨的两千元钱是不是吃亏了,大哥后来说我被骗了,我一直耿耿于怀他的话。但有时候细想,又不能不觉得有那么一些道理。
要想不上当受骗,最关键的是不要想从别人手中捞取自己急需的所谓好处,这种“好处”恰是为你铺设最终痛苦和悔恨的最佳捷径。
柳柳、黄姨我到底要谁?——这显而易见,但是在辗转难眠的夜里我都曾疯狂地想过她们,我得到的常常是失望和遗憾,甚至是无趣和后悔……
我曾经想在成姐的舞厅里去寻找合适的女学生作为女友的想法,但是随着胜才背给我听的那些顺口溜而化作绵绵失望。他说他所在学校的学生谈恋爱的占80%以上,甚至在校外同居的也非常普遍。在之前,我早已知道中国大学校园的这些情况,而胜才所在的学校是我想要去寻找女友的地方,所以他的话对我冲击力较大,难免让我把一些忧虑牵挂到一起。在骨子里我是一个非常传统型的男人,这一点是不是让我产生无尽忧愁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