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塔歪着脑袋,不知道狼睿怎么突然这么着急。对着白羽问道:“流,确定会回来吗?”
白羽手臂上搭着布条,冷哼一声,“九鸾欺我势弱,不把我当一回事,以为这么简单就能带走人吗。我在他走之前,借助这利爪,割裂了流身上的封印。如果不出我所料,这个时候,封印应该是半解状态,流足有一拼之力。现在,我们去通知族长和凤主,前去接人就可以了。”
“什么?封印解开了?你想烧整个森林吗?”蒙塔脸色一变,顿时暴怒出声。少年身上封印一旦解开,就意味着漫天火焰烧森林,漫天火焰烧森林就意味着他们,以及生存在鸾凤森林千千万万的种族将没有生存之地。这是一件非常严重,并且绝对无法原谅的事。
蒙塔爆怒的提起白羽的衣襟,吼道:“你知不知道问题多严重,你知不知道封印解开意味着死亡。该死的,他往哪个方向跑的,赶快告诉我。”
白羽神色淡定,似乎完全不在乎会发生什么事一样。只见他淡淡的挥开蒙塔的手臂,握着左手上扣着的利爪,漫不经心的走出门外。他又不是笨蛋,怎么会想不到封印解开会有什么后果。只不过是见不惯九鸾那高高在上的样子,还不至于将整个森林都搭进去。
白羽手伸进已经掏了掏,将一枚精致翠绿的竹笛含在最表,奋力的吹响它,啸声绵长有力,传出很远很响的回响。林子中隐藏的各种鸟类,顿时猛然惊飞冲天,扑腾一片。白羽气沉丹田,大吼出声,“九鸾入侵,全族戒备。”
声音不是很响,却能令全族的人都能听到,林子之中顿时黑影潺动,将整个部落包围起来。白羽居高临下,抽出一根白色的布带子,几下将散落在肩上的头发束在头顶,纵身一跳,仿若白鸟滑翔,迅速的朝着九鸾逃走的方向奔去。
蒙塔暗咒一声,该死的,不知道流会不会有事。随后也纵身跳下树屋,跟着白羽的身后而去。
听到竹笛报警的啸声,九鸾顿时眉头一皱,看了在手上摇摇晃晃提着的少年。越来越灼热的气息似乎从他体内一出来一样,熟悉的气息让九鸾又爱又恨,看他的眼神也更加复杂了,也更加气愤。九凤看上的野男人,居然还把凤之本命火封印了部分在他体内。顿时九鸾加快速度,想要赶快回到南蛮,好好鞭笞流以报心头之恨。
“放我下去。”狂风呼啸,刮起柔韧的发丝飞舞,流那张精致的脸上眉头拧紧。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可以微微动颤了,而且他也感觉到笙依好像就在附近。
九鸾藏在阴影下的面容,更将冰冷了,眼中的冷艳的怒火更加的犀利慑人。眯起的瞳孔,好像狩猎的毒蛇,随时准备给猎物狠狠的一击。
流微微抬起手,一团烈火“噼啪”一声出现在手心,九鸾不放人,他自有办法让他放人。被人随意掳来掳去,早已让流平淡如死水的性子惊起惊涛骇浪。随着烈火引起九鸾的主意,手心的那图烈火让流刻意之下,朝着九鸾的面上飞去。
热力带着焚烧一切的炙热,扭曲火焰周围的空气。
该死,九鸾自身便是位于九凤同等级的神,自然知道这本命之火的厉害之处。再也顾不得原本的目的,将流丢了出去。挥袖子当初扑面而来的火焰,一团柔和青绿色光幕出现在面前。
火焰与光幕接触,顿时“噼啪噼啪”的炸响,周围浓雾顿生,白茫茫的如同炊烟缓缓升起。
当白雾散尽,光幕的整体展现出来,一层如同水幕一样的屏障包裹着九鸾。屏障厚厚的一层接着一层,由浅至深,先是最外围是模糊不清的空气,接着是淡青色,而后是青色,再来是青绿色,至深之处,却是一片深绿。
流狼狈的跌在地上,浑身封印的布带子松松垮垮的,似乎下一秒就会落下。流知道自己身体的情况,火烧神秘鸾凤森林,他可做不出来。拉起布带子重新绑好,该松的地方松,该紧的地方紧,只留出一只手臂完全没有任何布带缠绕,而那条手臂诡异从手掌到肩膀燃烧着火焰,。火焰的颜色也如同九鸾的光幕一般,一层接着一层,由浅至深,又由深到浅。最外围是扭曲空气,接着是浅红色,而后是红艳的血红,再来是金色,至深之处,确实刺眼的亮白色。
“本命之火?哈哈……九凤居然把本命之火全部给了你。”九鸾不可置信的大笑道。他本以为,以九凤冷清生人勿近的性子,就算是最重要的人,顶多给够保护他人的火焰便足够了,可是居然连金色的焰心都给了他。
流眼中露出迷茫之色,他听不明白,九凤的本命之火,听起来对身为九凤化身的笙依是十分重要的东西,但是给他火焰的女人并不是笙依,而且他本身也没觉得这火焰有什么特别之处。
“千年前,与我同归于尽,连修炼基础的本命之火都拱手送人。如今,涅槃于世,却连一个世俗的高手都打不过。九凤啊九凤,你和我作对究竟得到了什么,随手可以捏死的蚂蚁般人类,对你来说就真的那么重要吗!明明……明明我才是至亲至重的人啊……”九鸾似哭又似笑的感慨,如水一般的光幕随着他的感慨而颤动,树影倒映在光幕之上,透过树叶缝隙泄下光斑透过光幕,在九鸾黑色的大袍上折射出七彩光芒。
九鸾凄厉的质问,如怨如诉,听起来怨愤多于愤恨。流听起来却是极其的刺耳,明明知道他说得九凤不是笙依,却十