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她还是觉得很奇怪,自己好像遗忘了什么,绝对不是沈烈阳的原因。沈烈阳被刺伤一切都是他欠她的,她不会觉得愧疚,只是有些心疼罢了。而此时心理想的是比心疼更加让人庸扰的烦闷情绪。
突然房顶的瓦片滑落,一个黑色的人影摔落在地,那人掩藏在树荫之下,翻身看着窗边的独孤笙依。他的手突然一挥,几片个银光的暗器向笙依飞射而来。
“还以为你的目标是独孤大人,原来笙依。”伴随着温润的声音一个米白色的身影挡在笙依面前,指尖的扇子一开一合,三片银叶的暗器夹在扇子之中。
背对着笙依的男人看着扇子上的银叶,“真是狠毒,居然淬了毒。”灵活的纸扇像是他身体的一部分,凌厉的飞射黑影所在之处。
那黑影就地翻滚,银叶飞镖“啪啪啪”的插在地上,全数没入土中。
黑影看了看白衣男子又看了眼平静依靠窗户笙依,诡异莫名的眼眸笑起,足尖一点翻出院墙。
“站住……”
“不要追了!”笙依突然出声喝止,拉住男人的衣袖不让他走。
男人悄然转身握住笙依的小手,冷气飕飕的冰凉从他手心传来,晶亮的眸光之中满是深深地思念,“笙依,望月长叹可是在想我。”
“你不是被锁住了吗?怎么会在这里。”笙依拧着眉头闷闷的说道。
月关下,熟悉的脸颊慢慢的浮现。南宫若琰笑语盈盈,撑着窗框翻身而入,“想和你私奔,所以就来了。”
南宫若琰冰凉的手捋起笙依肩头的发丝,暧昧不已的放在嘴角轻吻,熟悉的香味从鼻端传来。
他背对着月光,温柔的笑着,如墨的发梢还在滴水,晶莹的小水珠染上的睫毛、眉头和发丝,润泽的衣服冰冰凉凉,柔顺的帖服在身上。笙依拧紧眉头欲言又止,别扭的将视线转到地面。
“笙依,有想我吗?”一如既往温轻声细语,温柔贴近梦中的人儿。
“我们并不是很熟,不要叫得那么亲热。”抵触的撑着南宫若琰的胸膛,水珠瞬间将她的手染湿,笙依顿时口气不善的说道:“喂!把衣服脱下来,穿这么湿的衣服会感冒的。”
说罢,小手就利落的解开南宫若琰的腰带,淡淡的书香让笙依面色一红,“你自己没有手吗?还要我帮你脱。”若琰张开双臂一派淡然,“有手,不想自己动。”脱掉湿润的袍子,若琰盯着笙依的眼睛问道:“烈阳他来过了?”
“嗯!”笙依淡淡的点头,忙活着将窗户关掉坐在床上,看到穿着内衫的南宫若琰仍旧站在窗台边一动不动,“还站着干嘛,过来!被子里面比较热和。”
暗沉的夜色之下,若琰白皙的脸颊上忍不住泛上红晕,很想问她是不是在勾引他,但看到她坦然无丝毫羞赧的样子,便知她只是不想让他着凉,没有别的意思。掀开被子跻身踏上女人味十足的床褥之中,一阵温热的香味暖入肌肤,南宫若琰暗自感叹,看来以后还是弱势一点,可以享受特殊对待。
“笙依,告诉我你要怎么办,是放弃烈阳,还是把他抢过来?”若琰靠在床柱之上问道。看到笙依咬着嘴唇不语,若琰提起被子盖在她身上,“不用顾虑我,我知道你心里是有他的,我不会去争什么,只希望你不要让自己为难。虽然我是真的只希望你属于我,但是如果真的放不下那就夺回来,只要你说一声,我就会帮你。”
笙依不理冷淡的出声,“刚在的那人是谁?”
笙依的冷淡丝毫没有引起南宫若琰的反感情绪,身子埋入被子之中,骨节分明的手搭在笙依肩头,撑着头笑道:“杀手!本来以为是来刺杀伯父,却不想他的目标是你。”
“刺杀我?”
“是的。不过,你不要担心,看他的手法就已经知道是谁了,只是奇怪天灭阁阁主居然会亲自前来。”南宫若琰嘴角含笑。
“天灭阁?”
“是魔教的一个杀手组织,传闻天灭阁阁主就是魔教的统帅。”南宫若琰搂着笙依,温柔的眸子之中寒光闪过。“笙依,不要想了,有我在,不用担心!”
“嗯!”靠在南宫若琰的臂膀上,她不担心怎么可能,来人要的可是她的小命,她怎么会不担心。
突然,头顶的夜明珠一个飘舞的衣摆一闪而过,看着南宫若琰丝毫没有反应的样子,笙依嘴角淡淡的笑了起来。
“你来这里干什么?”
“来告诉你,收了烈阳吧!”南宫若琰着迷的看着身侧的小女人,纤长的手指轻轻梳理着她的发丝。
“你还真是大肚。”
“不是我大肚,而是事实告诉我,你不可能只属于我。如果是这样,我宁愿你其他的男人是我认识的人。”嘴角的笑一如既往的温和,南宫若琰真诚的看着笙依的眉眼,“我那位位高权重的爹,得到了权利和金钱,却得不到他心爱的女人。而我的娘亲却日日夜夜以泪洗面,娘总是抱着我哭哭啼啼,从来就没有笑过。可是直到她临死前,娘就笑了,笑得很美,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美的娘。”
小时候的记忆已经变得模糊了,他只知道娘长得很像爹的爱人,爹只是把娘当成了替身。对于娘亲,父亲从来就不会多看一眼,娶她只是为了传宗接代。自打他生下来以后,爹更是连家也不会了,娘一年见不到父亲几面,就连娘死的时候,爹也没有回来看一眼。
笙依鼻头一酸,握住南宫若琰放在他头上的手,轻声道:“不要不开心,有没有人疼还不是一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